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紧闭的房门被开启,一道清冷矜贵的人影席卷着深秋的寒意进来,冷风灌入簌簌作响,床上熟睡的人儿似乎被惊醒。
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轻唤。
“沈致渊?”
“嗯,吵醒你了?”
来者应了一声,褪去披风,等身上寒气消散,方才掀开珠帘进入内室。
悉悉簌簌的脱衣声。
一个滚烫炙热的身体钻入被褥,将怀中人紧紧抱住,脑袋埋入脖颈,近乎痴迷的呼吸着她的体香,仿若这样方能安心。
“曦和。”
“嗯?”
“给我。”
说罢,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不复往日的温柔缱绻,霸道强势,又凶又急。
哪怕嘴里传来丝丝血腥味,也没见他停止,反倒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胸腔的空气被汲取干净,因缺氧,灼烧感萦绕全身,她没有退缩,反倒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如同飞蛾扑火,哪怕是也要尝到最后的温暖。
一夜荒唐。
前所未有的激烈。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才能安抚对方惴惴不安的心。
清晨,天蒙蒙亮。
“大人,该去上朝了。”
沈致渊坐起身被褥滑落,白皙坚实的上半身伤痕累累,一道道指甲抓破的伤痕贯穿全身,暧昧而残忍,透着别样的美感。
蹑手蹑脚的下床穿戴整齐,看着女子沉沉睡去的容颜,攥紧了拳头,俯身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虔诚真挚。
“曦和,你只能是我的。”
替她掩好被角,转身离去。
谢曦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丫鬟进来的时候,看清她裸露肌肤上的爱痕,羞红了脸。
双手捂住眼睛,又露出缝隙悄悄看。
沈太傅看着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下手这么狠,斯文败类啊,真刺激~
“我要沐浴。”
丫鬟赶紧回道:“沈太傅走的时候,已经吩咐了,热水一直备着。”
谢曦和颔首,“嗯,退下吧。”
丫鬟退到门口,又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瓜子,“药,药!避子药!”
然后匆匆跑了出去,又端进来一碗黑漆漆的药,谢曦和皱紧眉头,一饮而尽。
等人走后,
她才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落地的那一瞬,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没长脚似的。
这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每次欢好后,沈致渊总会贴心的给她擦洗上药,有那宫廷秘药,她第二日都是完好无损,除了有些疲倦,都算得上生龙活虎了。
可今日。
她咬牙看去,气得眼睛都红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肤,全是暧昧的青紫,尤其是腰腹。
恶狠狠的唾骂。
“狗男人!”
谢曦和咬牙切齿,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方才强撑着站起,每走一步,身下便传来异样,让她娇躯一软。
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啊啊啊啊!”
“沈致渊,老子弄死你!”
怒了也就怒了,谢曦和几乎是爬进浴桶的,鬼知道她是怎么抬腿跨进的。
温热的水覆盖全身,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嗯~”
被自己发出的娇喘惊住,谢曦和的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
艹!
被那狗男人调教得越来越敏感了!
谢曦和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的拍打着水面,可疲软无力,连水花都没溅起。
“……”
直接将她干沉默了。
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方才清洗干净上药,一套功夫下来,谢曦和又无力的躺了回去。
一动也不想动。
连午膳都是让人送到床前,到底脸皮没那么厚,没有让人喂她。
吃饱喝足,盖上被褥,正打算睡觉。
十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子。
“主子,暮微说沈太傅今晚还要来。”
谢曦和直接爆了粗口。
“来尼玛!”
“让他给老子滚!以后你们再放那狗东西进来,你们也给老子一起滚!”
十九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我们打不过啊。”
谢曦和更气了,高耸的胸脯气得剧烈起伏,一浪一浪的,看得十九眼睛都亮了。
舔了舔唇瓣。
触及她的动作,谢曦和更气了,一巴掌挥在十九的脑袋瓜子上。
“看毛线!”
“你又不是男的,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十九看了看自己的,嘿嘿一笑。
“您可以把我当男人嘛~”
谢曦和瞥了一眼那西部大平原,嘴角抽搐,飞机场都没她家的平坦。
她也没亏待她们的啊,怎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十九迟疑道:“主子,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的?”
谢曦和摸着下巴道:
“嗯,就像是你喜欢大的,男人也喜欢大的。”
车速太快,未经人事的少女不懂,歪着脑袋瓜子,一脸的懵懂无知,又带着渴求知识的意味,像极了大学生。
“大的?男人的胸也会变大吗?”
谢曦和老脸一红,干咳一声。
“咳咳,不是胸,你以后就知道了~”
十九似懂非懂的颔首,然后可怜巴巴道:“怪不得暮微不喜欢我,原来是嫌我小啊。”
谢曦和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喜欢你是什么意思?你去追求暮微了?!!不是,我们自己人也不缺美男啊,你咋就看上那狗腿子?!”
她快疯了。
她卖身卖心就罢了,自己的属下怎么也被沈致渊的人勾搭跑了!啊啊啊啊!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让十九离暮微远一点。
十九疑惑道:“不是主子让我去勾搭暮微的吗?”
谢曦和咆哮道:“我啥时候说了!”
十九眨眨眼,很无辜。
“您上次不是说,没有撬不到动的墙角,只有不够努力的小三吗?”
谢曦和怒了。
“老子说的是,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挥不动的锄头!老子是让你利诱,没让你色诱!”
十九恐惧的缩了缩脖子,干巴巴道:“主子不是说,过程不重要,结果一样就成吗?”
谢曦和差点儿没被气死,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阴阳怪气道:
“怎么,你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