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结束后,慎二却迷茫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刚才干了什么?在愤怒的情况下杀死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毫无疑问是人渣,杀了他们自己不应该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也不是人类。
他刚才那种怪物般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可自己刚才的状态却让他感到一阵不适,自己居然是因为间桐樱被抓住才那么愤怒的,而且脑子里面完全没思考其他事情,只想着怎么杀死对方然后把她救回来。
可这....说得通吗?
难道说自己内心深处还是被间桐慎二深深影响了?
“做的不错慎二,你保护了我们宝贵的容器”,就在这时,间桐脏砚的声音从一旁传入了慎二的耳朵里面。
慎二一惊,然后转头看去,看到了一只长的眼睛的虫子和另一只长着嘴巴的虫子待在墙上盯着他们。
间桐脏砚的声音从那个长着嘴巴的虫子里传了出来:“你做的很好,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居然想对容器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你残忍的杀死了他们,并保护了珍贵的容器,对此我很欣慰”。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吗,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吗。
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会让樱离开自己的视线呢。
.....
间桐宅内。
“啊啊啊啊啊啊——!!!”间桐雁夜趴在地上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因为他的失职导致间桐樱差一点就被人贩子拐走,这让间桐雁夜很不满,因此他们一回家间桐脏砚就催动他体内的虫子给予了他惩罚。
慎二就站在一边。
理论上来讲,他不应该去管间桐雁夜的,毕竟被惩罚的是他不是自己,但他内心却实在不忍看他这么痛苦。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件事还真不能全怪在间桐雁夜身上,把间桐樱丢下独自去买药的慎二也有一定责任。
而且他当时身体状况确实不好,何况他在发现孩子不见后也是心急如焚,到处都在找他们。
“啊——啊——”,间桐雁夜的意识因为痛苦逐渐开始模糊。
看到间桐雁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后,慎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跑到间桐脏砚的身边对着他恳求道:“脏砚大人!请您停下对他的惩罚吧!”
“哦?”,间桐脏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喜,“为什么我要这么做,这个废物差一点弄丢了珍贵的容器,我不杀了他已经很仁慈”。
“因为....因为....因为雁夜接下来还有其他的任务!如果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的话,那么肯定会影响到您的计划的!”
“你是觉得我下手太重了?”。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计划着想!”
说完这句话后慎二便安静的等待着间桐脏砚接下来的动作,他明白自己在这时候突然窜出来肯定会让他感到不悦,更何况他还顶着间桐慎二的脸。
但等了半天他也没等来什么惩罚,只听到“哼”的一声间桐脏砚便转身离开这里,并说道:“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这个废物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要是坏掉了确实麻烦”。
“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呼——”,慎二长呼一口气,随后赶紧查看起了间桐雁夜的情况。
“二...你没事吧”,他下意识的想叫二叔,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改口了。
“我没事....谢谢你....”,间桐雁夜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但还是和慎二道谢了。
“你不需要道谢,我也没做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谢谢你救下了小樱”。
“....为什么是这个”,该说的早就说完了,他为什么现在还要提这件事。
“我之前...还不是很确定”。
“但...经过这件事后,我也看出来了”。
“你...果然可以成为一个好哥哥”。
“因为你就像慎儿一样...愿意付出性命去保护她”。
“....你想多了”,慎二回避着对方的眼神,“我只是害怕她被拐走后会牵连我而已”。
“呵...”间桐雁夜笑了,“你说是就是吧”。
“毕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是因为什么才去救她的”。
他说的没错。
无论我怎么否认,但却永远改变不了发现樱失踪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会怎么被间桐脏砚惩罚,而是担心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
时间接着流逝,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由于樱差点被人拐卖,所以这段时间间桐脏砚对她的看管更加严格了。
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允许她走出这个房子了。
而间桐雁夜在这段时间里面也忙了起来,因为后天就是间桐脏砚说的那什么,哦,圣杯战争的开始日期了。
所以他被间桐脏砚拖进地下室后,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一个浑身穿着黑色铠甲的疯子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虽然这个疯子后面又消失了,但慎二总觉得他一直都在这间桐雁夜身边,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那家伙而已。
至于他自己嘛,这段时间里面依旧泡在图书室里面看书,只是现在间桐脏砚不让他碰那些和魔术相关的书籍了。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他感觉了我的不对劲了,为了保证接下来的计划不出问题,他便不再让我接触到任何和魔术相关的东西。
看来他已经对我有戒心了。
如果不是我还有用,怕不是要连普通的书都看不了了。
但最关键的还是樱那里。
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了,如果说以前就像是个绝望的人,那么现在的她越来越接近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了。
这不是形容,而是字面意义上的人偶。
属于她自己的思想貌似越来越少了,那个混蛋到底对她干了些什么(砸)!
难道说这就是成为所谓的容器的代价吗?
那我该怎么办?
不。
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