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搓着掌心勾起一抹狞笑,活脱脱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吓得赵员外哆嗦着连连后退。
“大师,要不您先除了这恶鬼。银子的事儿容我缓上一时片刻,等凑齐了再给您送到‘棺材铺’去!”
谢流云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只要是跟银子沾边的事儿上,他可谓是铁石心肠,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
“赵员外,不如我把你母亲放出来跟你交流交流如何?”说罢,他单手掐诀,嘴里念起咒术来。
赵员外吞咽着口水,猛地扑上去攥住了他的胳膊,扯出个僵硬的笑来。
“大师,不必了,不必了。我这就去后院给您凑银子去。”
谢流云一挑眉,“哦?既然如此,赵员外可要快些。毕竟这行尸可暴躁的很,极有可能会寻着气味去找你叙旧呢。”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忙不迭的应道:“嗳!大师您放心,我耽搁不了,去去就回。”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铃铛不服气的嘟囔着:“谢大哥,你就这么放他离开,难道就不怕他携家眷跑了吗?”
谢流云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说道:“他没那个胆子敢跑,一会儿就得捧着银子回来。嗳,铃铛。我把你和姚伯的工钱给要回来,你们可不得分我一半?”
“好你个谢流云,改名叫谢扒皮好了!”铃铛跺着脚,转头就跟寸心告状:“主子!你看他!”
寸心正一股脑的吸收着龙息,闻言,抬眼看向铃铛慢悠悠的说道:“小铃铛放心吧,他逗你玩儿呢,不会要你和姚伯的银子。”
谢流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女魔头都发话了,他还哪敢真要啊。
姚伯一脸乐呵呵的模样瞧着几人斗嘴,他理了理袍袖趁机凑到寸心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半年您出门在外,老姚我可是成天提心吊胆的忧心呢。”
寸心的面上微晒,顺势松开了李莲花的掌心,将姚伯扶了起来。
“姚伯,铺子里多亏有你坐镇,我和宴昭在外才没有后顾之忧。”
“主子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他目光揶揄的打量着李莲花,随即问道:“主子,这位少侠眉清目秀,气度斐然,可是咱们棺材铺未来的姑爷?”
寸心的眉心一跳,神色怪异的与李莲花对视了一眼,连忙开口否认:“姚伯,莫要胡乱揣测。他是莲花楼的李神医,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李莲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失落,又很快带着浅笑朝姚伯微微颔首。
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全然将寸心的否认当成了姑娘家的羞涩。
“好好好。主子,你们年轻人就该多相处相处,等日后成婚才能夫妻和睦。”
寸心无奈的扶着额头,眼含歉意的看向身旁‘棺材铺未来的姑爷’。
直到铃铛有眼色的将姚伯拉到一边,寸心这才缓了口气。哼哼唧唧的扑进李莲花的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嘿嘿,美味的龙息我来了。
李莲花沉着脸,轻哼一声。抬手压住了她的双肩将人给推开,而后咬着后槽牙说道。
“在下不过是个至交好友,才不给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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