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惊动了两边的长老,持林将净槐的脚给治好,也并没有立即放他回去,而是被带到了观主那里。
女人会骗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慧苹是个漂亮女道,哪怕年过四十,可人家四十年有三十年都在修行,又没有家庭拖累劳心劳力,修炼的还是养生音功,保养的极好,说她三十岁持林都信。
漂亮的女人说话从来不算数,漂亮的女道士也一样。
明明答应了只要净槐没有事,就不上报,直接让持林他们走人,但还是又汇报上去了,然后慧呈观主又通知了杨掌教,请他过来一叙。
其实持林在给净槐用灵力探视时,还是察觉到了净槐的脚骨头是受了伤,是有些骨裂的。
不然也不会那样的红肿疼痛。
这静坐气波术的防御反弹,威力还是可以的,这个净槐只不过轻轻踢了一脚,就直接把她脚给干骨裂了,劲再大点,说不准飞出去撞在墙上的力道更猛,全身都要骨折了。
只是他不敢说啊,只能说是没有什么问题,没有伤到骨头。
然后不吝灵力给她消了肿止了疼,这脚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到底是骨裂了,灵力再神奇也不能在短时间内给她恢复如初,只能让她去道医馆贴膏药去,加上膏药的药效,可能两三天也就能痊愈了。
他有些后悔,如果自己随身携带几贴膏药,当时就给她贴了,也就不会再留下这个隐患,给慧苹那娘们找到借口,直接上报了观主处,又把自己扣下来不让走了。
扣下来倒也没有受到委屈,好茶好果子伺候,慈眉善目的慧呈观主拉着持林和声细语地唠了半天家常,话里话外都在套持林的话,摸他的底,几乎将持林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要问出来了。
还好的是,持林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心,回答是半真半假,特别是关于修炼方面的是,《药王经》是绝对闭口不提,只说了自己现在跟着太上长老在修炼《九真内诀》,修为嘛,呵呵,只是才过了暗劲中期。
暗劲后期也是过了中期,化劲境也是过了中期,炼气二层更是高过了武者暗劲中期,咱也是实话实说哩。
听到《九真内诀》几个字,已经足够慧呈观主惊讶了,她毕竟是一观之主,许多弟子不清楚的秘密她都是有权限知道的。
《上清九真内诀》是内门弟子的高阶功法,只有太上长老一人在修炼,修为不够是无法修炼的。
这小子居然说他在跟着修炼这门功法,难道说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太上长老那个层次了?
她的心中震惊,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这怎么可能呢,这小子才十八岁。
哦,不对,下个月才十八岁,现在还没有成年呢。
怎么可能会是化劲境呢,这真是离了个大谱了,打破了她的认知了。
隔壁的口风倒是藏的紧啊,一点关于这小弟子天资绝顶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即使乾元观与三宫教派不同,到底还是一个山上,三宫五观同属一宗,理应同忾连枝,怎么连这点消息也瞒着呢。
等到杨掌教接到消息,赶了过来接人时,慧呈观主半开玩笑半嗔怪地提道,“受真师叔,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瞒着呢,这小弟子天资如此卓越,都进入化劲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慧呈的师父和受字师兄弟相称,传到慧呈这时,就要称受真为师叔了。
不过她称杨受真为师叔,杨受真出不能直呼她为师侄,还是称她为观主以示礼貌。
扬掌教大惊,慧呈怎么知道这个秘密了?这可是内门高层的秘密啊。
不会是敏喆说出去的吧。
哦,敏喆虽然是高层,但他还没有资格知道呢。
难道是持林被她套出了话说出了口?
他看看敏喆,敏喆正一脸震惊茫然又不可置信的样子,持林也是张大了嘴像是被吓着了。
显然消息不是从他们这里透露的。
那么是长老之中有人泄露了吗?回去得查。
但现在怎么应付?
他自然不能直接承认,笑道,“观主何出此言啊?“
“师叔何必瞒着呢,我又不是外人,这可是大好事啊。”
慧呈见杨掌教不答话,难道自己猜错了?她本来也就是猜测,怀疑的成份多过确定。
“他都开始修炼《九真内诀》了,而且静坐功都已经小成,能自动防御了,震伤了净槐,这还不能证明嘛。”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太上长老修炼《九真内诀》中的静坐功几十年,能在受到外力作用下自动防御,这都不是秘密。
听净玥所言,这小子一动不动端坐在蒲团上,净槐只是踢了他一脚,就被震飞受伤,这可不就是静坐防御嘛。
净玥她们不明所以,是因为她们没有资格知道高层的秘密,她刚刚也没有往上面想,是因为她没有想到这小子会有这样高深的修为。
哎呀,这可真是天才弟子啊,可惜不是她乾元观的。
“持林并非有意伤人,不过也与他有关,他只是被动防御罢了。”
杨掌教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面带微笑。
慧呈两眼一凝,果然承认了!
“不过,这被动防御可不是静坐功的自主防御。”
杨受真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慧呈,这娘们还想套自己话,不过能从自动防御猜测出持林已经进入了化劲境,头脑也挺好使的。
不过幸亏太上长老早就安排了先手。
“持林,你把镇心符拿出来给慧呈师叔看看。”
他又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这乾元观的女道就是心灵手巧,手工炒制的茶叶真不错,一会得顺点回去。
“持林极受太上长老喜爱,刚回山门,就将他自己的法器仿品镇心符送给了持林防身。”
好大一个转折。
持林已经将那块镇心符从衣领里掏了出来。
“啊,这样嘛?”
这一声啊,有失望也有释然更有疑惑不解还带有些羡慕。
原来不是到了化劲境啊,是这个镇心符的防御之力。 这孩子还真是深得太上长老的宠爱呢,连自己的法器都传给了他,这可是据说是茅山仅次于镇山之宝防御法器呢。
这就给了这孩子,真是让人羡慕。
乾元观也有一件祖传法器,铜磬。
可用声音攻击敌人的精神力,使之暂时性的迷茫晕眩。
但现在和平时代,她们也不与人争斗,这件法器都没有什么用途,被束之高阁落了灰尘了。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能勉强用,整个观里就她一个人进入了暗劲,不然也不会选了她来当观主了。
她更愿意这件法器是一件防御性的,那更实用嘛。
她眼带羡慕地看着持林拿出来放在衣服外面的镇心符仿品,哪怕只是仿品,也是前代茅山高功大能所制作的玉符法器,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制出来了。
随后她的眼光就看到了玉符后面还有一个铁牌子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在衣服里面。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