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坚持认为竹笋并不难吃,他们觉得如果真的那么糟糕,沈婉君家不会一直食用。于是,一些人决定亲自尝试,采了一些竹笋回家烹饪,结果发现确实不合口味,最终将这些食物丢弃了。
之后,这些人想起来沈婉君一家今年养了两头猪,推测那些竹笋可能是用来喂猪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感到非常尴尬,觉得自己无意中扮演了“猪”的角色,并开始责怪沈婉君没有事先说明情况。
沈婉君回家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剥竹笋。没过多久,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沈如林满身泥巴地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女孩。沈如林用一根竹竿拉着女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这一幕让沈婉君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心想自己的哥哥是否终于有了进展?难道自己很快就要有个嫂子了吗?
“哥,发生了什么事?”沈婉君起身问道。
“这位女士不慎陷入了沼泽地,我恰好路过,就用竹竿把她拉了出来。她现在这样子不能直接回家,你准备些热水让她清洗一下。”沈如林解释说。
“好的!”想到这个女孩可能会成为她的家人,沈婉君很高兴地答应了。她搬来椅子让女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并递上一杯热茶。不过,由于是初次见面且不了解对方,她在茶里什么也没有加,以防万一。
随后,沈婉君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找出了几年前的一套旧衣服给女孩换上,然后去厨房烧水。当沈如林走近时,沈婉君关心地问:“哥,你和她没有直接碰触吧?”
“没有。”沈如林摇头回答。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他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触异性可能带来的后果。虽然他自己还没有结婚对象,但他也不会随便选择伴侣。
沈婉君点头表示认可,轻声说道:“我们对她还不太了解,不清楚她离开这里后会说些什么。你最好去通知王婶一声,有她在,即使这女孩散布谣言,村民们也不会轻易相信。”
沈如林点头同意。
随后,沈婉君提高声音说:“哥,你放心地去采竹笋吧,我会照顾好这位客人的。”
沈如林背上背篓,迅速离开了家门。
满身泥泞的女孩连叫了两声“哎”,但沈如林没有回头,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她的呼唤。
沈婉君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正好看到那女孩翻了个白眼,心里顿时感到一丝不安,觉得这客人可能不太好相处。“对不起,家里条件有限,没什么好吃的,只能提供竹笋。请放心,哥哥不在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沈婉君说道。
听到这话,姚美娜转过脸,在沈婉君看不到的地方又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人竟然穷到这种程度,只有一些不怎么美味的竹笋。
尽管姚美娜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沈婉君还是捕捉到了她嘴角的一丝冷笑,意识到这个女孩比想象中更加麻烦。因此,沈婉君决定不让对方知道更多关于家庭的情况。
于是,沈婉君开始将厨房里的蔬菜、腌肉等食材全部藏了起来,甚至调味品也一并收起,只留下了盐。
沈婉君明白,他们兄妹五人住在这半山腰的大片土地上,拥有四间石屋。这片区域本身就足以让人羡慕。当年,是村子里允许他们的父母自行选择建房地点,并且所有手续都是以孩子们的名字登记的。
这意味着,没有人能以“失去双亲”为借口逼迫他们搬离此地。
对于那些在家中不受重视且常受压迫的女孩来说,难道她们真的不想嫁入这样一个能够独立生活、自主做主的家庭吗?
确实有人这么想,但她们的家庭绝不会愿意让女儿嫁给像沈婉君家这样看似贫困的家庭!
如果哥哥们真娶了这样的女子,沈婉君就会与哥哥们保持一定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支持,因为她不愿意帮助那些心机深重的人。
一切物品都已收拾妥当,屋内再次呈现出简朴至极的景象,沈婉君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沈婉君忙着烧水时,姚美娜悄悄打量着她家的小院。虽然房子不大,但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且院子里种满了各式蔬菜,长势喜人。
尽管听说他们家负债累累,但这并不意味着债务必须由沈如林一人承担。如果她能够成为沈如林的妻子,或许可以在夜晚轻声细语中说服他先让沈婉君离开,并将债务转移到她身上。这样一来,沈如林就能摆脱负担,而村里的分红和卖兔所得都将归她所有。
一年下来,收益肯定可观吧?
更重要的是,沈如林家中有四个劳动力旺盛的兄弟,一旦嫁入,她便可以免去辛苦劳作,还能确保年底有所收入。如果能让沈如林收集兄弟们的劳动成果,那这一切财富都将为她所用。
光是想象就让人感到无比愉快。
热水准备好后,沈婉君找来一个空置的木盆放在厨房里,接着把一些旧衣服放在旁边,说道:“姐姐,请你先洗个澡吧!我去准备竹笋,中午咱们吃炒竹笋。”
姚美娜起身走向浴室,经过沈婉君身边时,后者惊讶地发现这位访客竟然是去年最后一批下乡的知识青年之一。
洗完澡后,姚美娜随手将自己的脏衣服扔进木盆,然后从厨房走出来,带着几分傲慢对沈婉君说:“一会儿记得帮我把这些衣服洗干净。”
已经察觉到对方态度不佳,沈婉君决定不纵容这种行为,“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好心为你准备洗澡水、提供衣物,你却想指挥别人做事,难道你是富家千金吗?要不要我向队里报告这件事?”
随后,沈婉君用力提起木盆,直接将洗澡水连同衣服一起倒在了门外的空地上。
这时,沈如林正带着几位邻居走过来,见状关切地问:“婉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