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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京色欲坠 > 第151章 是不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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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什么家长。

哦,靳书瑜是他姑姑。

夜风吹动雕梁画栋后院的树叶,沙沙作响,几缕发丝擦过连厘皙白的脸颊,她双眼注视着靳识越问:“不能和之前一样吗?”

“回回都在路上捡你。”靳识越单手抄在兜里,不咸不淡道,“当我什么人?”

连厘说的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见靳书瑜,他指的却是他在路边捡她。

不过,京城那么大,两千万人口的都市,他回回都碰到她的概率确实微乎其微。

挂至檐上的古风灯箱随风晃动,斑驳光影游动在靳识越挺阔身型,连厘目光从他眉眼移至肩膀,又沿着锋利的喉结、流畅下颔落回他黑眸。

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见靳书瑜跟公开毫无区别,她能请陆寒声保守秘密,可没法叫靳书瑜装不知情。

毕竟她们不熟,况且靳书瑜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长辈也是靳家尊贵的一员。靳书瑜承不承认连厘另谈,反正连厘是不想让靳家人知晓。

从来只有贵公子不承认身边的女人是女朋友,为此圈子里塑了个词叫‘跟’。

连厘倒反天罡,不愿公开和靳家不可一世的二公子在一起了。

她想,两个人的事情,何必搞得人尽皆知,又何必因为一份限期恋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乌烟瘴气。

缄默半晌,连厘潋滟水色的眸子微动,两只手揣进外套口袋,仰着张精致脸蛋对靳识越说:“那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连厘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是个财迷,可再多的权势金钱,却都无法撼动她。

堕落更不可能。

连厘转身要离开,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将她拽回来。

靳识越幽冷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连厘,你在害怕什么。”

他身上清冷好闻的味道卷着凉风袭来,溜进鼻腔里,冷杉香夹杂着极淡的苦橙叶气味,似悄无声息融进她流淌的血液里。

“我没有害怕,不公开不是我们约好的吗。”他们在一起的前提条件是不公开,他是不是忘记了?

靳识越目光在她面容流转,她胆子大得很,哪里知道害怕,当初为了靳言庭只身一人千里迢迢跑纽约,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雀跃愉快。

靳识越看了她一会儿,松开她手腕,不声不响地往餐厅走。

腕上的温热随着力道一同离去,连厘看着他高颀挺拔的背影,回头望了望来时路,琢磨数秒,还是跟上他。

他个高腿长步子大,她提了些步速才追上他。

靳识越神情冷冷淡淡的,和平时差不多,但又似乎有点不一样,连厘屡屡偷看他,他眼风都没往她身上扫过。

两人坐在上次的位置,过来招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叫秦叔,这儿的厨师。

靳识越照旧让做两碗面,秦叔友善的目光投向连厘,朝她温笑说稍等。

除了两碗地地道道的炸酱面,还上了些糕点凉菜,连厘低垂眉眼,安静吃面,她偶尔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动作慢条斯理的,举止雅贵。

靳识越撂筷,擦拭修长分明手指时,一身香槟色手工旗袍的靳书瑜娉婷从里屋走出来,瞧着他,笑盈盈说:

“在哪里惹了祸事,过来我这儿避难。”

靳识越“啧”了声。

“您就不能盼着您侄子好一点吗。”

靳书瑜脸庞的笑容更深了,行走间旗袍裙摆摇曳生姿,小腿肌肤欺霜胜雪,风情又优雅。

连厘作为晚辈,眉眼轻弯,漾起笑脸,主动打招呼:“姑姑。”

“厘厘啊。”靳书瑜记得她,侄子在路边捡的国宝。

连厘姿态乖巧:“嗯。”

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转着手机,模样懒散淡漠,好似全然不在意她们聊什么。

靳书瑜目光在靳识越和连厘之间悄无声息地流转,眉梢轻轻抬了下。

夜晚正是纸醉金迷的好时机,她家二公子不去声色场所销金,反而带小姑娘来茶室吃热腾腾的面……稀奇。

靳识越卓绝的眉骨洇着几分倨傲,轻抬眼皮,声线冷淡道:“走了。”

连厘:“好。”

靳书瑜满腹疑惑,扯住靳识越,悄悄问他:“这姑娘怎么回事,交的女朋友?”

她音量放得轻小,连厘不可能听到。

靳识越却没有压低声音,而是坦坦荡荡地看向连厘:“问你呢,是不是我女朋友。”

靳识越和靳书瑜的视线均落在自己身上,连厘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眨,似在思索。

靳书瑜踹靳识越一脚,“臭小子,我问你,你喊厘厘干嘛。”

连厘没回答。

靳识越收敛目光,同靳书瑜说:“她都跟我不熟,哪来的女朋友。”

他腔调懒洋洋的,音色却宛如淬了冰霜,冷得刺耳。

靳书瑜当然不信他的话,都带人姑娘来她这吃两次面了,怎么可能不熟。

靳识越伸手抓住连厘的细腕,直接把人领走。

连厘还不忘跟靳书瑜道别:“姑姑再见。”

“再见。”靳书瑜盯着他们相交的手,微微眯起眼来,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回家的路途,连厘和靳识越零交流。

她掏出手机玩,他也没说“我开车禁止任何人玩手机”的傲慢话。

他将她送回玺上院。

靳识越徐徐踩刹车,平稳停靠:“下车。”

连厘偏头看他,男人的侧脸轮廓冷锐,笼在昏暗光影里,辨不清具体情绪。

她长睫微动,想问他去哪里,喉咙哽了哽终究没问。

连厘收回视线,推门下车。

她关闭车门,刚往前走两步,还没上台阶,车子已经启动,嚣张地扬长而去。

连厘回头望去,只瞧见逐渐消失于浓郁夜色的墨色轿车。

她始终没明白靳识越。

他危险、散漫、冷淡,像是未经驯化的野兽一般充满攻击性,想法和行为都不可预测。

连厘踩上台阶,进别墅。

这里的房间和浴室比她家大好几倍,连厘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看眼时间晚上11点半,靳识越还没回来。

床头柜立着几张相框,看起来有些眼熟。

连厘走过去,弯腰端量,发现是她和连景程的照片。

小女孩粉妆玉琢,穿蓝色背带裙和小靴子,坐在爸爸臂弯,手里拿着串糖葫芦。

……靳识越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搬过来了。

连厘想看看有没有靳识越的照片,然而并没有发现他的单人照,反而看见了他们两个人在沪城的合照。

她拿起相框,仔细打量一番,慢慢放回去。

房子越大,越寂静,卧室冷清得仿佛绕不出去的迷宫。

连厘躺床上休息,没关灯,阖着双眼,在脑海中琢磨靳识越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在忙工作。

她思考着,不知不觉陷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轻微的动静,随后床榻往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