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秦向才觉出来有些不对劲,秦照这是想做什么?
秦向不语,只是收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谨慎地看着这宫殿中的一丝一毫。
秦照看着秦向这副样子,心里嗤笑,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
另一头的商礼走在宫路上,身边跟着的是秦照的门客汤泉,还真是放心不下她啊。
置身偌大的人深宫之中,商礼也感觉到了身边的守卫何其多。她就比较疑惑,秦照当真这么大胆?
对此,商礼不得不看向汤泉,好奇的问道:“殿下这般做?当真是个好法子?”
汤泉也不跟商礼拐着弯儿说话,直言道:“夜长梦多。”
秦照怕他再等下去,秦正河就不会顾忌他和秦量等人,会毫无忌惮的帮助秦向。
这其中还有商礼一事,随着朝堂局势分明,还有一批人跟随着商礼,秦正河对待商礼的态度秦照也估摸不准。
商礼笑了几声后便不再多言,随着宫人的领路,她们一行人来了那何昭仪的宫殿外。
按理来说,她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但特殊时期吗。
秦量大抵存了一份心思,躲在何婉仪的寝宫里不出来。
任凭商礼和汤泉怎的让宫人好言相劝,秦量就是不出来。
汤泉还好,秦亮不出来坏不了什么大事,他主要就是看着商礼。
可商礼不一样,她一定要让秦量出来,谁知道秦照今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多一个人若是能让他忌惮些也是好的。
见秦量一直不出来,商礼只好朗声说道:“梁王殿下,微臣知道您心中所想,可是那你也要体谅体谅微臣,微臣冒着被弹劾的风险来请您。您也给微臣个面子,随微臣走这一趟可好?”
殿中的秦量听后人倒是笑个不停,直摇头道:“吾近来身子乏累,商学士还是早早的歇了这份心思才是。”
汤泉听后就生了想要回去的心思,对着商礼委婉的说道:“商学士,您瞧,这……”
商礼睨了汤泉一眼后便阔步走向那殿中,秦量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商礼!”
汤泉被吓到了,这商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到时候官家追究起来,先遭殃的可是自己!
思及至此,汤泉赶紧拉着商礼,可商礼一挥臂,汤泉倒是人没拉住,自己还趔趄后仰,幸亏身后的宫人接住了汤泉。
汤泉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这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万一他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殿中,何婉仪看着洋洋的窝在这里的秦量,勉为其难的开口道:“人家也是亲自来请你了,你就这么不不给面子不去?”
秦量在何婉仪面前就像一只大猫似的,懒洋洋道:“娘,你是不知道,外头那秦照压根就摆了一场鸿门宴,我才不去。”
“微臣认为,殿下这不去也得去了。”忽然一道声音而至,惊了殿中几人。
秦量立马站起身子,变了脸色,冷声道:“商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踏入这宫殿来!”
“此间事我自会让官家责罚,不劳殿下费心。不过殿下,这回微臣切切实实的到您面前来了,您是去还是不去?”
商礼眼眸含笑的看着秦量,随后冲秦量身后的何婉仪行了礼。
何婉仪也是点了头,算是默许了商礼的存在。她的目光隐晦恶毒打量着商礼,面庞干净,脸上带着笑,有些平易近人,眉眼之间她越瞧着越有故人的影子。
商礼见秦量的额头上已经起了青筋,反而笑的更加真诚,道:“殿下,可走?”
秦量一双阴鸷的双眼紧盯着商礼,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走!”
“请!”
商礼伸出左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量哼了一声,转身却对着何婉仪声音温和道:“娘,孩儿去去就回。”
何婉仪眼睛里露出些担忧,叮嘱道:“小心些。”
秦量宽慰着何婉仪,“娘放心。”
随后秦量便冲着商礼拂袖而去,商礼只是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向何婉仪行礼之后,道:“微臣告……”
话还没说完,商礼便瞥到何婉仪殿中竟有两盆香兰草,她竟有些熟悉。
由于商礼盯着的时间有些长了,何婉仪便唤了商礼一声,“商学士?”
商礼连忙低头道:“微臣失礼,还请娘娘恕罪!”
“只因家中也曾有过这香兰草,微臣不免多看了几眼。”
何婉仪眼中颇有些惊讶,随后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道:“曾有?那这后来呢?”
想到陆绣,商礼不免失笑道:“家中娘亲喜花却不擅养花,娘亲说被她养死了。”
听商礼这么一说何婉仪也是笑出了声,笑声清脆。
何婉仪还想再说说什么却见秦量去而复返,失礼对着商礼吼道,“商礼!你还在这儿对我娘做什么!”
“是是是,微臣这就退下。”
而秦量冲何婉仪点了点头后又走了。
商礼赶紧绕开秦量,退了出去。门外的汤泉可能心都要死了。
官家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愣着了,该走了。”出了门的商礼瞥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汤泉一眼,好心说了一句后便走了。
省的一会儿像吃了爆竹的秦量出来怼人。
商礼刚走没几步,就听后面的秦量怼起汤泉来。
“秦照叫你来的?”
“林子大了,什么死狗都能有。”
汤泉被秦量说的一句也不敢反驳,只能喏喏的应着,大气儿也不敢喘。
回到集英殿,商礼才发现,已经走了的秦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商礼走过去的时候隐晦的看了秦疏一眼,正巧和秦疏对上视线,暗示她稍安勿躁。
而秦疏在接受到商礼的眼色后,心也跟着安定下来了。
“今儿这么多人,晋王殿下可是有何喜事分享?”商礼落座,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照说道。
商礼说话之时,秦量也进了殿,看谁都不顺眼。
秦照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道:“自然是天大的事情。”
“以前吾总想着跟你们好好的打一场,现在想想,用些智取的法子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