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克稍作思忖,考虑是否借助通风口偷听,可很快便因会产生噪声而放弃了这一念头。这位年轻的变异人猎手决意回归初始计划。他探身向外张望,确认并无学生在外游荡。由于教师休息室与打印室均背向主路,他无需担忧旁人会将自己的举动误认作自杀企图,进而呼喊叫嚷,致使其位置暴露。
布雷克开启窗户,跃至窗台之上,凭借强劲的握力,手指紧紧扣住边缘。
“这让我忆起幼年的训练……我仍不明了此类训练于应对变异人时究竟有何效用,不过此刻倒是派上了大用场。”布雷克心中暗自思忖,双腿悬空,缓缓沿着窗台边缘挪动。
随即,他发觉自己所在的窗台与加里所处的窗台之间存有一段间距。布雷克毫无惧色,左右轻晃身躯,瞅准恰当时机松开边缘,同时迅速伸手,稳稳抓住对面窗台并牢牢握紧。他那布满层层老茧的有力手指发挥了关键作用,支撑起他的体重。
此刻抵达合适位置,他只需听清屋内的谈话内容。问题在于,即便处于当前位置,话语声依旧模糊难辨。于是,他唯有小心翼翼地缓缓抬起一只手,从外侧触碰窗户。毕竟身处三楼,容不得丝毫大意。然而,这位年轻的猎手没有丝毫迟疑,他单手支撑全身重量,敏捷地将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细缝,如此一来,终于能够听清屋内的一切。
“比利?不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杀人犯嘛!据父亲所言,他极有可能是我们在公园遭遇的变异人之一,且显然并非我与之交手的那个。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关联他与加里的线索?……细细想来,我似乎从未问过加里,可他俩……当时他俩在打斗,并且都是同一种变异人。
就我所知,唯有黑帮与大型企业才掌控特定类型的变异人 dNA……该死,我此前怎就未曾想到呢?加里与比利必定存在某种交集。我本应……”布雷克念及此处,不禁对自己从未问询加里如何成为变异人的缘由感到疑惑。
毕竟,加里显然并非富家子弟,这位绿发少年亦无特殊之处可引人资助。究竟是何缘由阻碍了他深入探究加里的这一面呢?若仅是“为保护变异人猎手”,他当真会冒险悬挂于学校外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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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变异人杀手?你可是认真的?新闻里可未曾报道过此类消息。”萨迪手指加里,明确表露对其的怀疑之意后,加里再度陷入紧张不安。
“你瞧,在满月之夜,我们曾与变异形态的比利·布伦廷有过一场小冲突,从打斗中获取了他的一些血迹样本。据实验室人员称,此血迹与在布伦廷家、那名高中生以及大学生案件中所发现的痕迹相吻合,然而另有一些死亡案件却未发现他的踪迹。不过,其他所有这些案件均存在另一共性。”萨迪继续阐释。
这位白玫瑰特工携带着更多照片,她将其一一放置于桌上。首张照片呈现的是建筑工地上三名男子的惨状,接着是巴里在小巷中以及之后在医院的照片,随后又向加里展示了数张其他照片。
加里看着这些照片,对其他人毫无印象,心中暗自庆幸至少未看到卡拉 oK 场所的照片。看样子他们并非在追踪他的行迹,只是在追查一系列谋杀案件。
“在每一个这些现场均发现了相同的血迹。在目睹你昨日的小‘表演’之后,我们有理由相信,如同比利一般,你实则是一名未注册的变异人。不过,幸运的是,此事极易查明,你只需同意自愿接受血液检测。”萨迪面露微笑,仿若已将嫌疑人逼入绝境。
“我该如何是好?我绝不能让他们取我的血!我不清楚自己是否会被判定为变异人,可一旦他们抽取我的血液,便能将我与巴里、建筑工地以及卡拉 oK 俱乐部联系起来!若他们将我囚禁,艾米便会孤苦伶仃!”加里开始环顾四周,确认屋内并无他人。
“我此前已然杀过人……倘若此刻趁他们不备进行完全变身……或许能够铲除他们,如此一来……或许便无人知晓……但是……但是……我能再度杀人吗?我必须……这皆是为了我的家人!”
与此同时,仍悬挂于窗台之外的布雷克听闻了一切,也在思索自己的应对之策。最终,他得出结论,自己无能为力。他已然做到了守口如瓶,未揭露加里的秘密,若加里未能隐匿好自身踪迹,那便是他自身的问题。
恰在此时,门悄然滑开,一位染着白金色头发的少年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抱歉,若你们在寻觅教师,可前往别处找找。此房间此刻正被使用。”弗兰克以为这位不速之客只是误打误撞进来,便出声告诫。
“哦,我知晓,我是来找他的。”凯说道。
在此危急时刻见到学长,加里心中重燃希望。他尤为感激,如此一来便无需冒险与两名白玫瑰特工对抗。
“我听闻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凯自信满满地说道,仿若在斥责警察。“加里,你无需多言,你明白的,对吧?我猜你之所以同意谈话,不过是为了让这些家伙不再纠缠于你。
“这‘自愿血液检测’可不是白叫的!他们无法强迫你接受血液检测,为此他们需要法官的授权令。我推测,他们甚至都没有能将你列为嫌疑人的证据,所以才会来此,让你‘自愿’将血交予他们。我敢断言,仅凭他们手头那点证据,法官决然不会批准他们的请求。”
凯大步迈向加里身旁,伫立其侧,摆出一副仿若其法定监护人的姿态。随后,他的目光落于桌上的照片。他并未听闻整个谈话过程,仅听到了后半部分。
“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妄图给我的朋友造成精神创伤吗?白玫瑰竟已堕落到要找寻替罪羊来承担所有罪责的地步了吗?告诉我,你们有何理由要求他进行血液检测?”
那两人略显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萨迪不禁放声大笑。
“你真以为自己聪慧过人,是吧?我不知晓西桥中学是否教授法律,但我此前见过诸多像你这般自以为是的男性‘凯伦’。”萨迪说道。
“你所言极是,没有法官的授权令,我们无法强迫他进行血液检测。不过,身为白玫瑰的成员,我们享有某些特权。依据《变异人调查部队法案》第 5 条,‘特工在有充分理由相信某人是未注册变异人时,有权强制进行检测’。我们有一种特殊的检测方法来验证你的朋友是否为正常人。”
加里望向身旁的凯,这是他首次目睹凯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