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段琪琪想到那一百元,心里就疼得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笔钱拿回来。
“琪琪,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我和红袖章的人谈妥了,在我结婚那天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只要沈婉君他们敢现身,我们就设下圈套,一网打尽。将他们送往偏远地区,比如大西北或北大荒。在途中制造一些小事故,确保他们无法返回,全死在那。这样,钱和房产就会归我们所有。我们可以拆除他们那间旧屋,重建一座大大的青砖黑瓦住宅,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这也能算作是为集体除害了。”
听到柳全志这番言论,沈婉君的身体仿佛被冰封住,一动不动。
她完全没有想到,柳全志竟然打算置他们全家于死地。
男人一旦变了心,竟能如此残忍?
沈婉君的手指深深抠入草地,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动。
想到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原主的四个哥哥可能早已遭受不测,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就能让柳全志和段琪琪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那些人走远之后,沈婉君感觉自己的力量仿佛被全部抽离,无力地倒在了草地上,泪如泉涌。
沈南山也被气得脸色铁青,他无法相信柳全志和段琪琪居然想置他们于死地。
明明是这两个人的不当行为导致了错误,为什么还要拖累无辜的人?
沈南山心疼地扶起了沈婉君,紧紧地抱着她,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婉君,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来挫败他们的阴谋。”
鉴于柳全志已经与红袖章的人达成协议,即使沈婉君他们不在婚礼上捣乱,红袖章的人也会借机上山抓捕他们,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带走,并在路上对他们不利。
因此,他们必须迅速制定对策,因为秋收已经过半,而柳全志的婚礼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哥,是我差点害了大家……”沈婉君泪水决堤。
若不是今日偶然听到柳全志与段琪琪的阴谋,等到婚礼之时,真有人来破坏柳家,那结果定是极为可怕。
“别怕,咱们是一家人,就算真有状况,一起应对也无妨。如今知晓了真相,肯定能找到解决途径。”沈南山虽不惧死亡,却不想败于柳全志之手。
“对,不能干等着,得找出彻底解决问题的法子。”沈婉君迅速打起精神,擦干泪欲起身,却因体力匮乏险些跌倒,好在沈南山及时搀扶。
接着,沈南山背起两个沉重筐子,搀着沈婉君回了家。安置好妹妹后,他走进厨房准备做饭,尽管心情压抑,可想到三位兄长在外辛苦劳作,便努力振作忙碌起来。
中午,其他三位哥哥收工回来,察觉到家中氛围不对,沈如林急切问道:“南山,怎么回事?婉君咋了?”
沈婉君已躺在床上,双眼红肿,极为虚弱。看到哥哥们,她又依偎进沈如林怀中,哽咽着说:“柳全志他们想害咱们,他们贪图咱家土地。”
听闻此言,沈如林猛拍桌子:“可恶至极,柳全志这没良心的,自己变心不说,竟还想害我们?真枉费我们从前对他的情谊,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恶犬。”
“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林禧虎怒发冲冠地站起,却被林禧龙拦住:“杀了他们太便宜,让他们在痛苦里煎熬余生,才是最狠的报复。”
沈南山坐在沈婉君旁边,看着妹妹,轻声道:“上次从镇上回来途中,我们撞见段琪琪与一男知青幽会。当时我和婉君还盘算着,过几年看柳全志给别人当爹的模样,没想到他如此狠毒,早就对我们动了杀念。”
“我们这就去公安局举报他们,先解决段琪琪这个恶毒女人。”
林禧虎情绪激动地拍桌而起,“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刚到乡下时对村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却硬是要住进我家。明知道我家离工作地点远,出行不便,她还是坚持要来。当时我感到很奇怪,现在想想,她可能是看中了我家的土地。”
沈婉君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禧虎哥,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那时候你还在上学。”林禧虎解释道。
沈婉君疑惑不解,如果段琪琪是为了他家的地,应该去接近她的哥哥们才对。
只要能嫁给其中一个,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入住。
可是,她为什么选择了柳全志呢?这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是因为她知道沈婉君的哥哥们对她不屑一顾,或者因为沈婉君的哥哥们太强势,让她感到畏惧,因此选择了柳全志?毕竟,在村里,柳全志是出了名的有能力。
“禧虎哥,如果我们去举报他们,让段琪琪被抓,柳全志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如果他抛弃了段琪琪,他可能会在我面前下跪,请求我嫁给他,以挽救婚期。我不愿意嫁给他,你们肯定也不希望有这样一个妹夫。所以,只抓段琪琪是不够的,必须同时对付他们两个,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沈婉君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喉咙里一股热流涌动,随即“噗”地一声,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
这一幕让她的几位哥哥大惊失色。沈如林紧紧抱住沈婉君,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颤抖地说:“婉君,婉君,你别吓我……”
“婉君。”
林禧龙和林禧虎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沈婉君轻轻摆手,显得并不在意,“我没事儿,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们。禧虎哥,你去队长家借自行车,去给我开封介绍信,就说我的病情危急,需要立即前往县城的医院治疗。禧龙哥,做好饭后,请把今天买回来的肉和骨头处理好,不要浪费了。南山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些浆糊,等下我会用到……”
听到这里,三位哥哥立刻按照她的吩咐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