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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回来,怕你水土不服,饮食便清淡了些。既不喜欢,从今日起换了便是,就不必到处乱窜了。”老夫人心里暗暗埋怨赵氏,磋磨沈璃没成功,净惹她发癫。

“只换饭菜也不行,”沈璃道:“我那院子离厨房太远,每次取回饭菜都凉了。就让人在我院子里建个小厨房吧,我自己找厨娘做饭,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的......”

“不行。”万氏脱口而出,自己俩女儿说了好几次想在院子里建小厨房,赵氏都没同意,她沈璃凭什么?

沈璃眼神一扫,万氏打了个冷战,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忙放缓语气道:“这事得你母亲拍板,府里是她当家,没有她发话,即便是建起小厨房,厨娘和每日买菜的钱物也没着落。”

“哦。”沈璃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老夫人揉揉额头,眼看别人不走沈璃也不走,只得摆手道:“都退下吧,璃儿院子远,往后不必天天过来,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便可。”

沈璃站起来,抚平衣服褶皱,淡淡地道:“老夫人慈祥,是我的福分,平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还是来找老夫人聊天吧。听你分享人生经验,肯定受益匪浅。”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心口又开始疼了。

这哪是来找她分享什么人生经验?分明是威胁她们别惹她不痛快,惹了她,大家都别想痛快。

“娘,您看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万氏眼见沈璃走远,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一阵傻一阵清醒吧,”老夫人眼神阴郁,摆手让沈琰和沈琳下去,这才恨恨地道:“李妈妈刚回府就跟你大嫂说,一路上那朱砂都给她用上了,也出现了中毒模样。要不是最后几天出了状况,她早就奄奄一息了,也就不会有如今偶尔清醒的时候。”

“既然这样,娘,咱们再给她接着用便是。”万氏眼里闪过阴毒的光。

当初方氏被弃,嫁妆都留在大房库房里,万氏趁赵氏还没进门,偷偷从大房拿走许多财物。

赵氏曾经找出方氏的嫁妆单子查询那些东西,府里偷运的人不止万氏一个,大家都说是方氏还在的时候东西就没了,赵氏无从查找,此事便作罢。

如今沈璃回府,她若是个清醒明白的,又有大将军撑腰,万一追查方氏的嫁妆,谁都别想安生。

只有让她继续痴傻下去,甚至时机一到直接让她死了,那些糊涂账才没有被追究的可能。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再说吧,魏国公府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万氏一听,打了个激灵。

魏国公府袁家小公子去密州办事,顺便找沈璃退婚。

婚事顺利退了,但那袁志麟却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

据说半夜突然发疯,全身疼得无法忍受,滚来滚去大喊大叫,侍卫们根本摁不住,最后还失禁了。

到如今已经回京那么多天,袁家请了那么多名医进府医治,都没人能找出病因。

沈家派万氏去探望,袁二夫人偷偷告诉她,请的大师说袁志麟被鬼风给吹了。侍卫也说他退婚那天是方氏头七,是不是因为这个惹怒了方氏......

想到这里,万氏拍拍心口,也后怕起来。

这个时候再给沈璃下毒,万一方氏晚上出来折腾她们......

万氏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

“娘,她突然要建小厨房,您说,会不会是方家发现了什么,给她出的主意?”

万氏问。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应该不是,真要发现什么,方家又不是得罪不起咱们,就不会让她回来了。府里暗卫这两天就躲在犄角院观察。据他们说,她是真的傻。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院子里又跑又跳,还喊号子,跟跳大神似的。还不让人下跪,不让人守夜,说的话也稀奇古怪,真有鬼上身的样子......”

“是不是方氏的魂魄?”万氏紧张地问。

“管它是不是,”老夫人阴狠地道:“万氏要真有灵,必不会在她女儿身边停留太久,会损阳寿。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到那时就剩下一个小女娃子,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她?”

“要能让暗卫直接结果了她就好了。”万氏道。

老夫人掀起眼皮白了她一眼,道:“想得简单,方家在皇上前面过了明路了,你说让她死就行了?她要是死在沈府,麻烦事更多。”

万氏的肩头一下子耷拉下来,愁眉苦脸。

老夫人手里数着念珠,道:“行了,别愁了。好在暗卫监视过了,那是个憨傻的,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至于这几天的闹腾,唉,请几名师父来帮忙驱驱邪吧,”

“犄角院的暗卫天一亮便会撤回,白天没事都不要在那附近转悠,免得被她缠上还没人帮忙脱身。”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心情十分糟糕,“去吧,去看看瑶儿,别惹你大嫂不快。”

整个沈家都是靠丞相府才有的今天,赵氏在府中的地位,连她这个婆母都得退让三分,何况仰长房鼻息的二房。

即便那疹子有可能染到自己身上,万氏也必须得去关怀一番。

万氏福礼告退,匆匆走了。

老夫人看着门外,半晌,沉声对孙嬷嬷道:“拿五百两银子送去犄角院,再找个替罪羊,这事跟老大媳妇说一声就是。那是个阴毒的,必不会拿银子善后,就别因这点事情再起风波了。”

接连出事,防不胜防,她这身老骨头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噩梦连连。

她有点怕了。

午饭还没到,补给沈璃的银子就送了过来。

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消息,贪墨沈璃月例的婆子认了罪,已经被打了三十大板,重新发卖了。

沈璃数着银票,看都不看珊瑚一眼。

珊瑚刚告辞,半夏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手里依旧拖着那根棍子,一进门就端起杯子往嘴里灌水,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方才擦擦嘴角,兴奋地道:“姑娘,您猜奴婢听了个什么好消息?”

绮罗笑着去揪她的耳朵,笑骂道:“还不快说,再卖关子,小心弄点药粉撒你身上。”

“我说我说,”半夏忙告饶,高兴地道:“是那个袁志麟,我刚才上街,听说他废了,从密州回来的路上就废了。”

袁志麟?

沈璃数钱的手一顿。

过了这么多天,差点把他给忘了。

按照毒针的发作时间,他是该疼个不停了。

“你是说魏国公府家那的袁志麟?”绮罗问。

“是啊,就是他,大家都说他中邪了,全身疼起来的时候连命都不要,还失禁。失禁哎,那得多臭。”

半夏抽了抽鼻子,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眼睛突然瞄见沈璃手里的银票,立刻瞪圆了,“姑娘,这是您打劫的还是那边补给您的?”

“补的。”绮罗笑道。

半夏闻言,高兴的眸子闪了闪,转而又愤恨起来,“这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就该使劲折腾她们。姑娘,待会吃完饭奴婢就去她们院子里逛,看好什么劫什么,劫回来给姑娘换银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