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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旧部?叫什么?”

“据说他原主子叫王遂,大军攻破临城就自杀了。”

“你让赵二来见我。”

“好,不过,主子,他,他当日烧伤了脸,您别害怕。”

“噢知道了,你下午带他过来吧,我一会儿要出去。”

“咱家有多少官奴?”

“两个,一个是赵二,另一个叫子归,帮夫人管账。”

“当日说找两个识文断字的说的是他们两个?”

“那子归是哪里人?”

“是北边怀王作乱后官牙倒卖过来的。”

得,就连识字率也是和皇家沾边的完胜。

“成,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等人走后,她翻了一下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账目,把没用的扔泥炉里烧了。

然后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去隔壁找她娘。

罗氏见她来了,问:“散会了?”

“嗯,娘怎么样,女儿三天怒赚一千五百两。”

“这么低?”不像啊?

“纯利润。”田世舒强调。

“噢,那是不错。”

“娘,我有个想法。咱家在老家那些田都在一块滚呢,我看一时也分不开,怎么看我都在占公中的便宜呢,不如都租给我吧?我呢上缴盈利的百分之三十给家里,一部分是租子,另一部分算我的家用,没道理哥哥们都交我不交,我又不是没那能力。”

“想法是很好,你说的百分之三十是什么的百分之三十?”

“我的总盈利啊。”

“你是不是傻?在老家那会就是你养家,怎么的,上瘾了?”罗氏不同意,“若说交也是应该,但是没有交这么多的道理。还说占便宜,咱家那地也就种了一茬,你占什么便宜了。知道你变着法的给家塞钱,可没有这么多的道理,一分就够了,我看你到时候心不心疼?”

“呵呵,给你们用我心疼个什么劲,另外我身边这些人的工钱还由您这儿发。我另给的算奖金。”

“知道了,你哪天走?”罗氏知道离女儿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大后天。”

“我要是不问,你是打算临出门时候告诉我?”罗氏要气死了。

“嘿嘿,怕您舍不得我嘛。”

“烦死个人。”

“那我走了,我得去找金福公公要个人。”和祁王挂钩的人她是不敢用的,毕竟大哥到过前线。

田世舒骑马去了南郊。

尘土飞扬的工地很有基建狂魔那味啊,她想念她的小破车了呢。

“郡主怎么来这儿了?”

“给您送饭。”她指指临来时候在家打包的卤肉,和一盘蒜黄炒蛋。

“这么冷的天,真是难为您了。”金福笑道。

“一会儿热一下,就能吃了。”田世舒道。

“哎呀,奴才的意思是郡主冷着了。”金福也是服了。

“哈哈我倒是还好。怎么样,进展顺利吗?”

“还行。老奴问您,那个污水处理池为何还分开好几个?”

“噢,一个是洗羊毛的,这个自然降解就好。染坊那涉及染色剂,我担心会对水源造成污染,所以要用水泥建个池子,定期扔生石灰,或者找大夫测一下,没问题了再排污。至于茅房和厨余垃圾都是很好的农家肥,当然要分开处理。”

“郡主真是细致人。”

“您过奖。金福公公,您得派个管账的人跟我走,不然我大把的钱花出去您不认账怎么办?”

“瞧您说的,老奴可不是那样的人。”

“嘿嘿,知道您不是,可万一我花了一千报备一万呢!所以咱该有的程序不能少。”

“您可真是个妙人。老奴自诩阅人无数,还是头回听有人自我贬低的。”

“哈哈哈你要是这么夸我,我可要飘了。”

自己动手热了卤肉、大饼,陪着金福吃了一顿饭,两人又去工地瞧了瞧。

基建人的基因蠢蠢欲动。

“这个跳板检测过了吗,承重是多少?”

没有安全帽就算了,这木架子搭的跳板看着也太玄幻了,就算在建房就一层,也不能这么对付吧?

“郡主放心,我们这都是检测过的。”工部的人跑过来解释,每次这祖宗都能挑出一堆问题要答对。

田世舒根本不听他的,自己爬了上去,见墙面上都有让人临时下脚或者抓着的东西,才稍稍放心些。

“安全无小事,公公最好请一个擅长外科的大夫过来。一是天越来越冷,头疼脑热的有个防备,二一个咱这儿荒郊野岭的出意外营救也要及时。”

“郡主说的有道理,奴才回头就安排。”

晚上她叫来哥几个,问官奴的事。他们兄弟有个毛病,若不问到头上,家里的事是不过问的。经她一提,他们也才知道他家还有这号人物。

田骄主动道:“这事儿是我的疏忽,母亲大约想不了那么多,以后家里进人我先过一遍,这个赵二先叫进来瞧瞧吧。”

然后就见一个瘦削的青年进来了。

不知为何那男子进来后就跪下了,也不抬头,也不出声。

四时很急,他也是官奴出身,虽然如今被赦,可他还是很同情这些人的。

“你别光抖啊,快说话。”

“赵二是吗?你抬起头来。”田骄一脸冷峻,若他没猜错,这人怕是有事,来他们这假冒他人办户籍的就是这个熊样。

赵二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吴浩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田世昌啪一声拍在他肩上,把人按了下去。

田世舒轻咳一声,“四时,你先去忙吧,赵二这我会看着安排的,你再找个帮手吧。”

四时心知出事了,可也不能再问,只得告罪出去。

“老二,你得空把家里的下人都过一遍,一遍不行就两遍。”田世昌很少对弟妹这么严肃,“老四你去找成玉吧,别让他久等了。”

“好,我知道了。”田傲虽然好奇可也不敢不走。

等外边没动静了,田骄才问:“这人是谁啊?”

吴浩然已经扶起赵二,赵二满脸是泪水。

田世昌揉揉太阳穴,“他不是什么赵二,而是张二,张司年的次子,小浩的二表哥。”

“二表哥,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表哥人呢?你又是怎么到的京城?”

“当初周家劝动我爹和大哥替他们做事,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大哥要去临川,我只能陪着去。到了那边,祁王府人才济济,我们俩什么都不是,王遂是祁王的谋士,见我俩还算有点学问,便要到他府上替他办事。大哥还好,偏我年纪还不够取信于人,便留在府里为他整理文书。仗打起来后,我就见过大哥一次,他说他在替祁王催缴赋税。我问他文不成武不就的,谁能听他的,他笑我无知。我想劝他和我偷偷跑出去,他也不听。再后来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当日大军入城,城里四处起火,王遂自杀。赵二是王遂的家奴,被倒下的房梁砸死了,我就顶替他活了下来,我怕被人认出来就烧了自己的脸。我本以为能逃出去,可没出城就被抓了。还好我是被充作官奴,不然就要被发配到苦寒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