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聊天记录截图。
上面是那个问题的完整内容。
原来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这个问题当时是周腾岳问的。
周腾岳:“你最后悔的三件事。”
乔戏央:“后悔把gsy弄丢了,后悔跟pzh又一次复合了,后悔我为什么把感情看得那么重,到最后受伤的只有我。”
受伤的只有她吗?
那可不见得。
至少在我这里,我觉得她把感情或者说把我看得有那么重。
但是真正让我愣住的,不是最后一句。
而是那句“后悔把gsy弄丢了”。
gsy,高舒意?
当然这世界上名字的首字母是这三个的数都数不清,这并不能说明这个gsy就是高舒意。
但我心里就是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是我想复杂了。
这是什么?
乔戏央前任联盟?
甚至他们还有明确的分工,目的就只是让我和我身边的人遭受痛苦吗?
乔戏央的感情路也真是奇特,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我除外。
我是个三观正常的人。
是人,不是畜生。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用畜生来形容他们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毕竟他们视生命于无物,并且仗着权势,肆意夺取我的心血。
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们一件不干。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居然有一丝慰藉。
或许是我之前随口说的一句话真的应验了。
“你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任何像我一样爱你的人了,我要你感受跟我一样的痛苦,心如刀绞!”
那是我有一次喝醉酒,对着手机对她喊出来的。
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因为我那天晚上对着手机说了一个多小时,但是第二天看通话记录,只有19秒。
就像我和她的恋情一样短暂。
我没有再拨过去。
因为知道,联系她已经没有意义。
那是我曾经最思念她的一段时光。
那是我运动员时期,在成都冬训的时候。
那时候只要一喝酒就会想起她。
那时候每跑到虚脱,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想倒下睡一觉的时候,脑海中总是能出现她的身影。
她是那时候的我坚持下去的原因。
但是是正如我所说,这是那时候的事情了。
我也没想到当时喝醉酒说出的一句形似诅咒但又算不上诅咒的话,居然真的灵验了。
虽然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痛苦这一点无从得知。
不过从她说后悔来看,应该是差不多。
我的目光在这张截图上停留了许久,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从前的画面。
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同仇敌忾?就为了对付我?
乔戏央明明就不爱我。
她自己也说过,最爱的人是濮召瀚。
即使刚说完后悔跟濮召瀚复合,问起最爱的一个的时候,还是说是濮召瀚。
没有人强迫她,这就是她内心的答案。
除非她说的是谎话。
但是她何必呢?
我搞不懂她的这些前男友一直针对我干什么。
就连我身边的陈墨雯想去调查都会赶回来。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任何事情,让我慢性死亡,备受痛苦地死去。
发现了这几个人之间的联系,我立马联系了陈墨雯,并且把我的发现全部告诉了她。
陈墨雯先是埋怨了我一通:“你怎么就自己走了?也不知道把我喊起来,你知道我醒过来耽误了多少工作吗?”
我更是心疼:“你都几天没睡了,还惦记着工作呢?身子哪里吃得消?”
知道我在担心她,她的语气软了许多:“关于你和杜哥的事情,我能不上心嘛!”
我警告她:“你平时给我好好休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了这些把身体累垮,不值当。”
“好了,我知道了,遵命!”陈墨雯挂断了电话。
把事情托付给陈墨雯我能完全放心,掐灭烟,我摸黑回了房间。
回到床上,鹿文初还没睡。
索性我就把我刚才的发现讲给她听。
“这几个男人也太小心眼了!”鹿文初听完我讲的话犀利地评判道,“我们家幕折多好,那个乔戏央什么眼光?”
鹿文初自从那次在黄山跟我睡过同一张床了之后,好像就习以为常了。
我一上床她就缠了上来。
好像在黑暗里的她卸去了伪装,她没有了白天那些拘束,没有了一丝矜持……
我把她的手从我身上拿下来:“不是说了……”
“别管,不然我睡不着。”她像护食一般死死地抓着不松手。
“吓到你了吗?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护食成功后她又变了一副模样。
我无语道:“你精神分裂啊?”
随即我也不再管她,我也累了,沉沉睡去。
……………………………………
我醒来的时候还早,冬天天亮得晚,这会天才蒙蒙亮。
鹿文初还没醒,我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睡醒的她抱得没那么紧。
我才刚从被窝里,正穿着衣服,就听见鹿文初嘟嘟囔囔地边傻笑边说:“嘿嘿……沈幕折是我的,嘿嘿嘿!”
这女人也是没救了,都做的些什么梦?
笑得这样甜。
我还是喜欢她之前会害羞的样子。
叹了口气,我关好卧室的门。
出来我先查看了一下昨晚有没有什么我错过的消息。
看到凌晨的时候,陈墨雯还给我发过消息。
我立马打字:“昨天才跟你说过注意身体,你把我话当成耳旁风是吧?”
她秒回:“这不是有线索嘛?肯定要及时跟进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当机立断,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我问道:“什么线索?”
陈墨雯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道:“我们查到濮召瀚、高杭和高舒意在同一所会所消费过,这是他们三人的消费记录里唯一重合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密会的地点。”
“哪个会所?”我追问。
“呃,这就是我给你发消息的原因了,可能要你出马了。”陈墨雯有些吞吐,“这家会所的老板可能不是很想配合我调查。”
“连警察都敢不配合,我去又有什么用?”我不懂她的用意。
“因为是雅致天堂在上海的分店。”陈墨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跟夏至最近有点恩怨……”
“她好像不是很乐意配合我们调查……你知道的,她是我姐姐,我对她采取什么强制措施也不好,只好你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