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哥,有这么夸张吗?难不成咱四九城附近连片能打猎的山林子都没了?”
“有,五十里外门头沟,那石头山你就去吧,人少路陡,搞不好还能剩几只老虎豹子,你有能耐打一熊瞎子还能给你爸长长脸呢!……”
“还有那鱼……”
许大茂同情的看了眼刘光天,
“你更别想了,前几年咱四九城这有水的地方基本都被公家用这么密的网筛过了,你问下前院三大爷,什刹海三指宽的鱼都难遇……”
许大茂大拇指食指比划个小圈,刘光天嘀咕句,“这么密的网眼,鱼孙子都被捞上来了吧。”
“你还是好好干你的活儿吧,合着四九城就你能想到打猎这事?生产队里那些个猎人和民兵都想不到?”
“得了,我这马上办婚事,到时候还得劳驾你帮我搭把手,走了啊。”
许大茂干咳几声,刘光天摸出了经济烟,他嫌弃烟档次低,撇撇嘴就准备撤了。
“成,大茂哥,也算麻烦你了,我记得你家有兔夹子是吗?”
“还不死心?得得得,你在这儿等我。”
许大茂停好车子回家取了两个铁制捕兽夹,有些不舍的递到刘光天手里叮嘱道:
“这玩意儿能留到现在也是费了劲的,你会用吗?甭把自己伤了,到时候可别找我赔钱!
“我一分不给,还得问你要夹子钱,懂吗?”
“嗨,我又不白用,那劳动布套袖您就留着吧。”
许大茂闻言嗤笑道:
“行,知道你不容易,那三副套袖我去乡下换了些鸡蛋,我年长你几岁,肯定不能占你便宜……”
“你每天早上上班时来我家窗台自己拿一个吃,如果我直接给了你,保准进不了你肚子。”
许大茂学着二大爷挺着肚子的模样,说完话就往家走了,刘光天掂了掂捕兽夹的重量,这尺寸就能夹些野鸡兔子那种小体型的,他这么做也有目的。
这年月谁不贪口肉食吃?
自己有这两个捕兽夹打掩护,在空间里如果捉到小动物就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自己这年龄还在发育期的尾巴,如果把握住机会,没准儿还能长几公分,他最不满意现在这一七三的身高。
“谢谢大茂哥了。”
“赶紧忙你事去,听见你说话就烦。”
你要说四合院说话最招人烦的就四个人,首当其中,嘴臭人拗何雨柱,专揭人短许大茂,梗脖瞪眼刘光天,最后就是咱们‘语言艺术家‘大亡灵召唤师,贾张氏。
“得,逮到野味儿了分你一半。”
“玩蛋去!”
许大茂临进门又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黄痰恨声道:
“刘光天,把夹子囫囵个带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分我一半?”
“谢天谢地?”
刘光天翻个白眼,许大茂捂着嘴,用眼神警告他赶紧离开。
刘光天回家抓了把棒子面,就光明正大的拎着捕兽夹往外走,可一进中院看到傻柱心里就泛腻歪,他穿来二十多天也就见了傻柱几面,话都没说过几句。
为啥?
何大清当年跟着寡妇搬到保城过日子,留下少年傻柱,留下未成年的傻柱和年仅五岁的妹妹何雨水。
傻逼他十六岁就被迫顶门立户,再加上这几年易中海成功洗脑,自然看不上衣不合身,兜里没钱的刘光天。
这剧中主角傻柱头发油腻,方脸粗脖子,横眉耷拉眼,额中一道纹,说话就露出一嘴大黄牙。
二十七八的年纪却拥有一张看着三十大几的成熟面容,着实让人羡慕。
他这时拎着个空网兜,整个身子靠在水池边跟秦淮如腻歪着,刘光天离着五米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裹着油烟的葱蒜味,真冲。
秦淮如强忍着不耐的搪塞着,她宝贝儿子棒梗半小时前就喊叫饿了,这傻柱给了饭盒也不走,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她这时看到了刘光天,顿时眼睛一亮,抛开傻柱向前一步好奇的问道:
“哟,刘光天,这天擦黑了还出去啊,这手里拿着什么家伙事?让姐看看。”
“夹子有什么看的,贾家嫂子你甭伸手,免得夹伤你,我可没钱赔。”
刘光天瞄到傻柱面露不善得斜眼看着自己,暗骂秦淮如心眼忒坏,这寡妇没有职业道德,拿到傻柱饭盒就想颠,一时无法脱身还拿自己做挡箭牌。
刘光天心里膈应,把捕兽夹往身后一藏,绕过秦淮如就走。
“瞧你说的话,姐在农村里也套过兔子……”
秦淮如自无不可,嘴里感慨着就往家走,大腚盘子一扭二扭就进了贾家门,
“刘光天年纪不大,还知道给家里套兔子补营养,真懂事……”
“啪”,贾家门关上了,窗帘后面那张肥脸也跟着消失了。
秦淮如就这么回家了?只把那傻柱的心也带走了。
“嘿我这……”
傻柱愣住了,合着自己饭盒没了,都没和秦姐好好聊上几句?
