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有色胆,但量不足。
苏诺若是真的在他房间睡觉的话,第一个不肯放过他的是王琴。
不过许晚晚除外。
因为两小无猜。
多余的房间扫干净给苏诺住。
江言始终不放心。
苏诺看他侧脸:“江言,你是不是也在想为什么我爸同意我在外面过夜。”
“你说的挺有道理。”
当一个人想开了,那说明是好事,但是最怕老登有阴谋。
在考验我吗?
不知老登打什么主意。
“没关系,长夜漫漫,我会照顾你的。”
苏诺疑惑点了点脸颊,心说怎么照顾?
晚饭结束后,要去洗澡却没有合适的衣服给她穿。
无奈,江言去翻找某个衣柜里隐藏的裙子。
苏诺站在窗边看对面窗户。
这个就是许晚晚的家?
她窗户没人,没回家吗?
“看什么呢?”
苏诺抿嘴,这时候不该提起许晚晚,接着伸手拉窗帘。
嗯?
江言被她行为给整不会了。
与此同时,许晚晚跑了一圈医院才回到家,桌上有嬢嬢送过来的饭菜。
冰冷的家增添一丝暖意。
简单洗漱过后,跟平常一样在房间外看对面门,可发现窗帘紧闭。
许晚晚也没怀疑有异常。
大抵是夏天太热,开空调了。
拿出检查报告,做了一系列心理测试,得出占有欲比分为九十五。
她一早知道自己有病。
家里人也不知道自己状况。
“这下真的玉玉了。”
何为占有欲?
许晚晚把某个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藏在箱子里,吃过的筷子,喝过的吸管。
医生说这种占有欲能治。
建议远离你想占有的东西,能减轻病症。
说的那么容易,许晚晚心想要不你让我重新投胎,也不会再遇见他。
许晚晚抱紧被子,床上有一件属于江言的衣服,依赖性地吸了一口。
“舒服了。”
心满意足笑了,
…
“江言,我在你房间待一会。”
“行。”
苏诺站在门口,手放下巴,眼神进入思考。
粉色裙子穿在身上毫无违和感,像是给自己量身定做。
“不进来?”江言抽了张纸擦脸。
苏诺趁着其他人睡着,问一句:“为什么你会有我合身裙子?”
她介意这裙子是不是许晚晚。
江言放下纸巾,眼眸深邃。
这裙子的确为了某个人量身定做,但是没想到合适。
苏诺忽然在意起自己。
嗯?
发现我细心一面了?
“其实我是想着你可能会来。”
好一个渣男语录,什么预知女神会来,特地准备好裙子?
苏诺凤眸微亮,琥珀色瞳仁藏着一颗星星,
果然,上当了。
大小姐见识少,被骗迟早的事,要不是遇见自己,可能还有下一个江言。
凭良心说,江言错了吗?
哪儿错了?
我可是收留无家可归大小姐,日后苏家人说不定对我刮目相看。
苏诺指腹抹了抹眼角泪花。
“江言,你家真的好温暖。”
“你家也一样。”江言为了不做她和父母的佼佼者,硬是说了不少好话。
苏诺神色倦怠,江言让她回到房间睡。
“晚安。”
大小姐小碎步回到房间,好期待有事发生,现实却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看着手机各种来电短信。
为人父亲担心女儿外出很正常。
可苏诺一点也不自在。
半夜,大小姐翻来覆去睡不着。
“认床了。”苏诺辗转反侧,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江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走着,看见门把手就开。
苏诺退到床半边。
江言水灵灵躺下了。
“?”
就这么直接送上门了?
最离谱是江言是裸睡,只有裤衩子挡着。
苏诺连忙将被子给他盖上。
“吓死我了。”
像干坏事的偷腥猫,把被子盖好后,将空调温度调高。
苏诺干完事,还去衣柜里拿被子。
紧张兮兮躲在被窝里,听着江言呼吸,血液在燥热,心脏开始不规则怦怦跳着。
现在可是一夜同枕人。
果然毕业后都长大了。
这一夜,苏诺睡得很安稳。
隔天凌晨,江言鬼使神差出了房门,带着困意回到冷冰冰被窝。
被冷醒关上空调后。
江言坐起来。
“不一样。”
天彻底亮了后,江言望着被子陷入沉思。
昨晚闯入私域领地了?
该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幺儿!零钱放桌上,自己买早餐和诺诺吃。”
王琴吆喝两声。
“喔。”
江言起身洗漱,苏诺也跟着他进厕所。
“早。”
苏诺靠在厕所门边。
“你也早。”
江言心不在焉,想着昨晚干了些什么事。
想起许晚晚说过一句话,问自己是不是有梦游。
好像有吧?
此时敲门声响起,江言知道是谁,耳边传来情绪值。
开门,看见黑脸包公,苏明,亭亭玉立,苏伊一。
“早安,叔叔。”江言嬉皮笑脸道。
苏明视线落在女儿身上,扬声问:“我女儿没什么事吧。”
“没有。”
苏伊一闯进来,拉住姐姐到一旁问话。
太大胆子了,竟然在男生家里留宿?这可是突破苏家规矩的第一个勇者。
苏明盯着臭小子,真没对苏诺做什么吧?
江言带他到苏诺房间。
证明自己清白。
“不管怎么样,我会给你住宿费。”
江言呵呵道:“我也拦不住你。”
说要的话显得庸俗,说不要又觉得矫情。
苏诺被接走后,苏明还给她安排全身检查。
“江言什么都没对我做。”
苏明严厉道:“你知道我们家有多担心你吗?”
“父亲,我知道的。”
被教育一顿后,苏诺伸了个懒腰,又前往驾校。
…
“江言,你有事瞒着我。”许晚晚随口一说。
江言眼神充满猫腻,而且他今天话特别少,心不在焉走路,连后脑勺的毛发也垂落。
这说明心里有事。
“我没事。”江言想着昨晚的事,没有美丽的事发生吗?
可梦中的感觉也很真实。
仿佛真的在苏诺旁边睡着了。
要是被苏明知道的话,恐怕要拆我骨头。
许晚晚丢下一句:“干什么坏事了?”
“没干。”
想干没胆量,色心挺重,睡得迷糊,说不定被干的是我。
许晚晚讨厌不诚实的人。
日子过半,驾校挤满了熟悉面孔,江言一周拿下驾校,天天无所事事看别人考。
就像在看挖掘机挖路。
挪不开眼。
突然,宋楚楚走过来,用一双审判眼神看向江言。
“干什么?斗鸡呀?”
“你说,是不是睡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