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失业了吗?被大臣赶下台了?”田世舒就不客气多了。
刘珏:“你就不能盼朕点好?”
田世舒嘿嘿傻笑两声,“要搬就搬吧,我没意见。”
五福带人把整个凤仪宫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才过来请人。
刘珏带着田世舒住在主殿,三个宝宝住在一起一哭都哭,所以把他们分开住在三间偏殿里,田家女客来也住在这里。
刘珏处理政务的地方依然在青松苑。
这日他叫来陈太医问了田世舒和孩子们的情况,太医回说一切向好。
刘珏想了半天问道:“朕这两年不打算有子有什么法子?”
陈太医已经被孙院正提醒过,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
“用药大多伤身,倒是可以用香,不过也有一定几率......老臣听说孙院正那里有一套针灸之法或可一试。”
刘珏摆弄着扳指,挥挥手,“成,朕知道了。”
第二日先去道观上香,静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老道摇摇头,这位主子和从前的可大不一样了,这是提防他们呢。
和陌生人共处一室田世舒觉得不大行,她望着泰然自若的刘珏问:“您确定要留下?其实我晚上不一定会醒,哪里用得着劳动您呢!”
刘珏笑道:“一早就说好的事要变卦?你所谓的办法就是往香料里加迷药?”
田世舒捂脑袋,“我就是随口一问,您怎么能当真呢?”
刘珏哈哈笑起来,“朕怕白瞎了上好的龙涎香。”然后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睡?”
田世舒往后躲了躲,“我我还不困我去书房待会。”然后往书房跑。
刘珏跟在后头,“居然如此用功?正好,朕也不困,你这书房给朕匀个位置吧,以后你陪朕办公也不错。”
美其名曰是书房,可这里书卷并不多,她又不能当着他的面无中生有,“想看什么书让他们去找。”刘珏盘腿坐在榻上,如同猫戏老鼠般逗着她。
“不用了,我......许久没画画了,想练练手。”
闻言刘珏身子往小几上一歪,“那就拿朕练。”
田世舒:.......
宽榻、桌几、烛台、灯下的美.......男子:咳,浓眉凤目、眼中带笑、鼻梁挺直,上唇薄下唇厚,面宽无肉,棱角分明,姿态闲适雍容......
“想不到在小舒眼里朕竟然这般好看。”不知何时,刘珏已经来到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对朕的长相可还满意?”
田世舒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却无处躲藏。
刘珏见好就收,“今日太晚了,明日再画不迟。”说着抱着人就走。
好在这人说睡觉真就睡觉,田世舒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也进入梦乡。
黎明前田世舒习惯性的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搂着人家胳膊,轻轻把他胳膊放好,见他没醒,稍稍松了口气。
她翻了两个身还是睡不着,正想着怎么越过他出去,忽然背后一热,那人贴了上来,搂她入怀,一手轻轻拍着她,“再睡会,天还没亮呢。”
田世舒不敢乱动只好闭上眼竟然慢慢地睡了。
刘珏翘起嘴角伴着她的呼吸沉沉睡去。
经过一冬天的适应性训练,大宛的前锋部队基本适应了东北的寒冷,荡平东北的战斗在春末打响。
跻身这权力最高层哪里还有什么世外桃源,刘珏虽然忙碌,还是让田世舒在这权力旋涡里偏安一隅,度过了大半年。
三个小娃娃迎来了周岁生日,两个匪头子都抓了木刻匕首,三润抓了母亲放的银票。
刘珏抱着三润猛夸,“宝贝干得漂亮。,以后让两个哥哥保护你这个大财主。”
田立人有点失望,怎么的?毛笔很难看吗?
他如今是六个孙子(女)的爷爷还凑不出一个班?
周岁宴上皇帝高兴,多喝了两杯,挥退了下人,拉过田世舒的手,“朕让钦天监择了日子,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们成亲吧。”
田骄惊得筷子都掉了,田立人皱眉,李成玉站了起来。罗氏和梅花也惊得不行。
田世舒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您预备怎么成亲?”
“朕问过礼部,朕得斋戒三日然后告庙、你这边雅意和花枝都是宫里出来的,让她们跟礼部学两天就成,花轿就从这边出发经大直街一直抬到同德殿,仪式在那边举行,以后你就住在长乐宫。”
田世舒眨眨眼,这不是皇帝大婚的礼仪吗?
“是简单了些,可朕毕竟是二婚,你要多理解。”刘珏误会了她的沉默。
“我大约、可能受不起。”爹娘兄弟都在,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拒绝才能顾及彼此颜面。
“你哪里受不起? ”刘珏望向田立人,“谁会反对?”
田立人叹口气,闭了下眼睛,“陛下是盖世奇才,难得有心仪之人,群臣自不会反对。”
一年时间吴浩然荡平了东北大半土地,还顺手建了四个省,鼓励农耕,建立书院推行王化教育。
地广人稀的关外百姓无政府状态多年,突然有了王师,除了一开始的敌对状态,见这军队不但不欺压他们,还教他们耕种,教他们识字,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的安定了下来。
大宛的北部边防也一路往北扩展,眼看着王图霸业已成,莫说他只是要娶个心仪之人,便是一起娶十个八个大臣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你看,田次辅如此说了,你还担心什么?”
田世舒见父亲向她摇头,便知外头一定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便坐下沉默不语。
刘珏低头瞅瞅她的脸色,“不说话朕就当你同意了。”
田世舒:“日子都看完了,我反对有效?”
“嘿嘿,无效。朕都想好了,你要不同意朕就先把皇儿们偷走。”
田世舒一惊,“我就说......”
这回轮到田立人坐立不安了。
“爱卿有话就直说,今天这里又没外人。”
“老臣反对一匪二匪入宫。”这破名字。
“嗯?您不信朕?”
“老臣如何能不信陛下,只是孩子们尚幼如何能知道父辈之事,若以皇子身份长大臣担心乱了王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