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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假设过,没有再讨论的必要。”叶景辰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他没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围绕着同一个问题死磕。

“孤竹先生还真跟他的自号一样,又孤又直啊,像他这样的性格,恐怕很容易跟我父皇不对付。”叶景辰对这一点有些发愁。

“真正有本事的人,自然都会有些小脾气。”谢长安说。

但是他爹没有容人之量。

能臣是请来了,但若是让他爹给气跑了,后面想要再请可就难了。

不能让他爹坏了他的好事啊!

“那个...既然严诩是你请来的,那就还是由你跟他接触吧,我就不露面了。”叶景辰对谢长安说。

除了不想在严诩面前暴露自己之外,他也不喜欢跟一根筋的人打交道,太累了。

“你确定要我一个手握重兵的国公府小世子与他打交道?这岂不是等于告诉他我有狼子野心?你是觉得皇帝还不够猜忌我们镇国公府,想要再继续添一把火吗?!”谢长安没好气的问,并且将叶景辰从他身上撕下来。

如果不是太清楚叶景辰遮遮掩掩的本性,谢长安都要以为叶景辰是故意想要陷害镇国公府了!

还有,这个人怎么跟个软骨头一样,就不能好好站着说话吗?一点储君的威仪都没有,像个什么样子?

这么多年的礼仪课白学了?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叶景辰连忙解释。

他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如果你不接触,我也不接触,我们只靠书信跟他联系,能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吏部尚书?”

他就知道!

谢长安冷笑,“他不喜欢弯弯绕绕,自然不喜欢不坦诚之人,你若是想让他走,尽管去试试!”

“好麻烦!”叶景辰抱怨道。

谢长安用眼神刀他,“你若是嫌弃他,那不如一开始就别让他出山,省得最后不欢而散!”

虽然这辈子还没有见面,但上辈子却共事了数年,又是自己欣赏的人,谢长安可见不得叶景辰这个样子。

“我不是嫌弃他,我只是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叶景辰连忙说。

又是这个原因!

这几年,谢长安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每当听叶景辰这么说着时,都给他一种‘储君这个身份很见不得人’的错觉。

可在他看来,以叶景辰的能力,若是大大方方展现出自身的能力,多的是人愿意追随他,为他出谋划策,他的处境绝对比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偷偷摸摸要好的多!

虽然谢长安没说话,但叶景辰能看到他脸上嫌弃的表情。

他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长安弟弟,今天我就教给你一个我梦中世界的至理名言:猥琐发育,别浪!”

谢长安:......

“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挺猥琐的!”

要不是叶景辰提到‘猥琐’这个词,他都没发现叶景辰的种种行为,跟这个词有多么适配!

“谢谢夸奖!”叶景辰半点不生气,笑着接受了谢长安的称赞。

谢长安再一次觉得他有病,而且绝对病的不轻!

虽然觉得很麻烦,但叶景辰相信谢长安的眼光,能让他拜相的人,一定不会差!

等严诩入皇城之后,他还是要想办法将严诩稳住,让他能心甘情愿留在朝堂。

这样一来,他爹的态度也至关重要。

这一天,秦风给他们上课,讲‘史’,正好讲到各朝各代奉行的立嫡立长。

“先生知道‘夷齐让国’的典故吗?”叶景辰故意问他。

春秋时期,孤竹国是周朝边远地区的一个小附属国。

当时的国君有三个儿子,长子伯夷、次子冯仲、三子叔齐。

国君喜欢小儿子,想要将国君之位传给叔齐,但叔齐觉得国君的位置应该属于长兄伯夷,所以拒绝了,伯夷也放弃了继承权,两人相继逃离了孤竹国,最后,国君之位反而落到了冯仲手里。

伯夷和叔齐逃离孤竹国之后,听闻周文王贤明,决定一起投奔文王,结果文王薨逝,武王即位,举兵伐纣。

伯夷叔齐叩马谏阻,认为臣子不应该讨伐君王,他们此举被武王视为不忠不孝。

周朝建立之后,他们因为耻食周栗,逃到首阳山,以采薇为食。

后来他们在山中偶遇一个妇人,妇人对他们说:子义不食周粟,此亦周之草木也。

二人听了之后非常羞愤,最终绝食而死。

后世将这两人视为道德楷模。

他们追求仁爱与正义,反对暴政和不义之战,是古之圣贤。

孔融只是让了一颗梨,就名垂千史。

而这两位圣贤,让的却是一国国君之位。他们不但心甘情愿让出了国君之位,还为了抵制新朝,绝食而死!

他们的高尚品德,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正如这世上有光就有影,有正就有邪,一件事有正面影响,就必然也有值得反思之处。

按照惯例,这段历史讲完了,就该轮到小崽子们讲自己的心得了。

“不需要歌功颂德,后世多的是人为这两位圣贤歌功颂德,说些别的心得。”叶景辰对他们说。

“他们身为国君之子,只是因为不想继承国君之位,就相继逃走,弃孤竹国不顾,虽然成就了自己的贤名,但对孤竹国的子民而言,他们很不负责任!”叶景铭当先发言。

“商末暴政,民不聊生,大周顺应天命,建立新朝,周朝百姓安乐,但他们却看不到这一点,一味对旧主愚忠。”吴择明接着说。

“汉太中大夫有言:‘贤者居世,与之推移,不凝滞于物。’楚大夫也曾言:‘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真正贤明之人,应当顺应时代的变化,而不是墨守成规,拒绝改变。”顾北尘说。

“他们为了自己的‘仁义忠’而绝然饿死,却称不上‘孝’。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考虑到亲人的感受。”叶景钰有些生气的说。

“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先后逃离孤竹国,后来又一起投奔文王,一起劝谏武王,一起隐居首阳山,最后还一起饿死,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很感人吗?”叶静姝问。

“他们能遇到一个跟自己完全契合之人,还是自己的亲兄弟,未免也太幸运了吧!”她接着感叹。

“要是我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好了!”她这么说着时,扫视了一圈弟弟妹妹,还有几个伴读,最后将目光落在叶静妤身上。

虽然三皇妹沉默寡言,但是她做什么三皇妹都愿意配合她,这样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