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区域有了姜璟舟的加入后,更没有秦与棠插手的地方了。
秦与棠长叹一口气,背着双手,就好像老干部一样,不情不愿退到了姜砚安那处。
“还以为你多能。”
姜砚安站着说话不腰疼,把自己根本不会做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秦与棠懒得理会姜砚安,她和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不一样,她还是会些的,至少,她在现代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
不行,她不能和姜砚安一样在这干站着,她也得找点事情做。
秦与棠环顾四周,在不远处树下发现了一个类似烧烤架的东西,她走近一看,这不就是烧烤架吗?
肯定是虞揽月做的,看来是准备整点小烧烤呀!
秦与棠心念一动,对着那边忙碌的虞揽月喊到:“小月姐姐,我去把烧烤架擦擦!”
“好!”
虞揽月回应道。
实则那个烧烤架她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清洗了一遍了,但秦与棠这样闲不住,那就让她有点事情做吧!
……
经过了几番精心的筹备之后,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整个院子都被明亮的灯光所笼罩,变得灯火通明。
姜砚安为了展现自己学习能力,非得让虞揽月歇着,他则是跟着姜璟舟学起了烧烤。
不过他也的确厉害,几番折腾也逐渐有了那个模样。
剩下的时间里,虞揽月和秦与棠一样,硬是没插上手。
姜璟舟的手艺是不容置疑的,进到秦与棠嘴里的都是出自姜璟舟之手。
虞揽月就惨了,为了不寒姜砚安的心,硬生生的吃下了姜砚安最初的那几串,看着和烤串不搭边的东西。
好在姜砚安后面烤的像样了,不然秦与棠都觉得虞揽月要动手了。
秦与棠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慵懒的躺在那张舒适无比的摇摇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壶散发着醇厚香气的美酒。
虞揽月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靠在秦与棠一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
另一边的石桌那处,姜璟舟和姜砚安对饮着,旁还架着一个烧烤架,只不过架子上面已经没了烤串。
几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多余的烤串都放在石桌上的盘子里。
秦与棠抱着那壶酒狂灌一口。
爽!实属大爽!
在这之前,别说这样大口大口的喝了,就是抿一小口,姜璟舟都是不让的。
为了今天,她已经恳求了姜璟舟好几天了,好不容易以佳节为由,能肆意畅饮一番,她今天只要不是喝死,必喝她个几大壶。
这酒可是她在王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的佳酿,没想到姜璟舟真让她带来了,舍得,真是舍得。
“哈哈哈哈!”
想到激动处,秦与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下在场的三人都看向了她,秦与棠反应过来迅速的捂住了嘴,她无辜的看了看在自己身旁的虞揽月。
坏了,太激动了,没忍住。
可不能让姜璟舟发现她的小心思,否则肯定会当场收了她的壶,姜璟舟是真做得出来!
“小……棠?醉了吗?”
虞揽月往秦与棠面前凑了凑,面带关切的看着秦与棠。
“嗝~”
只见秦与棠微微别过头去,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嗝”响后,又转回头来,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虞揽月凑近低下眼眸看了一眼秦与棠手中的酒壶。
所剩不多,没想到小棠的酒量这么好,居然还没有醉,她还想趁着小棠醉酒,问些事情呢。
如今看来,还得再等等。
石桌处,姜砚安低声对姜璟舟说着:“你猜月儿想做什么?”
“什么?”
姜璟舟一如既往的平淡,虽回了姜砚安的问话,可那两字里根本听不出他对这事有什么兴趣。
姜砚安放下酒杯,是他自讨没趣了,他这四弟怎么一点趣都勾不起来?
“你就不想知道秦与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秦与棠这人时而淡漠阴沉,时而聪明灵动,他一直不能明白,为何这截然相反的性格,会在同一个身上展现出来。
还是说,他人眼中的秦与棠没一个是真的。
只可惜,就算姜砚安这样说了,姜璟舟心中还是没有什么波澜。
“她如何想的,我自然知道。”
秦与棠又不是没同他说明过,如今再去证实,岂不是自讨苦吃,有些话,他不想在听到第二遍。
姜砚安不以为然,若真如他这四弟所说,他什么都知道,又怎会越陷越深?
他作为兄长,可是都看在眼里。
“你们要把她灌醉?”
这一句一句的搭话,再加上最后那句问话,姜璟舟后知后觉发现姜砚安和虞揽月要干些什么。
是想把秦与棠灌醉,而后问些什么吗?
也是,秦与棠虽然无话不说,但她那相当于趋吉避凶,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至于其他的,没人能从她口中得知。
现在看来,秦与棠整个人都是神秘的。
“四弟放心,从你府里带出来的酒你还不知道吗?喝多了没事,而且有月儿在,她怎么可能会让秦与棠喝出问题?”
见姜璟舟语气加重,姜砚安还以为是他担心秦与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姜璟舟看了姜砚安一眼,不再理会。
他自然知道,那酒温和,不然,他也不会让秦与棠拿到手。
只是,醉?
他还没有见秦与棠醉过,想灌醉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若是秦与棠真醉了,那他的确有那么一两件事情……
姜璟舟端起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沿着杯底缓缓划过,只见他微微仰头,将酒杯凑近唇边,轻启薄唇,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随着美酒入喉,姜璟舟的喉咙微微滚动,他那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底部,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
……
而这边,虞揽月和秦与棠半聊半喝着,她已经哄着秦与棠将手中的酒壶喝了个见底。
可秦与棠的双眼却是越喝越清明,她都有些怀疑,秦与棠那壶中到底是酒还是水了,她都快醉了,怎得小棠还是这般。
唯一就是,秦与棠已经跑了好几趟茅房了。(别问,问就是喝多了。)
几番下来,秦与棠也是察觉了,虞揽月这厮在故意灌她酒,不远处姜砚安那虎视眈眈的眼神,是一点没有隐藏的意思。
好啊,是想趁她醉,问她话吧。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