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看着窗外。
“赵哥从不怕难对付的人。”
冷月灵抬起头。
“猎鹰跟疯狗、三狼帮不同，他是个有脑子的人，而且很危险，如果赵哥这次亲自去，恐怕会有麻烦。”
秦润没有说话。
冷月灵合上文件。
“但赵哥从不退缩。”
城北的地下赌场隐匿在一栋废弃的办公楼里。
墙外似乎无人看守，但赵羽知道，这里绝对戒备森严。
黑五趴在一辆废弃的面包车后，朝赵羽挥了挥手。
“赵哥，我先进去探探路，放心，我这次不喊口号了，直接干！”
赵羽看了他一眼。
“不用探路，直接进去。”
黑五愣住了。
“赵哥，咱们不讲讲策略？这地方可是猎鹰的老窝，里头全是雇佣兵啊，不然我先上去，把他们忽悠出来，咱们再一个个弄死？”
赵羽朝办公楼走去。
“你跟着就行。”
黑五抓起砍刀，悻悻地跟了上去。
大门推开的一瞬间，楼里的灯光瞬间亮起。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战斗服，手里握着一把造型狰狞的军刀。
“赵羽，我等你很久了。”
那人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寒意。
黑五探头看了看，低声嘀咕。
“这货谁啊？看着挺冷酷的样子，怎么感觉跟我一样，嘴硬心怂？”
赵羽看着那人。
“猎鹰？”
杜鹰微微一笑。
“是我，你终于来了。”
赵羽继续向前走。
“你知道我会来？”
杜鹰点头。
“风花雪月的赵羽，S市的传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会一个一个清理我们？疯狗是个废物，三狼兄弟更是蠢货，他们挡不住你，但我不一样。”
赵羽停下脚步。
“你想怎么挡？”
杜鹰挥了挥手。
四周的房间门同时打开，十几个手持冲锋枪的雇佣兵涌了出来，把赵羽和黑五围在了中央。
黑五看了一圈，咽了口唾沫。
“赵哥，这咋整？他们有枪啊，要不咱们先撤？”
赵羽没有理会黑五，看向杜鹰。
“你以为这些人能挡住我？”
杜鹰笑了。
“我知道你很强，但强得过子弹吗？”
他抬起手，准备下令开枪。
赵羽突然启动，身体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冲向最近的一个雇佣兵。
雇佣兵还没反应过来，枪就被赵羽夺走，紧接着脖子被狠狠扭断。
剩下的人慌乱地开火，子弹在大厅里乱飞。
黑五趴在地上，抱着头大喊。
“赵哥！你小心点啊！别把我误伤了！”
赵羽动作迅速，一脚踢翻了一个雇佣兵，用手里的枪托砸碎了另一个人的鼻子。
杜鹰看着赵羽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果然是个怪物。”
他低吼一声，挥刀冲了上来。
赵羽侧身躲过刀锋，一拳砸向杜鹰的腹部。
杜鹰闷哼一声，退了两步，但很快调整过来，再次挥刀攻向赵羽。
两人交手的瞬间，其他的雇佣兵已经被赵羽清理得所剩无几。
黑五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把掉落的枪，对准最后一个雇佣兵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那人倒在了血泊中。
黑五看着手里的枪，咧嘴笑了。
“赵哥，我也行啊！一枪一个，干净利索！”
赵羽没有理他，与杜鹰继续交手。
杜鹰的刀快、狠、准，但赵羽的动作更快。
几招之后，赵羽抓住了杜鹰的手腕，用力一拧。
刀掉在地上。
杜鹰喘着粗气，盯着赵羽。
“你杀了我吧。”
赵羽看着他。
“你不怕死？”
杜鹰冷笑。
“怕。但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赵羽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把他踢跪在地。
“谁让你来的？”
杜鹰抬起头。
“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决定的。”
赵羽看着他，没有再问。
他转身朝外走去。
“黑五，处理干净。”
黑五举起枪，对着杜鹰的脑袋。
“猎鹰是吧？你这次真被猎了。”
枪声响起。
风花雪月的大厅里，冷月灵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
赵羽走了进来，黑五跟在他身后，满身是血。
“赵哥，城北搞定了，接下来去哪儿？”
赵羽看向冷月灵。
“还有谁？”
冷月灵翻开文件。
“城西的刘家。”
黑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赵哥，这刘家不会又是兄弟三人吧？我现在一听兄弟几个的组合就想吐。”
冷月灵合上文件。
“刘家只有一个人，刘元。”
秦润从旁边走过来，递给赵羽一杯茶。
“刘元是个生意人，但他做的是黑生意，他控制了城西的大部分地下钱庄，手段非常老练，他不喜欢暴力，但他的保镖却个个都是高手。”
赵羽放下茶杯。
“明天，去城西。”
黑五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赵哥，明天能不能晚点出发？我这腰啊，今天扛了太多尸体，真是快废了。”
赵羽没有回答，转身朝楼上走去。
冷月灵看着黑五。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留下。”
黑五摇头。
“月灵姐，我黑五就是躺着，也得跟着赵哥，我这条命，早就卖给他了。”
冷月灵没有再说话，继续整理文件。
赵羽站在顶楼的窗边，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市，灯火零散，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他握着茶杯，看向远处。
秦润走到他身边。
“赵哥，刘元不好对付，他的地盘在城西，那里从来没有人能撼动过他的势力。”
赵羽没有转头。
“刘元只是一个商人。”
秦润摇头。
“他是个商人，但他也是个刺猬，他的保镖队伍叫“铜墙”，每一个人都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精锐，刘元本人很少露面，行踪不定，每次有人想动他，都会被这些人先解决。”
赵羽喝了一口茶。
“城西的地下钱庄，是谁在用？”
秦润沉默了几秒。
“各路人都有，有做毒品生意的，有洗黑钱的，还有一些从外地来的黑道势力，刘元的关系网很复杂，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商人，他是个节点，如果我们动了他，城西的水可能会很深。”
赵羽放下茶杯。
“动了他，水再深，也会平。”
第二天一早，赵羽站在风花雪月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