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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众人开始忙碌起夜间的琐事。孩子们和八公八娘,人手一套牙刷牙线,小帕子轻拂面颊,清洗着一天的疲惫。唯独二苏二人,望着手中的空无,相视一笑,心中暗自嘀咕:“怎么到最后,我们俩倒成了‘原始人’?不行,明天我们也得备上这些!”

晨曦初露,鸡鸣声声,前院的公鸡们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一声比一声响亮,让人想继续沉睡都成了奢望。苏油从温暖的被窝中探出头,愤愤不平:“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发火了!只留一只最强壮的公鸡做‘闹钟’,其余的,全部变成餐桌上的美味!”

八公闻言,一巴掌轻轻拍在苏油头上,笑骂道:“你这孩子,胃口哪有那么大?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好东西吗?”一旁的石薇掩嘴轻笑,仿佛在为这场小插曲增添一抹温馨。

三人步入外院,眼前的景象让八公不禁皱起了眉头:新屋的院子里,鸡鸭粪便遍地,一片狼藉。“看来,得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八公喃喃自语。

苏油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法子嘛,我倒是有,不过得牺牲一瓶珍藏的好酒作为诱饵……”

早餐过后,苏油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八娘和二十七娘,临行前,还不忘打包了一包酥肉丸子、糖油果子,以及几只肥美的鸡鸭,既体现了心意,又不至于太过奢侈。

但众人心中最念念不忘的,还是昨日那道清甜可口的茭白。为了满足大家的味蕾,苏油只好带着一群小萝卜头,浩浩荡荡地上了山,将沼泽地里能采摘的茭白一网打尽,这才安抚了那些“馋猫”。

苏轼拉着苏油的手,满是不舍:“明润,还有那两头猪……何时能享用啊?”苏油无奈扶额:“等到祭祖之时吧,还得等上小三个月呢。”言语间,既有对未来的期盼,也有对当下美好时光的珍惜。

只好劳烦您,在这悠悠时光里再多一份耐心,静待片刻……”苏油轻轻送别那位对美食有着无尽追求的食客后,携手石薇,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归来。至村口,他温柔地吩咐石薇去唤来小屠子,让他加入这场手艺的传承之旅,而自己则转身步入家门,开始一场别开生面的准备。

准备工作并不繁琐,却也别有一番趣味。苏油从尘封的角落中翻出了两把半年前阉猪时所用的精致小手术刀,它们虽历经岁月,却依旧锋利如初,仿佛等待着再次展现锋芒。

而现代公鸡去势的手术,还需更多精巧的工具。镊子与探针,家中已有备用,小巧而精致。唯独缺少了小挖子和扩口钳。但这对于苏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忆起当年村里的老劁猪匠,仅凭一根竹弓与一根棕丝,便能游刃有余。于是,他依样画葫芦,用竹弓代替扩口钳,棕丝则化作小挖子,巧妙而实用。

接着,苏油取来一瓶珍藏的永春露,那是一种带着淡淡花香的佳酿。他小心翼翼地往其中加入生石灰粉,轻轻摇晃,然后静待其反应。生石灰遇水,瞬间沸腾,生成氢氧化钙,同时也将酒中的水分一并去除,留下了纯净的酒液。他又燃起炉火,利用冷凝器收集蒸馏水,晶莹剔透,如同晨露。

随后,苏油将三份纯酒精与一份蒸馏水巧妙融合,调制出了酒精浓度恰到好处的百分之七十五医用酒精,那是消毒杀菌的绝佳选择。

而控鸡器的制作,则更是充满了智慧与创意。他选取一根细长的竹竿,用火烤至微弯,形成完美的U字型。再取一根竹片,同样烤弯成弧形,两端系上细绳,绳头则绑着两个小竹棍烤制成的竹钩。这竹钩的设计巧妙无比,当两钩相扣时,竹片弓能将线绷紧,弹力适中,既不会过紧伤及公鸡,又能确保控制得力。

更有趣的是那根细竹管,苏油细心地捅净内孔,用细麻线在竹管一头绑上一根棕丝。棕丝的长丝部分弯回来穿入竹管中,从另一头伸出一段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棕丝套。这控鸡器,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创意。

接下来,苏油开始打磨刀具,磨尖铁针,并在针头上方用柴刀轻轻砍出两个小倒刺,那是为了确保手术时能更准确地固定血管。最后,他将所有工具洗净,放入水中煮沸消毒,那一刻,蒸汽升腾,仿佛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手术盛宴拉开序幕。

不一会儿,石薇带着屠子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苏油的家门口。屠子一见到苏油便笑得合不拢嘴:“小屠子我手艺生疏,怕学不明白。油娃啊,你得先教我,先教我!”屠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小身影,那是屠子的徒弟,一脸好奇与期待地望着苏油,仿佛在说:“这场手艺的传承,我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苏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嘿,你若来了,那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儿!只不过,我这心里啊,还揣着个小鼓,生怕村里的长辈们对我半信半疑呢。”

屠子一听,大手一挥,那架势仿佛是要扫清所有疑虑:“到如今这地步,谁还对咱们油娃持怀疑态度,那他简直就是村头那棵不解风情的老槐树,愣头愣脑的!你看看我家后院那几株橘子树,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我正盼着明年金秋时节,能尝尝那满树的甜橘哩!”

苏油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赞许:“既然如此,狗剩哥,你且去我房中取来那份精心绘制的图纸,然后领着小妹她们去搭建鸡棚、鸡笼。而我呢,就先教屠子这门独门绝技——阉鸡之术。”

乡亲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送来的大都是公鸡,毕竟母鸡还得留着下金蛋呢。而且,这些公鸡的个头并不算大,苏油眯着眼睛估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小家伙,说不定就是程文应上次送来的那批小鸡仔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