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连个主攻的地方都没有,估计是过来骗人的。
中年男人想到这里,嘲讽的说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过来骗钱的。”
他的话说的很直白,面上不加掩饰的防备。
“你眼睛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刚说过的话,就不太记得了,我不是说了我叫镜黎吗?”
镜黎平静的看着中年男人,脚下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至于钱,你们能拿得到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扭头,环顾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你们的雇主说的没错哦。”
她说完,勾唇一笑。
嘲讽镜黎的男人还没听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已经立马明白了。
这是骂他们没有用啊。
中年男人心下气愤,但碍于在云家,也并没有撕破脸。
只冷哼一声,“哼,等进去了,看你能够狂到什么地步。”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难不成能够比他们几人还要厉害。
张老也在若有所思得打量着镜黎。
另外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让张老进去试一试了,镜黎存在对他来所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手持拐杖,最先往里面去。
而此刻,里面云霖越的声音正好传来。
“人呢?”
声音洪亮,透露出无限得焦急。
“祁儿又动了!”
“快点!!”
几人见状,也无暇顾忌镜黎,连忙往卧室里面赶。
镜黎闻言,也跟了上去。
她手上掐诀,一抹无形得黄色符文,在空中乍然出现,交错横生,拉扯般得缠绕在上空。
又逐渐变得有序,像是锁链,其中一根精准的窜进了云祁的房间。
盘旋在云祁的床边。
镜黎进去,几人已经开始着急忙慌的大展拳脚。
而云霖越面容忧愁的看着床上看起来如玻璃般脆弱的少年。
少年虽病弱,却自带清贵气,只不过微微紧蹙的眉头和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既痛苦又孤独,静静躺在那,好似被世界遗忘了在角落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
他微小的动静引来大部分人的侧目。
尤其是他的父亲,“祁儿?”
云霖越低声轻喃,疲惫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憔悴了。
他上前一步,又突然停下,“你们过来看看!”
“快!”因害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出事,又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
张老拿着布包,摊开,一根根银针均匀的分布在布包里。
“我来看看。”
说着,就拿起一根银针,就要扎在少年的脸上。
然下一秒,一只手直接拦住了他。
张老看着拦着他的人,心中生出一股气意,“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可是救人的大事,我虽不知道你能力如何,但是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阻碍他人救人吧?你没看到云小子,喘息厉害吗?”
“不用。”镜黎淡淡回答。
随这句话说出,云祁的反应越来越大,像是呼吸不畅,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
不能挣脱。
边上的人这才见少女跟了过来。
两个中年男人,立马拿出了长辈的架势,其中一个迫不及待开始训斥镜黎,“胡闹,张老可是中医界的前辈,岂容你一界小辈在这放肆。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教张老做事!”
另一个也是面上威色,板着脸说道:“小姑娘,你可不能拿人名开玩笑。”
他话语慢悠悠的,就好似专门说给云霖越听一样。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云霖越的脸色。
“你是谁?”云霖越再次看向这个刚刚坐在他家里吃饭的小姑娘,见她阻拦着别人救治自己的儿子,语气中冷意都几乎要掩盖不住。
“镜黎。”对于病秧子的父亲,镜黎说话比较客气。
她向来有礼貌,顺带还解释了一句,“病秧子的朋友。”
虽然她真实灵魂是万年前的玄术师,但是如今,借用人家身体,那年纪就是二十岁,外加病秧子对她的确不错,他的父亲自然也是要礼待的。
“!!!”
此话一处,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病秧子,是她能够称呼的吗?
云家都宝贝这个小辈,难道她不知道,如今在场的只有他的父亲,要是家族的爷爷和妈妈在场,不知道这个女生现在还能在这吗?
两个中年人也是心中震撼,细细打量云霖越的脸色。
只见他面色阴沉,气压也越发低沉,上位者的气息很是骇人,透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然而少女并没有任何惧色,放下张老拿起银针的胳膊,面色坦然与云霖越对视。
云霖越额头有龙骨,长相精细,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一点也看不出苍老之色,能够明眼瞧出他年轻时候的风采。
放在她的时代,也是天生富贵的命。
云霖越听到镜黎出口便是病秧子,当下便沉了脸,“小姑娘,你既是祁儿的朋友,又为何给他灌上这样的名称,你可知祁儿天生体弱?!”
云霖越声音越来越冷,见少女这样放肆,心下不满。
但又给与了镜黎基本的体面,他不确定自己的儿子与之关系到底好不好。
“既然你说了,他天生体弱,那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镜黎面色淡定,话语很真诚,’病秧子’从她嘴中说出,一点也没有嘲讽的意味,仿佛不过就是在平常的谈论一件事。
这只是意见很平常的事。
云霖越反倒被她这副真诚无所谓的样子搞得神色一愣。
身上的气场都缩回不少。
此刻感觉好像是他在欺负这个小姑娘,强词夺理了。
“......”
“他们救不好他。”
镜黎明话直说,直接扫了一众的颜面。
几人立马怒了。
包括一直觉得少女不一般的张老。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镜黎怒目而视,而是将心中被激起的怒意掩盖,好奇的询问镜黎:“小姑娘,你又如何得知我们没有办法让云小子醒过来?”
他之前只觉得自己已然是中医界最狂傲的人,然,这小丫头,才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简直狂傲至极。
“对啊!小姑娘,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随便说几句你是云家小少爷的朋友,就可以仗势欺人吧?”
中年男人实在压不住心中那口气,慢吞吞的说着,试图提醒云霖越。
“云先生,你可不要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