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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眼圈泛红。

刘浪拍着刘晴的手道:“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她求着我们,你要不开心,你就去骂她一顿,打一顿也行。”

“去!”

刘晴拍开刘浪的手。

“晴晴,是妈对不住你,那时候要是有能力,让你继续读下去,你肯定是个大学生,不比你弟差。”

见徐丽珍抹起眼泪,刘晴也慌了:“妈,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在单位里又不比大学生差。”

“姐,你现在是合同工,文凭还是重要的,要转正,没文凭不行,到时候你去考一个全日制的文凭出来,我再想办法帮你转正。”刘浪说道。

“我初中文凭,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初中时成绩比我还好,到时候找人补补课。”刘浪道。

刘晴有些心动。

毕竟正式编制和合同工差太多了。

现在公务员的门槛至少是大专生。

这是硬性需求,没有文凭,刘浪再有人脉也没法操作。

吃完饭。

刘浪也没回去,这边租的时候就特意租了一套大的房子,有间小书房,他过来时能将就一晚。

晚上睡觉前,刘浪有些失眠,这段时间事太多了,搞得他精神不好。

想到以前他睡不好,喝了嫂子给他的酒,就能睡得很舒服,他跑到隔壁问柳依依:“嫂子,你以前给我喝的药酒还有吗?我想喝点。”

柳依依啊了一声,脸色微微一红。

一旁正在铺床准备和柳依依睡觉的刘晴抬起头:“什么药酒?”

“没,没什么,我以前泡的酒。”柳依依道:“那药酒没了,你要是想喝,等我身体好了再给你泡。”

“好吧,我觉得那酒挺好的,能治失眠。”刘浪道:“嫂子,你别忘了啊。”

柳依依耳根子通红,嗯嗯点头。

心说那药酒能随便喝吗?

喝了你更睡不着了。

刘浪回到房间,看了半天书,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六点钟他就醒了,出门跑了一圈,打了两套拳,回来吃早饭。

然后赶着去开发区上班。

下午的时候,沈柳青打来电话:“市局对张金财实施了抓捕,现在他已经在接受审问了。不过这家伙口风很严,是个老油条了,现在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让徐涛指证他,怎么样?”刘浪想了想,说道。

“可以啊,那当然好了,不过张金财在天水市扎根多年,手下也养了一批人,要小心他狗急跳墙。”沈柳青开始没有提出让徐涛出来公开指证,就是因为刘浪的关系,怕他担心表哥的安危,不肯这么做。

“我相信天水市公安系统,肯定会保护好证人,这也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浪义正言辞。

时间,转眼又过去两天。

刘浪并没有去天水市,不过每天和沈柳青通一次话,他相信沈柳青既然决定抓捕张金财,那么这件事,沈家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不需要去掺和天水市的浑水。

要不是徐涛涉及其中。

他甚至连电话都懒得打。

不过他没去天水市,那边却慌了,牛芳电话打过来:“刘浪,是不是你叫徐涛去指证张金财的,你不知道张金财是什么人啊,那是我们天水市的大流氓,你这是要害死我全家啊。

昨天我回家,窗玻璃也被砸了,家里被人泼了屎……我今天去上班,有一辆车一直跟在我后面,还好我逃得快,跑进了附近的派出所里。。”

大舅妈在电话里心惊胆颤,带着哭腔。

刘浪这辈子还没听到大舅妈这么卑微害怕的声音。

她一个泼妇。

能在家里撒泼,但是到了外面,遇到真正的狠人,却胆小如鼠。

刘浪嘴角勾了勾,撇嘴道:“大舅妈,怕什么,一些小混混,要相信人民警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刘浪,你是扇扇子聊天,说风凉话啊,不行,我要让徐涛撤销指控,你快让我见徐涛。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牛芳扯着大嗓门,又开始耍脾气。

“这事不归我管,你去天水市公安局找他吧,我还有事,先挂了。”刘浪直接挂断电话。

大舅妈连续几个电话打过来,刘浪直接掐断,后来嫌烦,索性拉黑了。

第二天一大早。

小姨电话打来了,声音很急:“小浪,大舅妈到你外公家里闹腾,非要见你,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刘浪大为光火:“她想干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他挂掉电话,脸色阴沉的出门。

去天水市也就二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刘浪已经赶到外公家。

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全是花盆的碎片,外公养的那些兰花,散落在地上,刘浪知道外公喜欢养兰花,这些都是它宝贝疙瘩,平常死掉一根都能心疼半天,现在全没了。

外公不知道多心疼。

刘浪听到里面牛芳的嚎叫声,冲进门,里面更是一片狼藉,桌子翻倒,碗筷碎片到处都是。

牛芳披头散发,满地打滚。

而外公外婆,都是比较瘦小的老人,哪里拉得住她。

小姨脸上还有几个血口子。

不止是被抓的,还是砸的。

刘浪也是气狠了,抓起门边一根拳头粗的门杠子,就冲过去。

牛芳看到刘浪举着门杠子,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吓得脸色大变。

外公外婆怕刘浪冲动,这一杠子下去,还不把脑袋都打瓢了,连忙喊道:“小浪,别!”

刘浪一杠子砸下去。

牛芳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过了一会,她缓缓睁眼,发现那一杠子没有砸到她脑袋,但把她脚下的水泥地都砸裂了,

牛芳抬头,看到刘浪噬人般的凶狠眼神。

“给我起来!”