更别提连秦姐小手手都没拉到?
这晚上怎么过?
都怪刘光天这小子没眼色,偏偏这个时候出来,还拎俩捕兽夹?
这四九城冬天难熬,天天都得烧柴引火取暖,这绕着四九城转都不一定找得到几棵囫囵树,他拿捕兽夹捉什么?
屮!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碎催也配给我轧钢厂八级大厨添堵?
想到这他转头看向快出中院的刘光天。
“刘光天,站那别动。”
【真特么麻烦,这傻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就该给寡妇做一辈子狗。】
“傻柱有事快说,我这还有正事儿呢。”
傻柱气笑了,看着刘光天手里的捕兽夹面露不屑道:
“拿俩生绣夹子就去门碰运气,你家这么缺吃的?合着二大爷一个月八十六块五的工资都顾不住一家吃喝?”
刘光天本不想搭理他,但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
“嘿,傻柱,我刘光天是吃过你家饭?犯得着你搁这装大个儿?显得你了?”
俩人说话声音不小,东厢房门先开了,易中海阴沉着脸看向二人,几个吃饱饭的邻居也打开门看热闹。
前院下棋的二大爷也听到了动静,哗的把眼前的棋子拨乱,
“老阎,你听傻柱是不是跟我家老二吵架呢?”
“嘿,老刘,我这都要将你的军了,你还真不讲究嘿。”
三大爷依依不舍的把马(象棋)放在棋盘上,三连胜就这么没了!
两个大爷进了中院也不说话,像路人一样站在角落,这一幕刚好落在易中海眼里。
“嘿,我还不能说你小子了?端的够高啊?”
傻柱比刘光天大九岁,压根没想到刘光天会回怼他,感觉被落了面子的他恼羞成怒的撸了袖子就要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没道理忍着。
“傻柱,咱俩也攀不上亲戚,就是一邻居,你多大脸能说我?谁给你惯的毛病!”
“诶,刘光天,没成想你还跟我玩上混不吝了?我告你说,那都是我何雨柱玩剩下的玩意儿!”
傻柱掰着手指头,上下打量着刘光天。
易中海见状悄不丢的走到二人身旁不远处,还专门挑了刘光天身侧方站着。
“傻柱,想动手?”
刘光天烦躁的把捕兽夹放地上,活动着胳膊,一来他想试试这四合院战神的成色,二来他重活一世有自己的计划,能借着傻柱立威博个人狠话不多的人设,在院里生活也少点麻烦,方便自己按计划生活。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至于漏洞百出的养老团,如果跳的欢,他自有办法去治治这几个乌合之众。
他本身对傻柱这人还有几分同情,傻不拉几的给别人养媳妇孩子,还给一院异姓邻居做小辈养老送终,可今天这架势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冤种,活该!
这傻柱天天仗着自己小时候学过两年撂跤,工作又天天颠锅铲,有把子蛮力,又是不缺吃的厨子,不缺营养,身板自然结实些。
傻柱在厂里院里说话办事都是高声大语,无所顾忌的横主儿,一看刘光天也有动手的意思,狞笑一声来的好,身子一矮就冲了过来,
“孙贼,今儿你柱爷爷非得给你教教规矩……”
“你一傻子装什么大辈,嘴贱我大嘴巴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