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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冥吃的相对较少,偶尔会照顾到姜理。

两人吃到一半,店里就没有位子了,外面甚至还等了六七波人,甚至还有人过来询问,来来走走。

一份贡菜,基本都被姜理给吃了。

听到她吃的咯吱脆的声响,司冥的面部表情都柔和很多。

她吃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规矩和仪态都没得挑。

但是瞧着就是让人觉得舒心。

“这盘肉交给你了。”

她指着腌渍好的牛肉,“这家店牛的产地不提,至少是新鲜的,我吃的差不多了。”

司冥夹起表层泛着调料光泽的牛肉片,放入沸腾的辣锅里。

作为一家开在大学城的火锅店,两百块足以让俩人吃的很饱。

如果是三个女孩子的话,饭量一半的,三个人也足够。

店里的水果免费,如果是渠道团购的话,冰淇淋第一份是免费的。

免费的冰淇淋相对要小一点。

姜理点的是大粉冰碗,全部吃下去,基本能吃个半饱。

关键一份只要18块钱,里面是绵软的奶沙和果酱,味道很棒。

“你好,再加一份虎皮鸡爪。”姜理抬手招呼不远处的服务生。

司冥:“……”

他看着已经可以吃的牛肉,微微眯起眼睛。

“你吃的差不多了?”

所以,这鸡爪子是什么东西?

姜理挖了一勺冰淇淋放到口中,“不一样。”

她很喜欢虎皮凤爪,所以就算吃撑了,塞塞还是可以的。

**

午饭结束,司冥把姜理送回附近公寓便离开了。

他最近公司很忙,的确是走不开。

不然,依旧会住到姜家。

到底是对姜理动了心思,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虎视眈眈,三十岁的成熟男性,也是有压力的。

至于最终姜理会选择谁,司冥没想过。

他从没把这个女孩子当做私有物看待。

他尊重每一个人,不分男女。

得到了最好,得不到自然也不能丢了风度。

一场雷雨落下,打断了司冥的工作节奏。

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远处有一大片黑云,电流在其中不断的流窜。

海岛的地势不错,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这些年的台风从没有光顾过这里,顶多就是从旁边擦过去,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可谓得天独厚了。

“家主。”

孙伯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书房。

众人面前,孙伯称呼他先生。私下里,还是喜欢喊家主。

“漂亮国那边传来消息,张滩死了。”

有名有姓的,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

很显然,张滩在风潮,属于很有能力的那一拨。

司冥握着签字笔的手瞬间收紧,“他去年年底,任职紫罗兰公司吧?”

“对,跟在紫罗兰继承人身边做保镖,之前这位继承人被人绑架过一次。”孙伯回答。

公司培养员工,可不是一日两日的。

这些保镖,最少都在风潮训练上几年,而且还都是高强度的训练。

不论是肉搏还是器械,只有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接单。

张滩是他这一批人中,最出类拔萃的。

“尸体呢。”司冥声音很淡,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情绪。

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孙伯却明白,家主生气了。

“那边正在准备送过来,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意外。

“回来后交给白泽,无误的话,按照公司的章程处理后续。”司冥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派人去调查一下,张滩的死,绝对不简单。”

孙伯点头,离开了。

不简单是肯定的。

张滩的个人能力,在风潮都算是数得着的。

按理说,只要不是雇主作死,想要保住一个人,绝对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紫罗兰是一家知名的医药公司,其中是否涉及到什么阴暗面的东西,风潮没兴趣知道。

拿人钱财,护人周全,这才是风潮的目的。

但是,支付了钱,雇主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滩的死亡赔偿金,对紫罗兰公司来说,九牛一毛。

那边只觉得死了一个保镖,有可能连情绪起伏都不会有。

司冥作为风潮的老板,必须得给手里员工一个交代。

若其中有雇主傲慢导致的死亡,风潮绝对不是软柿子。

势必会狠狠地撕掉对方一块血肉。

想要单纯的靠金钱摆平一条人命?

做梦!

海岛某处地下建筑。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揣着兜,走进一间手术室。

手术台上放着一个……人?

或者说是破碎的人。

白泽上前,从头到脚扫视两遍。

“采集他的样本。”

交代身边的助手,白泽转身离开手术室。

这是要确认死者的身份,有没有被冒名顶替的可能性。

需要采集血液、毛发、口腔黏膜、组织切面等等。

只是为了结果的万无一失。

来到别墅的二楼某个房间。

白泽自顾倒了一杯烈酒,“八九不离十。”

他是医生,专门服务于风潮的医生。

作为一个内心有点变态,中途被医学院开除,后期几乎靠着自学,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来说,他看尸体的这双眼睛,比绝大多数的医生都要厉害。

说是x光有点夸张,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通过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的躯体特征,以及躯体之下的骨骼特征,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张滩。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司冥心里也明白,百分百了。

仰头喝光,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以张滩的能力,这次的任务目标……按理说不应该啊。”

司冥淡淡的嗯了一声。

“连你都能看出来,你当那边不知道?”

白泽知道,那边指的是紫罗兰。

闻言,他蹙眉,眼神里透着凝重。

“你的意思是,张滩的死,是那边针对咱们风潮的信号?”

“大概有四成的可能性。”司冥道:“足够了。”

别说四成,哪怕是一成,这个教训也是必须要给的。

否则,风潮的信用会降低,而他司冥的脸面,绝不容许旁人践踏。

白泽端着酒杯,眼神落在面前的艺术灯盏上。

“紫罗兰,这么做图什么?”

司冥没有回答。

是啊,图什么?

一家医药公司,和风潮本就不存在行业竞争。

也就不存在利益冲突。

除非这背后有什么弯弯绕,是风潮暂时还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