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如此得伏地魔信任……他将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她保管,什么地方能让她入狱十多年仍放心呢?”一枚金加隆从邓布利多手中掉落。
蜘蛛尾巷里,科莉娜问斯内普:“你会将你珍视的宝贝藏在哪里?”
“随身携带。”斯内普的唇角微微上扬,他轻轻抬起手臂,原本装饰西装的袖扣被他别在了充满束缚感的黑袍子袖口处。
科莉娜轻笑着,“不如不问。”
斯内普轻轻拉起她的手,“好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装饰品。”
她伸出手指,“尽管上面镶嵌的宝石都碎掉了,但这却是我爱人送我的。”
科莉娜得意地将手指放在灯光下,灯光映在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斯内普觉得自己在她的目光下无处可逃,可上扬的嘴角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与温馨灯光下的蜘蛛尾巷不同,克劳奇走在昏暗的地牢中,握着那根魔杖,站在了奥利凡德的面前。
克劳奇将魔杖丢到他面前,“检查一下这根魔杖。”
奥利凡德蜷缩在墙角的地板上,银白色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苍白的皮肤无声地诉说着他已经被关了很久很久。
奥利凡德伸出了枯树枝一般的手,一直低下的头颅在触摸到魔杖那一刻抬了起来,“很神奇,但很无用。”他轻声说。
“无用?你还看出什么了?”克劳奇说。
奥利凡德摩挲着魔杖杖身,“你应该去问问格里戈维奇。”
“他已经死了。”克劳奇语气平静,“他死了很久,就连尸骨都早已腐烂。”
奥利凡德脸上浮现出疑惑,这明明就是格里戈维奇新制作的魔杖,他怎么会用与制作魔杖原理完全相悖的材料呢,彻底地浪费了如此难得的杖芯。
“我不会比他更了解这根魔杖。”奥利凡德说,“我只看出它的材质很特别,我从未制作过这样的魔杖,但它却是一根无法配合巫师的魔杖,它已经无法接受任何巫师的魔力了。”
“当然,这可老老魔杖。”克劳奇站在他面前,微微扬起头,目光却轻蔑地落下——如同伏地魔一般。
他的话语更让奥利凡德感到不解,“你怎么确定他是老魔杖的呢?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魔杖制作师中只有格里戈维奇见过它。”
“它不是?”克劳奇脸色严肃起来,他弯下腰,紧盯着奥利凡德的眼睛,但却什么也看不出。
“我没有说它不是,我只是很惊讶老魔杖是这个样子,它明明被称为最强大的魔杖。”奥利凡德好似被地牢生活磨尽了精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一个麻瓜老人一样开始大声咳嗽。
克劳奇向后退了几步,语气不耐烦,“所以它无用了?”
奥利凡德说:“是的,它已经不适合巫师使用了。”
“它的杖芯是什么材质?”克劳奇问。
奥利凡德模棱两可地说:“我也只是从故事中得知老魔杖是死神用接骨木制作的,至于其他的,格里戈维奇半辈子都没有研究清楚,我才刚拿到,怎么可能了解。”
“但它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它的杖芯还有用。”克劳奇的语气就像下午茶的红茶里加上一茶匙糖般平铺直叙。
奥利凡德审视着手中的魔杖,最终还是决定不在这种任何一个魔杖制作人都知道的事情上欺骗他,他说:“当然,它有自己的灵魂。”
克劳奇不屑地笑着,“它死了——变成了一根没有用的魔杖。失去利用价值的接骨木杖身甚至比不上壁炉里的木材。现在这根最强大的魔杖只有杖芯还有点用处。”
“我会给你提供工具和材料。”他盯着奥利凡德,“你应该了解什么样的魔杖配得上黑魔王,我需要的是更强大更适合主人的。不需要你研究它,毁掉老魔杖也无所谓。”
“怎么可能做到?”奥利凡德的语气惊讶。
“不需要超过老魔杖,但需要超过其他人。你在这里住得够久了,如果连魔杖都做不了,那留着你和留着这根柴火一样无用。”他说。
“别妄图欺骗我们,你肯定知道巫师能够察觉魔杖的力量,英国也不是就你一个魔杖制作人,会有人为食死徒办事的。”克劳奇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一直躲在家中躲避黑魔王召见的科莉娜,顶着压力三番五次地拒绝克劳奇的邀请,直到他站在斯内普家门前,才不得不套上巫师袍。
“巴蒂,只有主人才能用‘召见’这个词。”科莉娜说。
克劳奇偏头看向蜘蛛尾巷脏乱压抑的街道,轻声地说:“所以是请求。”
科莉娜指着克劳奇手上的疤痕,又点了点自己修补好的牙齿,说:“很痛苦。”
“不是让你见黑魔王,而是奥利凡德。”他说。
科莉娜的目光从克劳奇身上轻轻掠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