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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徐相旬不解的是,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前几日想用灰原谷众宗门陷害陆昭一事,张起元也参与了其中。

相当于城主府应该是剑阁自己人才是,再不济也应当算个盟友,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

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于清武不会是那和尚的对手,只希望他能服下自己给他的那枚丹药,死也要杀了那陆昭,否则他暂时赶不过去,于家只怕危险了。

徐相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张起元冷声道:“方才接到我徒儿家族的来信,他们遇到危险,我必须得赶过去救他们,待这件事结束我会亲自禀报给御司,就不劳张城主费心了。”

说罢,他便想带领一众执法堂弟子绕开城主府侍卫。

可张起元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同样往旁边挪了一步,轻声道:“徐万执莫不是忘了,我之所以来此,主要是受人之托。”

“这个人,不是御司!”

听到这句话,徐相旬一愣,半眯起眼睛道:“你收了那陆昭什么好处,我给你双倍。”

张起元无奈的笑了笑,他有一个把柄在陆昭手上,今日一早专门修书给自己,让自己拦下徐相旬后,以往之事便一笔勾销。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此地。

可总堂却没有掌握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如何给他双倍?

见到张起元的表情,徐相旬便明白了,心情一瞬间便沉入了谷底。

张起元的修为和他差不多,若是没有任城主之位,在总堂估计也能胜任一名万执,人手更是相差不大。

若是强闯过去,不知得打的什么时候去,更何况若是引起了御司或者天道院其他长老的注意,只怕不好收场。

“张城主可知,若是你今日强行拦下我,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总堂南院,更是整个剑阁,你莫非以为靠你一个人,能承担的起剑阁的怒火?”

见利诱不行,徐相旬便只能采取威逼的策略了。

“剑阁?”

张起元摇头轻声道:“他们管不到我城主府来。”

整个天道院,无论是剑阁、丹阁以及其他所有分支,除了执法堂对外,其余势力都掺和不到另一方势力头上去。

可执法堂,徐相旬并不是唯一。

张起元自然不惧。

这下,徐相旬算是彻底无计可施了,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那陆昭手上,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将那陆昭斩杀在此,到时候一切都掩埋在地底之下,你我皆可高枕无忧,岂不快哉!”

徐相旬不死心,还想继续劝说。

只是张起元却并不为之所动,他并非喜欢残杀陷害他人之辈,之前答应剑阁给陆昭递信也是出于无奈之举,谁让自己曾经欠过人情呢?

双方再次沉默下来,两边皆剑拔弩张,可却都未率先动手。

毕竟此地无论是离总堂,还是天道院,都不算远,若是惊动了什么大人物,哪怕是他们,也难逃其咎。

半晌过后,徐相旬终于选择妥协,让一众执法堂弟子全都退了回去。

无法,长时间对峙同样容易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以免引来其他势力的觊觎,便只能暂退让步。

等执法堂弟子尽数离开后,徐相旬才冷声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想要去哪里阁下总没有理由拦下吧?”

“当然!”

张起元微微颔首,伸出一只手臂朝前道:“请!”

徐相旬冷哼一声,身影便消失在原地,掠过一众城主府侍卫,朝于家疾速奔去。

……

于家府邸前院,每过半刻钟时间便有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从后宅飞出,落在于川柏父子二人面前。

陆昭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支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坐在半塌的屋檐上静静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于清武愤怒的身体都在不断颤抖,看着族人的尸体被拆解成好几段,再加上时不时从后宅传来的惨叫声冲击着他的耳膜,让他有些崩溃。

下一刻,又是一个头颅出现在他眼前。

这一次,于清武睁大了双眼,眼眶布满血丝,目眦欲裂的看着这具头颅。

这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小孩,是他大哥于清越的儿子,是他于清武唯一的侄子。

现在,这个稚嫩的面庞就浮现在他眼帘当中。

“老子跟你拼了!”

来不及等徐相旬前来相救了,于清武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握着的拳头都是不停发抖,只是脚步重心不稳,刚一站起来便几欲再度栽倒。

于川柏连忙站起身将他扶住,现在于清武上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徐相旬都未现身,看来是真如陆昭所言,他来不了了。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给于家族人争取求生的希望。

于川柏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昭,“是不是只要我说出那郭信的下落,你便可以放过我那些无辜的族人?”

陆昭轻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幼稚的想法。

“你觉得可能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不会允许对我有仇恨的人活在这世上,否则,我会睡不着觉的。”

于川柏脸色一沉,索性破罐破摔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向你妥协,就算是死,老夫也要拉个垫背的。”

除了他和于清武,没有人知道郭信的下落。

“你听!”

陆昭没有恼怒,只是指着后宅轻声道。

那里传来的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浪高过一浪,光是听声便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于川柏身体变得僵硬。

“他们死前所遭受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由于你们父子二人所起,怨不得旁人。”

陆昭面色平静,“如果你觉得他们的感受不重要的话,的确无需告知我郭信的下落。”

“能为他做到如此境地,我相信就算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怨我,于家主您说呢?”

这一席话彻底击碎了于清武紧绷的心弦,他状若癫狂道:“那郭信被扣押在了我大哥的棺棺里,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哈哈哈!!”

于清武仰天长啸,大笑两声,便突然哽住,目露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