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开始在哥哥们面前大展厨艺,烹制了野鸡炖土豆、板栗烧鸡、兔肉炖萝卜以及红烧兔肉等菜肴。
鉴于沈南山狩猎技术高超且收获颇丰,沈婉君决定与他联手创收。当她向邮局的阿姨送菜时,沈南山则会与邻居进行肉类交易,兄妹俩同步行动,大大提高了效率。
这些菜肴做好后被装入砂锅,并加入足够的汤汁,使得顾客只需简单加热即可食用,还能根据个人喜好添加其他食材。随着邻居家也飘散出相似的香气,大家自然不会对彼此的事务过多关注。
考虑到林禧虎不久将返回家中,届时便有现成的肉食可用,沈婉君决定提前处理所有的野鸡。利用厨房里的土灶小锅、炕头连接的大锅及炉子上的铁锅,三者同时运作来加快进度。
通过这种方式,一次能够烹饪三只野鸡,节省了不少时间。在忙碌的过程中,沈婉君向旁边的沈南山提议:“哥,等野鸡用完了,我们可以买些猪内脏回来卤制,批量生产也能赚不少。”
他们选择在黎明前完成交易,此时光线昏暗难以辨认面容,再加上监管人员尚未上班,很少有人愿意无偿加班,因此他们的活动相对隐蔽。
这就是沈南山同意与妹妹合作的原因之一。之前陪沈婉君送货给邮局阿姨时,街道上几乎无人,即使背着背篓也很难看出里面是什么,更不用说引起注意了。
家里可用于存放食物的砂锅、陶罐和旧铁锅数量有限,总共只有十五个。
每种菜品——野鸡炖土豆、兔肉炖萝卜、红烧兔肉各准备四份;而板栗烧鸡则做了三份。
刚好把所有容器都填满了。
接着准备好寄给洪燕妮的东西,第二天早上就同沈南山一起出发。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每当沈婉君去黑市时,沈南山不再无所事事地等待,而是主动敲开条件较好的人家门推销他们的产品。
即使开门的人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但是一听到有现成的肉菜供应,无需凭票购买,并且已经做好了,只需加热就可以吃,立刻就精神了起来。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买,但是十户里头有六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购入。
每份仅额外收取五毛钱作为容器费用,归还时还能拿回这笔钱。沈南山还与人交换了一些旧砂锅等用品,毕竟这些器皿只是为了盛放食物,并非用来烹饪,能装东西就行。
当沈婉君从黑市交易中赚到一些收益并带回来后,她拿着最后一份炖野鸡和土豆前往邮局工作人员家,完成了货币和旧物之间的交换,然后出去找到了沈南山。
“哥,今天进展如何?”沈婉君急切地问道。
“全部卖光了,而且得到了你需要的一些旧砂锅之类的物品!”沈南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
野鸡的市场价大约是三元一只,而他们加工后的成品由于加入了其他食材,所以售价为五元;野兔的价格是四元一只,经过烹制后可以卖到六元。再加上当天对每个顾客额外收取的五毛钱容器费,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沈南山就挣得了九十元。减去购买旧砂锅、土陶罐等支出后,他手上还剩下八十多元。
重要的是,这些野鸡和野兔都是自己捕捉来的,几乎不需要成本,除了调料和人工投入外,这简直就像是一项零成本的投资。
仅仅半天时间就有如此丰厚的回报,远超当时普通工人的月收入,这让沈婉君非常高兴。
她紧紧抓住沈南山的手臂,拉着他走了一段路,最终到达一片安静的小树林,轻声说道:“哥哥,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所得利润我们要平分。你得把你的那份好好存起来,不要交给我,免得将来嫂子或弟媳因为分家产而起争执让你受损。属于你的钱,一定要自己保管好。”
“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你也应该为自己的小家庭考虑。”沈婉君接着说,“像林哥、禧龙哥哥还有禧虎哥哥那边,等到以后分家时,我会把钱平均分配给他们。但是通过售卖熟食赚来的钱,我们就自己留着吧。”
沈婉君认真地说道:“你可以全权保管这些钱,不必与我平分。”
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在面对资源分配时也难免产生争执,更何况他们这种非正式的家庭组合。她担心,当家庭成员各自成家立业后,可能会出现像普通家庭那样的内部纷争。
如果嫂子们进入这个家庭,那么平静的日子恐怕难以维持。
“好的,我会替你记着这笔账,确保你的财产在将来分家时保持完整。”接过钱款,沈婉君语气坚定地说。
作为家中财务的管理者,她清楚哪些资金可以用于公共开支,哪些则应单独保存。
然而,只要她在位,就绝不会让哥哥们感到丝毫的不公。
想到哥哥们未来结婚的情景,她不禁有些忧郁,毕竟自己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总不能一直和未来的兄嫂同住一室吧?尽管付出了很多努力,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相比之下,林禧龙的母亲显得更为明智,至少为儿子建了两间石屋,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个安身之所,婚礼时也有地方举行。
而自己的父母或许考虑到女儿终将嫁人,并不需要特别准备房产,因此只建造了一栋房子。
现在还不知道沈如林何时会步入婚姻殿堂,一旦有了苗头,就必须立即着手准备新居所,否则等新娘到来再开始建设,容易让人误会是动用了共同财产,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必须赶在沈如林结婚之前完成新房的建造。
察觉到沈婉君的情绪变化,沈南山关切问道:“婉君,怎么啦?赚了钱还这么愁眉苦脸?”
“赚钱当然是好事,只是我在想,等到如林哥结婚那天,我就得离开这里,可我现在连个属于自己的小窝都没有,该往哪里去呢?现在我才深刻体会到,女孩子确实很难拥有真正意义上的家。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提供的都只是一个暂时的栖息之地,而不是一个能够完全自由支配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