暂且不说这些。
此刻,平等院凤凰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稳稳地来到了北川跟前。
他身姿笔挺,脊背如标枪般挺直,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平静中藏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先是静静地伫立了片刻,接着不慌不忙地将目光缓缓扫向四周,眼神所到之处,众人都能明显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北川学弟。”
他微微仰起头,下巴微微上扬,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悠悠回荡,“我来赴约了!”
紧接着,他便这般干净利落地说出了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音刚落,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全场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先是一脸茫然,紧接着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竟是专程来赴约的。
当然,如果是放在以往,瑞士U-17训练营的一众球员可能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如今的情况却大不一样,北川已然成为了瑞士U-17训练营的主将,作为一队之长,他身上肩负着带领队伍在各项赛事中取得优异成绩的重任,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再看平等院凤凰,他可是霓虹U-17训练营的主将。
虽说霓虹U-17训练营在世界排名处于第23位,这个名次不上不下,看似有些尴尬,但怎么说都是瑞士U-17的竞争者。
在U-17世界杯即将开赛的关键时刻,平等院凤凰突然前来赴约,这实在是太让人疑惑不解了,大家心里都在不停地琢磨,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
“赴约?”
皮特·兰比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神色凝重地沉声说道,“究竟是什么约定,非得在U-17世界杯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来赴约呢?这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放在心上啊!”
与皮特·兰比尔的反应不同,亚历山大·阿玛迪斯和库拉拉加·塔斯塔这两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
他们的身体微微紧绷,肌肉下意识地收缩,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惕与专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瞬间激活,进入了高度戒备的战斗状态,就好像他们此刻面对的是一位足以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去应对的强大对手。
实际上,在他们心里,北川平日里展现出的实力就已经高深莫测,只是北川平时的行事风格比较低调,没有展现出那种极具压迫感的侵略性,所以大家还能勉强适应。
可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平等院凤凰,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气势。
将那种强烈的侵略性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霸道得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强大与自信。
“平等院......”
德川和也的状态与瑞士U-17训练营的本土球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平等院凤凰的身影,那身影就像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青筋也在手背上若隐若现。
恍惚间,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年少气盛、自不量力地去挑战北川的时候,那时平等院凤凰被对方强势击败、狠狠虐菜的场景是那么的清晰,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如同冰冷的电流,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额头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是第几次了啊?”
切原赤也满脸疑惑,微微皱着眉头,小声地嘀咕起来,尽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片安静得有些压抑的训练场上,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他真的就不怕死吗?”
“这谁知道呢。”
仁王雅治对于平等院凤凰这次上门赴约的行为,表现得满不在乎,他轻轻耸了耸肩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略带调侃的笑意,“倒是相比之下,德川学长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啊。”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德川和也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探究。
“看样子,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幸村精市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样,他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眼底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与期待。
他轻声说完这句话后,便缓缓将视线转移到了北川身上。
说实话,他心里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十分好奇事情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毕竟在他看来,北川心思细腻、谋略过人,向来都是走一步想十步,做事考虑周全,不可能没有料到平等院凤凰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前来赴约,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北川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和应对之策。
“呵呵~”
平等院凤凰轻声笑了笑,那笑声中既带着几分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感慨,又有着一丝源自内心深处的自信。
“北川学弟还真是迅速就融入了这里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一次,我想你可能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战胜我了。”
他的模样和之前相比,确实多了几分沧桑和冷峻,岁月的磨砺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沉稳与深邃。
但此刻,当他面对北川这个曾经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不足的学弟时,眼神中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柔和,那是一种对过去经历的怀念和对眼前人的认可。
当然,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局,他内心对胜利的信念无比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那股信念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