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一副天塌了似的女人，姜枳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
抱着气死人不用偿命的心态，她慢悠悠的继续道：
“老版回春丹效果一般，说是一夜回春，但得按月服用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药不好买不说，还贵，标价是三十万，市场价却早就超过五十万了，一年光是买回春丹就得花六百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但新版回春丹就不一样了，一颗管一年，一年一百万！”
“比老版便宜了整整五百万！”
“正好我在温家有熟人，拿到了第一批新版回春丹的体验权，如果袁教授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把这个体验权出让给袁教授。”
“不要二九九，不要一九九，只要九十九万。”
“袁教授可能不知道，这个体验权在京都豪门圈里已经喊价喊到三百万了，各家的名媛贵妇都想做第一批变美变年轻的人。”
“也就是我跟温家的关系够铁才能以原价拿到体验权，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我也不多要，就按照基础标价来，九十九万一颗，如何？”
跟不久前的袁媛如出一辙的神态语气，几乎是把她说过的话原样还了回去，在场的教授学生们看着袁媛青红交错的脸，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
袁媛憋屈气闷的肚皮都快爆炸了，却不得不挤出笑脸回答道：“我就不用了，我儿子都上高中了……”
“袁教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孩带着不赞同的声音打断了袁媛的话。
姜枳看着袁媛，神色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女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母亲。”
“爱人先爱己，你得学会爱自己啊。”
“噗哈哈哈哈哈！！”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喷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小姜教授说的太对了，我这是赞同赞美的笑声，我也要向小姜教授学习，学会爱自己！”
聂云珂也憋笑憋的肚子疼。
这会儿她也发现了，袁媛就是故意在针对自家小堂婶，专门找茬来的。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顾忌对方的身份了。
在亲亲堂婶和塑料导师之间，这还需要选吗？
她当然必须一定力挺小堂婶啦！
于是当场开启了毒舌模式。
“我也觉得袁教授的话不对。”
“当初温家发布回春丹的时候就说过，回春丹的受众是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想要保持青春貌美的男女性，至于三十岁以前和五十岁以后的，服用了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效果，不建议浪费钱。”
“小姜老师今年才二十二岁，最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根本不在回春丹的受众范围内。”
“倒是袁教授……”聂云珂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袁媛的脸，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姜教授说的对，爱人先爱己，袁教授要好好爱自己啊。”
噗！
又是一片喷笑的声音。
袁媛脸都青了，瞪着聂云珂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生吞了。
聂云珂无辜的眨了眨眼，转头却换上了灿烂的笑容：“更关键的是！”
她伸手一引，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姜枳脸上，笑得那叫一个与有荣焉嘚瑟无比啊！
“大家觉得小姜老师的这张脸还有变美的余地吗？回春丹哪就适合她了？”
一双双眼睛落在了她的脸上，姜枳配合的笑了笑。
现场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呜呜呜，小姜教授对我笑了，笑得好好看啊，这世上怎么有人能笑得那么好看！”
“我听说今天早上小姜教授一进学校就被男生搭讪了，还是她所教学的班的学生，见到小姜教授前我还在和朋友说那学生也太肤浅太社死了吧，现在我觉得肤浅挺好的，社死也没关系，我也想上小姜教授的课啊！！”
“要小姜教授是我们班的老师，我高低得考个八十……不，九十分！否则怎么对得起小姜教授的绝世美貌！”
“看着这样一张脸听课，我真的要羡慕死计算机班和人工智能班的学生了！！”
“我已经打听好了，小姜教授的课在周二周四上午，下周二，有没有组团去蹭课的？”
“……”
数不清的议论声就是答案，袁媛的脸由青转黑，都快滴下水来了。
忍不住朝对面的姜枳投去了狠狠的一眼，低骂道：“狐媚子！”
声音很轻，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但就在她对面的姜枳和聂云珂却听得清清楚楚。
姜枳顿时眯起了眼睛，一句“老巫婆”已经到了嘴边，却被聂云珂抢先了一步。
她一把将姜枳拉到了身后，不算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怒目圆睁道：“老巫婆你骂谁呢？！”
聂云珂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先前秉持着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的原则没逼着袁媛道歉。
没成想她和姜枳已经退后一步了，对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要逼脸！
居然敢骂她家枳宝狐媚子？！
她想当狐媚子还当不了呢！
聂云珂发飙了，撸起袖子就是一顿输出。
“怎么，你自己长得丑还不准别人长得好看了，别人长得好看就是狐媚子，别人长得好看就犯罪了？”
“姓袁的老巫婆，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先前说小姜教授需要回春丹的那些话的含义，不就是影射小姜教授靠美色上位吗？”
她狠狠的嗤笑了一声：“别说小姜教授不需要了，就算真是，也轮不到你来说！”
“你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入职京大的，又是怎么当上的计算机菁英班任教导师！”
“再敢骂我小姜教授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回去就让我小堂叔把你跟那谁的破事全查清楚了抖落出来，看你还有没有脸站在这说话！！”
袁媛惊呆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时在班里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的聂云珂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简直嚣张狂妄到了极致！
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却堵不上聂云珂那张说high了的嘴。
生怕她又给她爆出什么惊天大瓜来，袁媛连忙朝人群外的聂云姝看了过去，又气又急的求救道：“云姝，你看你堂妹像什么话，你还不赶紧管管她！！”
聂云姝在袁媛转头的瞬间便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第一反应是赶紧走。
可身子都才转了一半，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紧跟而来的，是一道熟悉到让她忍不住胆寒的目光。
她僵硬的转回了身子：“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