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山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不禁面色一白,急忙伸手拉住身旁的老爹徐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河边。随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河畔边就只剩下了楚骁与胡婉晴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世子……难道我真的如此令人厌恶么?为什么您一直对我如此排斥呢?我究竟还能怎么做才好啊?想当初,您只是无意中看到了雪夫人的后背,她便不顾一切地非要嫁予您不可。而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呀!”
胡婉晴望着楚骁那冷淡的神情,尽管表面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情绪,但内心深处实则早已充满了倔强与执拗。
毕竟此刻自己不仅被楚骁瞧去了身子,就连深藏心底的秘密也都被他所知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倒不如索性豁出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楚骁完完全全地接纳自己。
然而面对胡婉晴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楚骁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依旧不为所动。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装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说道:“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嘛!我早就跟你讲过啦,我生性风流,喜好美色之事。像你这样品行端正、刚正不阿之人,又怎会看得惯我那些龌龊之举呢?依我之见呐,你还是赶紧另寻良配吧!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去向陛下求情,请旨册封你当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如何?”
说完之后,楚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换上了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轻轻地摇着头,双手一摊,仿佛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无奈。这种姿态显然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胡婉晴看到他的态度,从而彻底打消嫁给他的念头。
夜深人静之时,楚骁坐在案前,仔细翻阅着刚刚送达的军情密报。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他那张严肃而专注的脸庞。看完最后一页情报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放心地躺到床上,安然入睡。
原来,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匈奴内部如今已是混乱不堪,犹如一团乱麻。他们的主力军队在与达吉的交战中几乎消耗殆尽,损失惨重。
目前,匈奴王庭能够重新集结起来用于作战的兵力绝对不会超过八万之数。这已然是匈奴人的全部家底,如果还要继续战斗下去,恐怕就得男女老少一起上阵,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胡婉晴其实并非不清楚楚骁那些稀奇古怪的喜好究竟是什么。在此之前,李芷依曾悄悄地和她谈论过这个令人羞涩的话题。而关于如何应对的具体方法,则是由顾清舞告诉李芷依的,其目的也是为了帮助李芷依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就在此时,趁着士兵们换防的间隙,胡婉晴示意守卫们全部退下,就连楚骁的贴身护卫武勇也不例外。
武勇心领神会,知道胡婉晴此番深夜来访必有深意,而且涉及儿女私情之事,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于是便识趣地远远守在营帐之外。看着胡婉晴走进楚骁的营帐,武勇不禁暗自感叹:“世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楚骁如同一只疲倦至极的野兽,沉沉地陷入梦乡之中,这对他而言可是极为难得的一场酣眠。之所以能如此安稳入睡,还得多亏那送来的军报,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定,踏实了许多。
然而,胡婉晴的思维方式和脑回路简直与常人迥异。只见她轻手轻脚、屏气凝神地靠近熟睡中的楚骁,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绳索。她小心翼翼地将绳索绕在楚骁身上,然后巧妙地打了几个结,成功地把楚骁牢牢地绑在了床铺之上。
此时的楚骁正沉浸于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境之中,而且还是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梦。梦中的场景如诗如画,令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就在这时,一丝异样的感觉逐渐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终于,楚骁猛地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胡婉晴竟然就趴在自己的床边。
“我靠,你在干嘛!武勇这家伙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楚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会遭遇这般尴尬之事,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
面对楚骁的质问,胡婉晴却表现得异常倔强,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世子,武校尉早已离开了,如今由我负责护卫您的安全。再说了,您不是向来喜欢这种方式吗?公主之前曾经告诉我,这些手段可都是您传授给珊夫人的小把戏。我虽然是头一回尝试,但只要您愿意,我肯定能够学会的!”
这番话让楚骁彻底抓狂,他可是堂堂肃国公世子,宁国公主的未婚夫,家中还有几位娇妻美眷,竟然被胡婉晴五花大绑,锁在床上非礼。而且自己还不能大声呼救,生怕被士兵看见,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流传千年的大笑话!
“你你你,还不快给我松开,把手挪开,哎哟,疼死我啦!”
楚骁越是拒绝,胡婉晴就越是使劲,由于不得要领,直接把楚骁折磨得叫苦连天,痛不欲生。
胡婉晴心中不禁有些气恼,但她灵机一动,就想到了另一个主意。只见她双手紧握,模仿起之前林诗岚教训他时的样子来。
然而,楚骁这下可就惨了,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仿佛都要被捏碎了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又羞又怒,同时还夹杂着无尽的耻辱感,仿佛自己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噢!你赶快放开我啊,不然我可要扯开嗓子喊人来救命啦!”
楚骁像一条被束缚的鱼,一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胡婉晴的束缚,一边苦苦求饶起来。他的眼眶都被刺激得快要涌出泪水了。
胡婉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把他折磨成这副惨状,眼看着楚骁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已经失控,只好连忙松手,解开捆绑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