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发现马车跌簸起来。柳眉撩开窗帘看见前边是羊肠小道。两边是树林有鸟群飞过。后面的平整大路渐行渐远。
柳眉撩开门帘问车夫这是去哪儿？
车夫说十九皇子宫殿。你安心坐着。傍晚到了。
柳眉被皇子迷的晕头转向。她从包袱里拿出小铜镜照脸。生的花容月貌把吓自己一跳。柳眉自顾自乐。
乔雅想回回不去了。回去了需要逃离苦难生活。不如来这里试试。在哪儿活着都是活着。
柳眉进门前还得意洋洋夸奖皇子的城墙高、门槛高、灯笼大、气势如虹。
车夫的耻笑嘴脸乔雅看在眼里。乔雅心想最怕进去出不来。
车夫扣响了门上铜环。两扇院门打开一条门缝。车夫说选秀宫送来两个秀女。小胖子叫道养不起，昨天饿死一个。
“人，小的是送到了。”车夫赶走马车。
“你们来送死啊。”小胖子说完关门。
“小人。看我的。”
柳眉走上院门台阶还很兴奋。学着车夫的样子扣门环三下。打开一条门缝。小胖子看见一张银票。“有钱早说啊快请进。”小胖子赶紧打开两扇门。
“你跟着我。”柳眉看见乔雅点点头。柳眉昂首挺胸走进去瞧了一眼惊呆。
院子里杂草丛生。蚂蚱、老鼠、螳螂、毒蛇大乱斗。宫殿门窗破破烂烂。院里放着六口棺材盖了白布。只有一个男人披麻戴孝哭丧。三个丫鬟上蹿下跳抓着一只母鸡。两个男丁骑在树上打榆钱。
“我走错门了。”柳眉说。
“没错没错。那位是十九皇子。”小胖子拉住柳眉赶过来拜见皇子。
皇子掩面痛哭完全听不进去小胖的话。小胖摁住柳眉跪下身拜见皇子。柳眉看见皇子的脸蛋十分英俊。柳眉心想只有皇子最英俊。
三个丫鬟走过来小胖递给她们银票。小胖对姐姐们挤挤眼睛。大丫鬟对柳眉说你有一万两白银的话你是皇妃。柳眉说你是个丫鬟你说了不算。
“你有一万两的话你说了算我们听你的。”
“一万两买个皇妃身份很划算。”
“你们怎么不买。”
“我们没钱。”
“你有钱你说了算。”
柳眉看见皇子没反应。柳眉想了想站起身叫道：“车夫是个人贩子对不对。我早发现了皇子宫殿是光明大道才对。”
“你说对了。”
“这里是羊肠小道。这处宅院不如我家偏院好呢。”
“这里是冷宫。”
柳眉惊呆！
二丫鬟说：“皇子是真的，冷宫是真的，白银也是真的，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柳眉说：“这里是皇宫范围内吗？”
“当然是了。这里是皇家园林狩猎场和坟山交界处。全名叫落阳宫。”
柳眉说：“落阳，哦，来时方向是西边。我现在能走吗。”
“你能走出去吗。园林里有狮子老虎。你只能从西边走你死了我们不包赔。”
柳眉想起了乔雅站在院门外。“你们等我一下我找我姐商量一下。”柳眉跑出院门心急如焚对乔雅说了处境。
“你们原路回去没有野兽。”小胖子准备关起院门。
乔雅嗅到了树林里有许多野兽气味。“我们住一夜明天走。”乔雅说完柳眉跑来门前使劲推开院门。柳眉叫道我刚才给你五十两银票是住宿费。
“小妹妹。这里是王宫。你大呼小叫会被割了舌头。”小胖子的话吓跑了柳眉。小胖子准备关起院门。忽见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推开他。乔雅推开门走进来。柳眉紧跟在后抓住她后衣角。
“你怎么打人啊。”小胖叫道。
“我不推你我们被野兽吃了。你收了我们的钱你得办人事。”
“我看你样子村里来的吧。”三丫鬟叫道：“你们不愿意留下我们也不愿意留宿你们。”
三个丫鬟往外赶她们。乔雅三拳打倒她们。“你找死。”小胖子一声大叫。小胖子跑去找皇子撑腰。
“他家死人了不能大呼小叫。”柳眉提醒乔雅：“死者为大。”
皇子说收了她们五十两允许她们住一宿。三个丫鬟扶住皇子回屋休息。
小胖子说她们打人啊。
“你们先不讲理。”
小胖子嘴里嘟囔个没完。带她们走进一间破房子住下。
柳眉发现乔雅落魄相和这里很配。
乔雅观察房间年久失修，地板上落满灰尘能踩下深脚印。
柳眉气哭了：“这怎么住啊连张床都没有。”
乔雅说：“这里是王宫说明你开始转运 了。”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明明很倒霉啊。我送出一两金和一百五十两银票。”
“他是皇子。”
“这里是冷宫意思是被废掉的皇子。”
“你们胡说八道会变死尸。”三丫鬟站在门外说。
柳眉递出五十两银票吸引三丫鬟赶过来。柳眉花钱买真相。
“我们前天晚上住进来。淑妃被皇帝赐死了。五个贴身丫鬟跟着淑妃下地狱。皇子这三年住在养生殿苦读书文免过一死。皇后为了以除后患求着皇帝把我们打入冷宫。”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们。是淑妃串通国师谋害皇后被宫女揭发了。人证物证都有激怒皇帝赐死淑妃。”
“皇子变成平民了吗？”
“皇子守孝期一过这道圣旨下来。”
乔雅说：“守孝期是多长时间？”
“你不懂常识说明你是少数民族。”
乔雅点点头。
“两年时间很难熬。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不会狩猎不敢去挖野菜。”
“吃野菜太惨了。”柳眉摇着头：“我天香国色必须离开。”
“你没见过天香国色才敢说自己天香国色。深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比你漂亮许多。”
“你长相平庸怎么能服侍皇子？”
“淑妃不得宠。淑妃被人陷害死了。淑妃最大优势是天香国色。你们渴了去后院水井大水喝。”三丫鬟说完走了。
柳眉对乔雅说：“咱俩是乐极生悲。我又花出五十两。”
“你花钱买个皇子妃身份以后出去了平民跪拜你。”
“皇子妃只有死了出殡离开皇宫。”
“人待在一个地方送给我王后我不稀罕。”
“送给你王后你真敢说。”
“给你皇子妃你不卖。”
“卖了不作数。皇子婚姻是皇帝说了算。”
“你想回家？”
“回家只能出西边走。我现在才想起来我们没净身没登记是白来一趟。”
“净身是什么？”
“检查你身子是不是处子，身上有没有伤疤，量你身子哪里大哪里小哪里细哪里长。这是成为秀女的第一步。经过层层考核才能成为宫女。接着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
“皇后呢？”
“皇帝恩宠的女人是皇后。成为皇后的条件是大贵族、倾国倾城、才高八斗、能歌善舞、治国安邦、能生儿子。”
乔雅笑道：“听起来是很难。你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