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案子终于结束了,凶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距离罗天大醮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和程落樱一起携手同行,往江西省慢慢赶路。
路上,我和程落樱一起在野外宿营,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参悟爷爷留下来的两本书。
程落樱虽然专业知识比我强上不少,但实战经验却不比我丰富,尤其是生死之战,她对法术的掌握和应用,还是有所欠缺。
我们俩互补之下,都感觉修为提升了不少。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县城,买了一套普通的便装换上,就搭载长途大巴车,往龙虎山而去。
汽车的轮子还是比双腿快,哪怕我有神行甲马,可以翻山越河,但你没办法做到不停下来休息,但是汽车可以。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旅行,我和程落樱在罗天大醮开始的头一天傍晚,到达了龙虎山。
望着这座巍峨雄壮的高山,我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龙虎山,正一统帅,天师传承。
我抬眼望去,龙虎山被一抹绚烂的夕阳染上金辉,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霞光穿透薄雾,洒在古木参天之间,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温暖的光泽。我和程落樱站在山脚下,望着这幅壮丽画卷,心旷神怡。
正当我们沉醉于美景之时,几个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小道童,踏着轻盈的步伐从山道上缓缓而下。
他们的脸上挂着稚嫩却真挚的笑容,对着我们微微躬身,声音清脆悦耳:
“打扰了二位,龙虎山近日有盛大法会,暂不对外开放,旅游的话还望去别处。”
夕阳余晖洒落在古朴的石阶上,我与程落樱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从衣襟内轻轻抽出那份泛着微光的邀请函,恭敬地递给了守在山门旁的道童。
道童接过,仔细审视一番后,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抱拳,声音清亮道:
“原来师兄师姐,请随我上山。”
随着他轻盈的步伐,我们踏上蜿蜒的石阶,两旁古木参天,偶尔几声鸟鸣穿插在林间,更显幽静。
行至半途,一抹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身着道袍,手持一卷泛黄的经书,正低头沉浸其中,背影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程落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上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凌峰师兄,果然是你!”
张凌峰一扭头,那张熟悉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坚毅。
他身穿一袭蓝色道袍,衣襟随风轻轻摆动,手中那卷泛黄的经书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智慧。
他快速起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刺眼。
“程师妹,彭道兄,你们也为了这罗天大醮而来吗?”
他的声音清澈而有力,回荡在山间的静谧之中。
我们俩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张凌峰把我们俩拉到一旁,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皱眉,继续说道:
“你们俩恐怕还不知道吧?此次大会不同以往,自从我上次下山回来,我师父夜观星象,发现南斗移位,太白直冲牛斗,这是有外族入侵之象。
“他老人家怀疑异国有高人布下奇门风水大阵,企图窃取我国国运。
“这次借着罗天大醮,一来是宣扬正统道教文化,通过文化交流来加强各门派的合作。二来也是为了选拔人才,收拢一些像彭道兄这样优秀的散修,共同化解这场危机。”
听了张凌峰的话,我心里猛然一怔。
什么?
有异国修士想窃取我国国运?
妈的,这事但凡胯下有鸟的,谁能忍?
我连忙追问张凌峰,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张师弟,可知道是哪个国家,都是什么人干的?我这就连夜去灭门!以绝后患,不能让这些宵小之辈得逞!”
张凌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坚毅的轮廓。
他缓缓说道:
“彭道兄,我承认你勇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此事非同小可,既然是异国修士中的高手,其手段与实力自然非同一般,绝非我们能轻易对付的。
“我师父虽是正一天师,道法高深,但也只能算出这些异象,提前预防,具体细节仍是迷雾重重。”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担忧。
张凌峰话题一转,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二位实力超群,若能在罗天大醮中拔得头筹,不仅能成为天师府的弟子,更能接触到诸多不外传的秘术。
“待到那时,哪怕异族真的以邪术来犯,我们联手,又何惧他异国修士?”
说着,他拉起我便往山上疾步走去,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夕阳已半落山巅,余晖将我们三个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张凌峰边走边道:
“上次我回山,将山下岛国阴阳师之事告知师父后,师父夸你有勇有谋,天资卓越,一直念叨着想见你一面,甚至有意收你为关门弟子。
“今日既然来了,就随我一同去拜见师父吧。”
听了张凌峰的话,我心中一动,感激地点头。
卧槽!
我不是在做梦吧?
天师府的掌门天师要收我做关门弟子?
他难道不知道我是天生阎王命,刑父克母吗?
好像张凌峰上次说过,我的命格,他们天师府不怕,自有办法解决。
难道真是艺高人胆大?敢收我这阎王做徒弟?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和疑问,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此时已经出卖了我。
程落樱也在一旁微笑催促,眼中满是鼓励。
随后她便转身,随着一位小道童,踏着青石古道,往林中深处的住处走去,身影渐渐隐入葱郁之中。
而我则跟着张凌峰,来到了一处破旧但整洁的茅草屋前。
张凌峰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襟,神色变得异常恭敬。
他轻轻抬起右手,掌心向内,指尖轻点于额前,对着茅草屋深深鞠了一躬。
还未等张凌峰开口,一阵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便如春风拂面般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和蔼。
“福生无量天尊,机缘已到,孩子,你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