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看着杯中的酒发呆,我自己在吧台里四处看。
随后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和江佳的一点指点,自己给自己调了一杯“苦中作乐”。
不过这次我根据自己的感觉,往里面加了一点酸味。
因为我感觉酸苦更贴合生活。
和江佳一起坐着享受完各自手上的酒,我和她一起锁上了清吧的大门。
等到明天再开启这把锁的时候,就是开业。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车,一辆车就停在了我们面前。
“上来吧,送你回去。”江佳说道。
“这是?”我跟了上去。
“我爸让他的司机来接我了。”江佳没说很多,只是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我取消了手机上的订单,也跟着坐了上去。
这车坐着也比网约车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上车之后,江佳问我:“送你去哪?”
我没有防备地告诉了她我的地址。
“行。”
一路无言。
司机驱车开到小区门口之后,我下车没忘了致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江佳稍微有些怪罪。
我笑着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我走进小区才想起来晚上都没有吃饭。
只吃了点炸串和薯条。
一杯酒下肚,现在又有些饿了。
我直接就是一个掉头,打算买点吃的回去简单搞一顿。
我买了些熟食,还买了点水面。
回去下个沈家秘制苗条,还能加点料。
美滋滋。
我点起一支烟,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家走去。
一路没碰到什么人,惬意得很。
可当我打开家门,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记得出门前我的拖鞋明明是随便脱在地上的。
我没有随手收拾的习惯,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才收拾一下。
所以是有人帮我收拾了。
谁?
陈听雨?
但如果是她的话,在我开门的那一刻,她应该就已经扑上来了才对。
所以要么是她藏在了哪里想着什么坏心思,要么就是另有其人。
我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蹑手蹑脚地往屋里走去。
果然,走过了玄关之后,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前。
是鹿文初。
她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感觉不管我住在哪,都好像四面漏风?
家里总是会出现一些不速之客。
就比如现在坐在餐桌前的鹿文初。
我还没开口,她就先行解释道:“我随便输了下密码,没想到还真对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密码?”我很诧异。
平常我都是指纹解锁啊,自己都不怎么用的密码,她又是从何得知?
鹿文初脸有些红的说道:“有一处你手上沾了水,指纹解不开锁,又是晚上没开灯,你输密码的时候正好被我看见了。”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就记住了。”
我警惕地问道:“你没乱翻我手机吧?”
鹿文初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没有!我像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吗?”
我撇了撇嘴,不像吗?
还好她没乱翻,我这手机里蕴藏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我怕她看了之后接受不了。
看来密码该换了。
“我现在就把密码改了。”
这个密码是我当年和乔戏央分手的日子,这么多年一直用到现在,用习惯了,一直没改。
说实话,突然让我改密码我还不知道改成什么。
“算了,回头再说。”
“你心虚了?”鹿文初的眼里有星星,“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别看,我怕教坏小朋友。”
“哦?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故意激我。
我当然听得出来,所以我故意没理。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丰盛的晚宴。
鹿文初还点上了蜡烛。
随着她把灯一关,烛光晚餐的氛围立刻就出来了。
“都是你做的?”我坐下来问道。
“是呀,这几天一直忙,没时间陪你,甚至你喊我出来我都没有空……”鹿文初手捧着腮看着我说,“今天来补偿补偿你喽!”
她说话的语气很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好几天没听她说话的原因,我总感觉她今天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眷恋。
算了,反正听起来是温柔了许多,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打量着桌上的菜,应该是鹿文初在外留学多年的缘故,经她之手做出来的菜都偏西式一些。
不过我倒是不在乎这些,能让她亲手给我做菜,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
放在几个月前,我要是跟别人说一个家产不可估量的女总裁亲自下厨为我做菜,别说他人了,我自己都不信。
现在我都见怪不怪了。
说实在的,我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钱。
看她平时花钱都是不考虑开销的那种。
我先是把桌上每一种菜品都尝了一遍。
“真是美味,比我做的好吃。”我给出了我心中的最高评价。
在我心里,比我好就是最高的赞誉。
因为我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能做到,那就值得我的赞美。
鹿文初还谦虚了一下:“这东西没什么绝对,个人口味不同,我做的合你口味就好。”
我边吃还不忘边问出我刚才心里想的问题。
“你家里究竟有多少钱?我到现在都没有看透,是不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我好奇地问道。
鹿文初吃得很淑女,听到我问的问题,放下了餐具,想了想之后才回答:“我妈这些年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了,但大部分东西还是亲自拿在手上的。”
“数字虽然听起来很惊人,但跟鹿家相比的话,还只是九牛一毛。”
鹿家?她怎么突然提到了鹿家?
我记得她并不是很喜欢说起这些。
以前我问起鹿家的问题,她都回答得不情不愿。
特别是提到她父亲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她最近几天忙的事情不简单。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最近忙什么呢在?”
鹿文初倒是一点都没有跟我避讳,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跟我抱怨道。
“你是不知道,鹿家的那些老顽固的脑子有多迂腐……”
“还有那些跟我同辈的子弟,看我的眼神就像我随时都能抢走整个家族一样。”
“好笑,我才不稀罕那些,我自己能活得舒舒服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