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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连超带着妻儿过来,一眼看到了杨家豪。

不等他们开口,杨家豪就激动的站起来,看着他们夫妻俩,双眼通红。

姜连超夫妻俩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和他们儿子同龄的少年,只是那长相,和夫妻俩真的不像。

“姜连超?”有人道:“这就是杨家豪。”

姜连超点头,坐下。

沉思片刻后,道:“不好意思,接到电话我们一下子承受不住。不过,我和妻子不觉得自己的孩子被换了,而且儿子长得像我们夫妻俩,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半分钟后,微微蹙眉。

别说,这一看就是一家三口,真的很像。

说这个少年不是俩人的儿子,怎么可能。

既然没有被换掉孩子,那杨家豪又是谁的?

杨家豪听到这话,不免有些着急。

“你们不愿意认我?”

他第一想法就是觉得这对夫妻嫌弃自己。

就因为他被抱到农村养大,觉得他粗鲁没教养?

从而不愿意和自己相认?

如今他都亲自找来了,当着他的面都是这样的态度,真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他的日子能好过了吗?

可是不管好不好过,错位的人生就该回到正轨。

姜连超表情淡定,道:“我们已经带着儿子去做亲子鉴定了,一周后就能知道结果,到时候再确定结果也不迟。”

随即又道:“同志,你们去接生的医院查了吗?”

对方道:“调查过了,当时和你们同时生产的只有杨家儿媳。”

姜连超媳妇回忆着,总觉得不对劲,“同志,当日生产的不止两个人,是三个。”

对方微楞,慎重问道:“你确定?”

“是的,还有一个人是我出院前一天去生的,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她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亲人陪同。”

姜太太说罢,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杨家这位,她是上午出院的,我是下午。”

生产这种事,就算过去了十几年,她也不会忘记的。

杨家豪听得有些傻眼。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这两人的儿子?

那自己到底是谁?

之前在老家,和杨家人做了亲子鉴定,自己确实不是他们的孩子。

自己到底是谁啊?

杨家豪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

五日后。

姜连超再次接到了局里的电话。

等他们夫妻俩赶到时,这边不仅仅有杨家豪,还有两个女人。

这俩人,姜太太多少都有些印象。

“你不是……”她看向其中一人,“当年给我接生的护士吗?”

那人笑着点头,道:“我接生的人太多,其实都不怎么记得住的。”

但是,对于姜太太,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众人坐下,在局里人的询问下,总算知晓了当年发生的事。

那年,姜太太在南城下设郭县妇幼保健院生下了儿子,和她同日生产的便是杨家儿媳。

郭县也是现在南城南城区的一部分。

当时的郭县,相对还是比较落后的,某些方面不像现在这样标准化。

护士道:“当年,杨家生的是一个女儿……”

这话,引得在场人纷纷震惊,唯独另外一个女人表情平静。

姜太太道:“女儿?我记得是个儿子。”

护士笑道:“的确是个女儿,当年是我看着同事亲手记录的,而且那个孩子出生时,也是我接生的,是男是女我不会忘记的。”

旁边坐笔录的人问道:“刚才你不是说,接生的人太多,记不清楚吗?”

护士道:“是记不清,但是这件事我不会忘。”

“为什么?”对方问道。

护士继续道:“当时我们给两个孩子打疫苗,我发现两个孩子的识别手腕带都没了,是按照孩子的性别重新佩戴上的。”

男人蹙眉,“没了?”

护士点头,“是的,我问过……”

不等这护士说完,另外一个消瘦的女人开口打断了。

“没必要说了,杨家和这位的孩子没有换成,当天深夜和我的孩子换了。”

在场的人顿时愣住了。

他们无法理解。

闻讯的笔录人员道:“你确定?”

女人点头,摸了摸桌上的包,取出烟和打火机,道:“我能抽一根吗?”

对方点头,“可以。”

女人点燃一支烟,从她的牙齿颜色以及手指发黄,知晓这位必然是老烟枪。

她的表情带着木然,开口就是炸裂的话,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

“当年我十六岁,偷食禁果怀了孕。”

女人道:“学习差,没考上高中,加上我当时家里穷,虽然有职校给我发了招生简章,可惜我爸没让我读。”

说到这里,女人笑的自带嘲讽,“和我爸妈无关,早之前他们就告诉我,考上高中继续读,考不上的话,职校就不供了。当时我也没意见,反正我也讨厌读书,就带着爸妈给的一点钱,天南地北的到处打工。”

“那时候,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处处都是精彩的,比在学校里读书更好,赚了点钱,都被我花到网吧和吃穿上了。”

“我爸妈也没指望我赚钱给家里,只要我不和家里要钱,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后来我谈了几个男朋友,和他们到处疯玩,有钱了天天泡在网吧里,困的话就在附近找个一二十块钱的小旅馆睡觉。”

杨家豪听到这里,只觉得全身发冷。

这和他设想的亲生父母,根本就不一样。

女人还在陈述着。

“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和他第一次偷食了禁果。”

女人勾唇,嗤笑道:“可惜啊,等我发觉自己怀孕,告诉他后,他带我回家,遭到了他母亲的强烈反对,无奈我只能分手了。”

“那时候年轻,自觉地真爱无价,也没想着给自己争取点利益,而我当时穷的叮当响,也没钱去打胎,甚至连药都舍不得买,买了药会耽误我上好几个小时的网。”

在场的人,听得都麻了。

这女人,她早年的人生,堪称炸裂。

“随着月份渐大,也知道自己没别的办法……”

她吐出一口烟雾,“后来就偷了一条金项链卖掉,去了医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