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先是一怔,那丫头还真下手了,看把谢丞相气得那样。
应天府尹不干了,“谢丞相,你谢府的治安不归我们管,谢府的护院、侍卫、家奴全是吃白饭的?小贼入了府都捉不住,把你家当散布了,一晚上往返好几趟,你家护院都捉不住人,说不得呀,你们谢家有人与她暗通。”
巡城卫统领忙道:“黑衣人进出你谢府都跟逛街似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家那几个习武的儿孙进进出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家贼不归官府管。”
王丞相说着风凉话。
谢府居然被盗了,真是大快人心。
也不知道那盗贼偷了什么东西。
温婉夜里忙了一晚,白天就在家里睡大觉。
她将偷来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有灵气、能量的物件全都留下来,没有的这才送到贤王府的奉义院存着。
奉旨偷盗真是太痛快,她最喜欢干这样的事,而且还是皇帝与贤王派给她的皇差,再截一点银票回来。
睡到未正时分,她才醒过来。
莲嬷嬷让厨房上的婶子做了她爱吃的。
公孙旦手执一柄鹅毛扇,慢腾腾地过来。
梅子会意,带着几个丫头去了后花园玩耍。
“昨晚得了多少?”
温婉比划了三根手指头。
“纹银三百万两?”
温婉摇头,“再往上猜。”
公孙旦凝了一下,“三千万两?”
温婉又摇头。
公孙旦倏地站起身:“三万万两……”
谢家是京城世家大族,前朝之时就有了。
温婉微微颔首,“我昨晚忙了一晚,才搬出来百之一成。”
“那后面的不是难搬?”
“也不难,只要被我看到了,我想要就能盗取出来,不管他们藏在哪儿,我都能找到,至于这是什么方法,我不能告诉先生。”
谢丞相现在已经气疯了,以为只是明面的库房被偷,谢家世代相传、积攒十几代的地下珍宝阁被搬空了,一点没留,这是什么贼,就算是御林军抄家,也需得近千人才能搬空,一晚上就搬得干干净净。
谢丞相直接被气得病倒了。
女人们不知道地宫珍宝阁失窃的事,还以为是大库房那儿丢了些值钱的东西被气病了。
第二天入夜,因为谢丞相府失窃,王丞相特意敲打了自家的护院、家仆,让他们盯紧了。
温婉未曾天黑就摸进了王丞相府,将自己易容改扮成一个小厮。
易容术是乌七教的,扮得还挺像。
等大家都散了,她摸入王丞相在后院的小书房,书房下面也有暗室,里头全都是奇珍异宝,她服侍王丞相练完大字,待他一走摸进地室将王丞相的私藏一扫而空,离开的时候去了趟明面上的大库房挑了值钱的收走。
临天明时她扛着大袋子进了贤王府。
这次将奉义院所有的大小房间都装满了。
离开的时候,她飞了一张纸条给贤王府的侍卫长:“库房已满,清一清!”
贤王去瞧时,看到每一间库房都留下纸条,上头用印鉴印着“谢”、“王”,谢家的财宝就占了十二间屋子,王家的占据了三间屋子,院子里还有满满一座珠宝金银堆成的小山。
“国之蛀虫,民脂民膏……”
贤王世子看着一院的财宝,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话了,这钱财也太多了吧。
贤王派人与皇帝说了一声,当天夜里有御林军过来,浩浩荡荡地来贤王搬走一箱又一箱的财物,奇珍异宝进了皇帝、太后的私库,黄金白银全都入了国库。
太后听说巨财,骂了一句“令人发指!”
“可这二人动不得,尤其是谢家,党羽遍天下,谁能想到仅他一家就搜出三万万两白银,抵国库十年的税贡。”
王丞相府也失窃了。
昨儿还嘲笑谢丞相,现在他自己也遭了殃,果然不能嘲笑他人。
朝中重臣一个个全都警惕起来,可温婉第三晚已经决定一口气把剩下的十家全都走一遍,她有系统空间,要是抓到立马就躲进空间之中,出门前她易容成一个清瘦小老儿,从吏部尚书府到太医院掌院、院令,最后去的是大理寺卿府上,这位家里真是穷,库房里除了一些常用药材,就是食材,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太穷了!
穷得温婉都看不下去。
温婉灵机一动,就往这家的库房里留了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还留下一张纸条:“黎民好官,赠送纹银三万两!盗圣留字。”
她弄的银子太多了,夜里去了一趟京城的贫民窟,挨家挨户送银子,多的送二十两,少的送五两银子,一晚上撒了五万两银子出去。
一夜之间,京城出现了“盗圣”,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大理寺卿家的库房多了三万两白银,他不敢动,第二天就抬着几口大箱子送到朝廷要捐给国库。
新君:朕现在不缺银子,那丫头太会盗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们给出的消息对她似乎用处不大。
王丞相、谢丞相看着这几箱白银,都觉得是自家丢的,但朝堂之上不敢承认。
新君:“袁爱卿,既然是盗圣所赠,你就留下吧,用来置田买铺,就当是给你夫人的嫁妆、儿子将来娶妇的聘礼。”
大理寺卿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这……”
当初拟名单的时候,皇帝与贤王故意在里头掺了一个清官进去,他们想试试那丫头的反应,没这丫头居然赠了大理寺卿三万两白银,而这位不敢授还送到朝堂上。
贤王道:“盗圣相传是世外高人的弟子,行事不落俗,只要被他盯上,就没有不得手之物。他送你,你就收下。就遵皇上所言置成你夫人的嫁妆、你儿子聘礼与你女儿将来的嫁妆。”
三万两啊,大理寺卿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大理寺卿谢过新君,又让人把几箱子白银抬回家,之后在京城买了田庄、店铺,还添了一座二进的小宅子,他家现下住的宅子是皇帝赏赐的。
他本出身寒门,妻子原是他恩师之女,都是寻常百姓人家,在京城的日子一直过得清贫。
昨儿一晚上,京城贫民区一带,家家都得了盗圣赠送的银子,家家都很欢喜,有病的有钱治病了,缺粮的有钱买粮的,还有几家准备卖儿卖女的得的最多,据说得了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