牛芳满脸的肥肉抖了两下,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你现在,马上把这里都整理干净,不然我让你这辈子见不到你儿子,你信不信。”刘浪牙咬肉里的那股狠劲,把牛芳彻底吓得了。

她不怀疑刘浪说的话。

这家伙从小就跟头狼犊子似的,谁要是惹他,就要小心给他撕下一块肉来。

那时候他还小,也就只能靠着狠劲。

但是现在的刘浪,可不止是个小孩了,他手里还掌握着权力。

看到牛芳小心翼翼的去拿扫把簸箕开始清扫。

外公外婆想一起动手。

刘浪拦住他们:“让她一个人扫,她怎么砸的,都要给我全部弄回去,少一口碗,少一个盆,我今天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我真给你脸了,牛芳,我告诉你,徐涛都染上药瘾了,你还在这拎不清呢,你以为我让他指证张金财是做什么,那是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药瘾?”

牛芳脸色大变:“什么药瘾?”

外公外婆小姨等人脸色也为之一变,显然大舅还没有把实情告诉家里。

刘浪把实情说了一遍,冷笑道:“徐涛把那辆凯美瑞都卖了,你不知道吧,大舅妈。”

牛芳眼睛瞪大,腮帮子像牛蛙一样鼓了几下。

把扫帚摔在地上,哭天抢地,嚎啕大哭:“造孽啊,这小畜生造孽啊,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生下这么个没屁眼的玩意,干脆让我一头撞死得了。”

牛芳站起来,作势要往那墙上撞去。

刘浪冷眼看着,拉住了外公等人,不让他们去拉。

真没人拉着。

牛芳冲到墙边上就怕了,也不敢用力撞,假模假样的撞了一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打自己巴掌。

“让我死了得了,让我死了得了。”

刘浪从屋里拖出来一张椅子,来到牛芳面前,大马金刀的坐上去,点上一根烟,看戏般的瞟着他。

牛芳哭了半天,没人响应,又被刘浪看得心虚,声音渐渐小下去。

“撞啊,你怎么不撞了,你要是怕疼,下不了狠心,那里有根绳子,你往脖子上一吊,保证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刘浪冷漠无情的话,刺激到了牛芳:“你还是人吗?我是你舅妈。”

“你也知道你是我舅妈,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做家人了。”刘浪冷笑道:“从小到大,你做的那些恶心事,要我一件件给你列出来吗?”

牛芳眼神闪烁,避开刘浪的眼神。

她心里清楚的很。

自己做人是什么样子。

刘浪淡淡道:“自己做的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要不是看在大舅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进去清醒几天。

现在,你要是想死就继续,不想死就马上给我起来干活,把这里都清理干净。”

刘浪站起来。

牛芳缩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扫把,继续开始清扫。

刘浪转身进屋。

外公外婆小姨看到这幕,心想恶人还得恶人磨。

要没有刘浪,牛芳能把这个家拆了。

“小浪,徐涛真染上那个什么药瘾了?”小姨问道。

“嗯,他就是从哪个张金财手里买的,所以我现在让他指证那个人。”刘浪道。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大嫂……牛芳说那个张金财是个混黑的,都卖这个了,会不会是亡命徒啊。”小姨担心道。

刘浪压低声音道:“你出去,看看门外,对面树下打牌的,就是便衣,你以为我让徐涛出来指证,会没有防备。

他要是狗急跳墙,那正好一窝端。何况现在,他还抱有侥幸呢。

张金财生意做的这么大,早已经不是街头小混混了。

有家有口的,他哪敢随便鱼死网破。”

……

郑运成走进书房,看到他爸坐在桌子前,眉头紧锁的抽着烟。

“爸,你找我。”

郑国富道:“张金财进去了,你实话告诉我,他那些娱乐生意,你有没有参与?”

郑运成目光一闪,低头道:“爸,他,他怎么进去的?”

“就这两天,被秘密逮捕的,消息也是刚漏出来,而且有人指证他卖“成瘾药”,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不,不知道,我不清楚。”郑运成语气有些颤抖。

虽然不明显,但郑国富在官场干了二十载,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顿时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撒谎了,他砰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给我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碰那种药。”

郑运成吓得一哆嗦,不敢隐瞒了:“爸,我,我也是好奇,当初张金财给我,我就玩了一下,没玩多久,也就几个月吧。”

“我操你妈!”

郑国富抄起桌上的砚台抄郑运成砸过去,砚台砸到他身上,里面的墨喷出来,溅了他一脸。

郑国富走出来,用力点着郑运成的脸,恨铁不成钢的咒骂道:“你这个吃屎的玩意,什么东西不好玩,你去玩药,这东西是你能沾的吗?

只要爆出来,你这崽种完蛋不说,老子也要跟你一起完蛋,草!”

郑国富一脚踹在郑运成大腿上。

郑运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大腿根的伤还没拆线,现在又绷开了。

但郑国富现在没空心疼儿子,厉声道:“张金财卖这玩意,你有没有沾手。”

“爸,没,没有,他是说让我入股,但,但我这不是担心,就没敢。”

郑国富盯着郑运成的眼睛,过了几秒钟,说道:“还好,你不是完全没脑子,张金财这家伙是十足的蠢货,眼睛被钱糊住了,连这种东西都敢碰,你要记住,这年头,什么生意都能沾,就是这种生意,碰都碰不得。

尤其咱们这种家庭,只要沾上一点,就死无葬身之地。

张金财是完蛋了,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这,这么严重?”郑运成道。

“有些红线是不能碰的,他搞黄搞赌都没事,但是搞这个,他脑袋嫌掉的不够快。”郑国富皱了皱眉头:“对了,那个徐涛是怎么回事?举报张金财的就是他。”

“他!”郑运成愕然:“他怎么敢的?”

郑国富眼神阴沉:“难不成他知道刺伤你,怕你报复,想举报张金财,拖你下水,你们以前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

郑运成咬牙切齿:“徐涛这个傻逼,要不是他有个表弟,我早就弄死他了。”

“表弟?什么表弟?”郑国富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