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桢就交给你了。”
秦松往沈让手上塞了把钥匙,“这是...?”
“你们两个的家,钥匙你收好。”
秦桢听到都忍不住羞涩咬唇,秦松真会说。
沈让干笑了一声,“呵呵...”
秦松离开后岑怀沉思片刻道:“我也一起住过去,多一个人照顾你比较好, 省的累到他。”
“不行!”
“我不会让他累到的。”
沈让是他伤口恢复的良药,他坐在那,让他看着就够了,不用他照顾他。
“我出去打个电话。”
沈让拿出手机打给沈延,和他说一声...
“秦桢?秦松的弟弟?”
沈延不用想这个方法肯定是秦松想出来的。
那个秦桢对沈让估计心思不正,不行,他不会让他去的。
“嗯...本来受伤的是我的...”
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就答应...
“嗯,哥哥没怪你,我和秦松谈谈,等我电话。”
“好的,沈延哥麻烦你了。”
“不麻烦,哥哥想和你住一起,照顾你。”
他虽然和沈让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总觉得和沈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很喜欢与他亲近。
“沈让让,他欺负我。”
沈让走进医务室,秦桢就开始哭唧唧地告状。
“岑怀,他受伤了,你别这么对他。”
他抓过秦桢被打红的手被轻轻吹了吹,“不疼不疼哦。”
秦桢哼哼唧唧得意地看岑怀。
“沈让,如果受伤的那个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照顾我?”
岑怀拉住他,郑重地问道。
“说什么傻话呢,没事就最好。”
还有人上赶着受伤呢?
“你告诉我会不会?”
沈让又被拉他回来,岑怀盯着他双眼认真问,“求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会会会,行了吧?”
他当然会照顾啊,因他而受伤的,他没理由不照顾。
岑怀应下一声,“好!”
伴随着响指,“哒”的一声,沈让周身陷入黑暗...
一片漆黑,沈让站在原地转了一圈不敢轻举妄动,他喊了几声,“岑怀?”
“秦桢?”
回应沈让的是四面八方空灵的回声。
艹...
不会是又要穿越了吧?
他在黑暗中探寻着周围,一无所获,最终无奈地席地而坐,紧闭双眼,试图在假寐中寻求一丝慰藉。
期盼着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切能够回归往昔。
再次睁眼……
“你们两个去器材室搬东西。”
沈让还没从熟悉的声音回过神,秦桢就拉起他往教室门外走。
“发什么呆,老师让咱俩去搬东西。”
“你是被八卦惊呆了,对不对?”
秦桢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我继续和你讲吧,那个人...”
“等一下!”
秦桢手搭在器械室的门把手上,沈让喊停按住他的手制止他。
沈让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岑怀会不会在附近?
“怎么了?”
秦桢收回手,安抚沈让。
“没事,我们不拿东西了吧...”
“我们逃课怎么样?”
直接避开不就好了?
然后让保安来...告诉他里面有个持凶器的学生?
这个想法可行。
“好啊,逃去哪里!?”
秦桢很兴奋,去游乐园好还是看比赛好。
就在这时,器械室里传来一声闷哼,声音有些耳熟。
“里面好像有人?”
秦桢耳朵贴着门,手已经贴在门把手上了。
“我来。”
沈让推开他,有什么他也认了,可不能再让秦桢替他受伤。
他做好防备,猛地打开门。
只见岑怀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
而那个手持利刃的人则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站在一旁。
秦桢见状,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迅速制服了那人,沈让则心急如焚地查看岑怀的伤势。
岑怀明明不在的,为什么出现在器械室?
“你怎么样?还好吗?”
岑怀的胸口被锋利的匕首戳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冒出。
沈让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心如刀绞,焦急地说道:“忍住啊!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
“宝宝别伤心,只要你没事就好。”
岑怀艰难地抬手帮他擦了泪,沈让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岑怀一直跑,最后到医务室才敢放松。
“医生,快看看他。”
医生和护士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忙碌着,为他缝合那狰狞的伤口。
满手是血的沈让随意地擦了擦,他那颤抖如筛糠的双手,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捂住了脸,值得吗?
为了让他照顾他,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岑怀应该是先到器械室,这样,不管是谁,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都不会受到伤害……
“沈让,别怕,医生说他没事。”
秦桢拿出湿巾帮沈让擦了擦脸,又抓过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擦拭干净。
“不怕,我在呢。”
沈让抖的有些厉害,怕是岑怀胸前流的一滩血把他吓坏了。
秦桢赶忙搂过他紧紧抱住,沈让则像受惊的小鹿,将头深埋在他的颈窝。
“不怕不怕,他没事,那个人也被抓了。”
“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秦桢柔声安慰,轻轻拍打他的背。
“为什么?我值得吗?”
沈让闷闷地问道,他这样一个人,值得他们这么费尽心思吗?
“笨蛋,当然值得!”
“我会毫不犹豫地奔向你。”
秦桢搂的他更紧了,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这样就可以无时无刻地保护他了。
“别抱了,这位同学胸口本来就痛,这下心也跟着痛了。”
医生出声提醒,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岑怀。
“没事,他看起来好的很。”
“我再安慰一下我的好兄弟。”
秦桢手臂收紧,相比起来沈让被吓到更需要多照顾一些。
“谢谢你秦桢,我好多了。”
沈让轻轻推开他,“我去看看他。”
怀里一空秦桢不高兴地抿了抿唇,他问医生,“缝合不做全麻吗?”
这么快就醒来了。
医生扬起职业微笑道:“伤口不大,局部麻醉就够了。”
沈让匆匆来到病床边,满脸焦急地询问:“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伤口还疼不疼?”
他的目光犹如冬日的暖阳,柔和而关切地洒在岑怀身上。
“我说疼,宝宝会心疼我吗?”
岑怀不想演了,他一秒也演不下去了,他要他的爱人爱他。
他受不了别人萦绕在他身边,他也忍受不了沈让看别人的目光。
“岑怀你...”
沈让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岑怀好像都不打算隐瞒了...
“宝宝,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哪样?”秦桢窜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人,“你们以前还有过一段呢?”
他之前和岑怀一起玩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宝宝,好不好?”
岑怀又喊了他一声。
“他允许你这么喊他了吗?你就喊!?”
秦桢像护犊子的鸡妈妈,护着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