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
打开电话，电话疯狂来袭。
秦小天先接了头号功臣曾梨的。
“老板，我这就转给曾姐……我白天负责打，曾姐晚上自己打。”内奸小助理解释了句。
“请叫我导演！”
“好的导演。”
秦小天顺势把话筒拿远了一点。
“你个负心汉，我累死累活替你办事，你死哪去啦！说话！我大姨妈都被气提前了。”曾梨疯狂咆哮。
“多喝热水。”
“喝个屁！”
“那就喷点云南白药。”
“？？？”
“好啦，亲爱的……你全国路演的事得抓紧了，你的电影咖位必须尽快固定住，我会让你路过的每一个城市票房大爆炸！”秦小天连忙转移话题。
一声亲爱的让曾梨浑身舒坦。
交往这么久了，只有那个的时候，他叫过几回，平时根本没这么叫过她。
话里其它的意思，更是一下子点入了她的柔软。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宠你宠谁。”
“哼，就会哄人。”
“好啦，真来事了那我就晚点回去陪你，公司一堆工作要处理。”
不给她多问的机会，秦小天直接挂了电话。
驱车赶往周公子的别墅。
多场恶战一触即发，她煮的双鞭老鸭汤味道很不错。
……
破亿庆功宴掐播事件，一时间在民间引起了巨大讨论。
把冯裤子等人抹黑和偷票房带来的颓势一扫而空。
排队人更多了，甚至连京城这些地区爆率最低水平的光盘，都出现了大幅度增长。
民间乐于讨论这些八卦，圈内几乎没有兴趣了。
因为事件已经“完美结束”。
回到当时。
范饼饼抽的手疼了，才停下手。
唐薇和周公子，见状也松开了她胳膊。
“这可以证明了吗。”
“我和你拼了啦……”赵遮天抹了把嘴角鲜血，疯狂的冲了过去。
被人一把抓住。
是两五大三粗的工作人员。
“道歉，七大电视台放你一马。”耳边轻声的警告让赵遮天一瞬间恢复了理智。
遮天蔽日公司跑路的事情，终究还是波及到了她。
深知水深的赵遮天，来不及多想。
“对不起，范饼饼。”赵遮天一个九十度鞠躬。
“？？？”
“都是我嘴臭，对不起。”范饼饼没回应，她继续保持九十度鞠躬。
“没……没关系了。”懵逼的范饼饼，只能条件反射的原谅了她。
陡然间产生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现场的底层明星们，最多念头只有一个：超级大导演的影响力。
吟诗小达人，忍不住看了眼张伟平。
“赵遮天就丫的小人物一个，有本事他让我亲驴屁股呀，头都不敢露，吓唬谁呢。”张伟平貌似镇定如常的说。
远处的冯裤子却是有点慌了，“我们必须赶紧去找那些小影院谈合作！”
“冯导淡定！”王众军微微一笑，“冯导认为什么样力量能让他这么嚣张？”
“还能有什么？”
“说句难听的话冯导别介意，您早年虽然跟着出身大院的混，但并不了解……长话短说吧，真相可能就是秦小天说的那个票房数字是真的！没人能拒绝这种合法的天大利益……”
“？？？”
没人能够猜中真相。
归根结底，还是有些大人物意外破防了。
不久前。
中影公司办公室。
“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大老板叹息。
他马上要升职了，与韩善平说话不再像以前那么顾及。
“这个……”韩善平语塞。
“他能短时间和小影院谈成，是不是变相否定了我们多年的工作……唉，可能我以后就止步如此了。”大老板苦笑。
“老板，至少你已经进步了……而我……”韩善平更加闹心，话都说不下去，唉声叹气起来。
“小韩呐，你这话说的……你能比我惨吗？以前都是我主事，这锅我不背也得背！你虽然可能进步不了，但也可能获得更大的进步。”
韩善平并没有因为这话恢复信心。
他和秦小天又不是非常熟，别人就算能分享业绩，凭什么给他？
业绩谁都缺，体系内的哪个不想进步？
何况，之前还给秦小天带话，让他考虑自己老板，别对冯裤子下手太狠。
结果，人家真的非常给他面子——尽情的让冯裤子偷票房。
妈蛋，都快偷到四千万了！
这事他不想跟大老板主动提，提了很可能让他背锅。
他认为把他叫来谈话，可能就冲着这事。
这时，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
大老板没避着他，拿起了电话，没说几句，满脸的惊喜。
“什么？你确定？”
韩善平皱眉，暗自琢磨是不是演戏给他看。
结果，接下来的话，让他和老板一起傻眼了。
“地方院线愿意按照规矩给中影发行的电影分票房？”大老板声音带着颤抖，眼珠子瞪的老大。
这事万一成了，那就不存在什么黑锅，不仅还能进步，而且可能进步更大。
韩善平：“？？？”
诡异的沉默了几十秒。
“有什么建议？”大老板压着激动。
“联合打击盗版，又不能打死，最好半死不活。”
“打击盗版还不能下死手？这什么条件？”大老板有些懵逼。
韩善平也一样跟着懵逼。
养寇自重这操作，根本不适合影视行业。
再说了，小院线你有那个能力把盗版贩子养着吗。
“原则上可以，但这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大老板考虑了片刻，给出了很真实的答案。
“那唯一的办法，只有准许我们制作《我的野蛮女友》盗版拷贝了。”
这要求也很怪，不过倒是好理解。
无非就是想节约成本，因为现在数字化影院很少，多数采用的还是胶片拷贝。
而胶片拷贝正版（高质量）和盗版（劣质）价格相差非常巨大。
正版拷贝采用的是35mm胶片，400尺一卷的35mm胶片，价格在1500-2000之间。一部90分钟电影，需要花费近万元！
盗版拷贝采用价格低的胶片，一卷400尺35mm胶片也就在100到200元之间。一部90分钟电影，只需要花费1000左右。
两者差不多十倍的价差！
全国小影院三四千家还是有的，采用盗版的话，光是拷贝能省下至少两三千万。
大老板假装自言自语，重复了电话里神秘人的条件。
又看了韩善平几眼，见他装没听见的样子，只得给出模棱两可的回复。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唉，希望老板理解，大家都是为了影视产业发展而努力奋斗……那个秦小天说的票房是实情，但是他的话你只能听一半……并不是每一家小影院都能搞的过盗版贩子的。”
微微一顿，神秘人继续说，“既然搞不死盗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给他们合理的名义降低成本，将更多的资金用作宣传，提高收入……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赚少了，小影院们绝不可能撑太久，人吃马嚼的持续性挑费，没几家受的住啊……拷贝这事，那些人其实自己也在偷偷干，只是不敢光明正大，都是抱着捞一笔就走的心态……我呢，这事若搞不定，那些利益熏心的家伙凭什么跟着我一坚持下去，我这京爷身份在他们眼里一样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