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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时,船长的日记里出现了一份清单,上面罗列了这次恐怖号出海携带的物资。

大概是有了提炼鲸脂的技术,他们这次准备多捕捉一些鲸鱼再回去。

清单中详细写明了他们这次携带的物资,包括各种熏肉、酿造酒,烟丝以及糖果巧克力等等。

里面的东西与这次航行携带的基本相同。

“……所以他们没准备立即返航?”文元正看着物资清单说。

清单上面也说了,库房里的这份物资足够他们在海上航行半年,现在他们库房里放着几乎相同的物资,怎么看都不是只捕获几头鲸鱼就准备打道回府的模样。

“我在船舱下面看见了炉子和铁锅。”覃柯说,“那里很臭,所以我没待太久就离开了。”

看来在第一次航行之后,恐怖号上又增加了提炼鲸脂的设备。

晏浔之前没听科伦提起过,再加上对方说很快就能返航,还以为他们的船上没有这种设备。

大概是觉得前往一次恶灵海不容易,所以他们想要尽可能捕获更多的鲸鱼,当然船长延长航行时间的主要目的,还是靠近冰墙得到蓝金。

‘我们看见了红色海豚。’

‘这不是好消息,在死了三个船员之后,我们看见了三只新的红色海豚。’

‘船员们说,那是死去船员的恶灵,它们会弄翻我们的船。’

之后的几天,大概恐怖号遇上了风暴,但好在这艘船上有经验丰富的船长和鲸语者,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平静的海面。

‘我们来到了从未到达的海域。’

‘这里有很多鲸鱼……了望手远远就看见了水柱,我们要发财了。’

‘那些红色海豚更多了。’

晏浔看着这份航行日记,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记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忙于捕猎鲸鱼。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船长又开始记录起来。

‘他们被恶灵附身了。’

‘那些鲸鱼想要弄死我们。’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

‘他疯了。’

‘如果我再找不到那个东西,我也会死。’

之后的内容就被水泡了,字迹晕开,无法辨认。

算算时间,应该是第四次航行快到达尾声的时候,晏浔很快翻到了日记的最后——

‘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一直在盯着我。’

“这个他到底是谁?”文元正看着日记里不断出现的他,“肖像画里那个人?”

能让船长如此忌惮的,显然只有这位传说中的赞助者。

晏浔合上日记,把它放到了原本的地方。

他抬头看着船长室的肖像画,这东西依旧维持着他们一开始见到的样子。

也不知道船长到底在惧怕什么。

他们接下来又在船长室里找寻线索,只可惜没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咳嗽声的时候,三人又假装他们在认真打扫。

独眼船长就这么进入船长室。

他又坐在了椅子上,心事重重地喝着酒。

看着进来打扫的三个新船员,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快点滚。

晏浔三人老老实实离开。

等完成离开船长室后,文元正还想和晏浔讨论下船长的日记,以及科伦是不是欺骗了他们实际出海时间,就见晏浔有点心不在焉,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再一看覃柯,他又失去了讨论的欲望,悻悻地闭嘴。

“你说……”晏浔终于开口,“他在忏悔什么?”

船长第四次出海的日记最后,说了“原谅我”,看上去不像在对特定的某个人忏悔,仿佛他做了什么错事。

晏浔知道对方一直想要找到蓝金……所以在第四次航行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什么东西一直在看着他。”

“他不是说鲸语者是眼线?”文元正理所当然道,“应该是鲸语者在监视他,防止他偷偷溜走。”

“那个大人物肯定许诺了他一些好处,才让船长卖命给他找东西。”

文元正无法阅读信件上的文字,所以不知道船长的海盗出身,只当那个大人物愿意共享永生的秘药蓝金。

晏浔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覃柯开口道。

“会不会是那个大人物上了船?”他小心翼翼地猜测,似乎有些惧怕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吧。”文元正立即反驳,“那种大贵族应该不会上捕鲸船,脏兮兮的还危险。”

“他肯定等着船长给他找来宝藏,而不是亲自出海。”

“我有个简单的验证方法。”晏浔说。

“什么?”文元正有点感兴趣。

“直接问船长。”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到船长室,被吓得跳起来的文元正抓住,“你疯了!”

文元正压低嗓音说,“我们是悄悄看的日记!”

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船长知道。”

他说着就看向一旁的覃柯,“你也来说说他。”

覃柯眨眨眼,他看着文元正,又看着被文元正抓住的晏浔,羞涩一笑,“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文元正:“?”

晏浔不管文元正就要往船长室走。

文元正死命拽着晏浔,发现根本拽不住——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看着瘦瘦薄薄的,怎么力气大得和牛一样??

晏浔直接拖着身后的大型挂件,再次敲响了船长室的门。

“进来。”

船长说。

文元正想捂住晏浔的嘴,刚伸手就被覃柯拽住了。

他回头。

覃柯笑了笑,“我觉得还是听听晏浔的话。”

文元正想挣脱,发现根本挣不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浔一只脚迈入了船长室。

脑袋里全部是完蛋了完蛋了的文元正,就听着晏浔开口,“船长,您房间的肖像画需要我们帮忙擦一下吗?”

船长从卷烟的行为中抬头,他看向晏浔,“肖像画?”

晏浔眨眨眼,目光落在了船长室的那张肖像画上。

“是的,您房间里的那张肖像画……”

“上面是一个握着权杖的绅士,他是您的朋友吗……”

晏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船长突兀站起来的动作打断。

船长脸色难看地对晏浔说。

“我房间里,根本就没悬挂过什么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