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两个寡妇也争论一番,最终在秦淮如一句:
“妈,傻柱的饭盒以后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偃旗息鼓,嘴里碎碎念的骂着,但不继续阻止秦淮如出去打探一手情报了。
秦淮如27.5元的工资可不能满足一家人现在的生活水平,贾张氏心里明的跟镜一样。
阎俩兄弟磨蹭半天也没把板车拉过来,一大爷又指挥两个邻居去公厕后来把粪车拉来救急,没办法,天气转冷了,可傻柱疼的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脸都白了一截子。
“老刘,我先送柱子去医院,今儿这事晚点儿再说道!那个刘光天,如果柱子有个……”
“得了,一大爷,有什么招儿咱当面使出来就是,我奉陪。”
刘光天说罢拎起捕兽夹,给二大爷解释几句就离开了四合院,找了个没人的胡同,用意识把捕兽夹收进了卡车头里。
(非进入时间,只能当个储存空间用。)
约摸着一个多小时后,他又回到了四合院。
“光天回来了。”
“嘛呢?阎解成。”
阎解成客气的打着招呼,随后小声提醒道,
“后院那老祖宗满院子找你呢,说你害了他宝贝儿孙子,刚才把你家玻璃都cei了。”
“哦,那感情好,透气,我家老爷子气性大,凉快点他舒服。”
刘光天耸耸肩,他和阎解成差了几岁,平时接触不多,泛泛之交而已。
他今天惩治傻柱,阎解成立马换了笑脸套近乎,腻歪!
这就是三大爷一家人的处世之道吧,低姿态,跟着风向转立场。
如果刘光天今儿被傻柱打一顿,那你放心,阎解成八成还得挖苦几句,人嘛,现实点不丢人。
“对了,你刚去下捕兽夹子了?咱附近哪儿能有野鸡兔子让你逮啊?”
刘光天听着阎解成自来熟的话,索性拉着他小声说:
“城墙角,有处乱葬岗你知道吧?”
“北边那个拐角?”
“对,我干临时工认识一人,家住那附近,说是夜里见过灰皮兔子,我这不试试运气嘛……”
“那感情好……”
阎解成听到乱葬岗心里犯膈应,客气一句就让开了身位,刘光天挑着眉毛揶揄道:
“那明儿收套子的时候咱俩一道儿去?有收获了分你一半怎么样?”
“您客气,我家里事儿多,怕时间不赶巧。”
“得!真没劲!走了。”
刘光天看阎解成怂了,撇撇嘴就往后院走,路过中院时秦淮如在西厢房门口冲他埋怨道:
“嘿,刘光天,你和傻柱都是邻居,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那傻柱腿断了,得在家歇一两个月才能下地,班都不能上,你瞅这事儿闹的!”
刘光天懒得理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就走。
这寡妇,忒矫情!
今儿这事明面上是傻柱犯贱被打,可核心就是这小寡妇耍心眼,吃人盒饭不让人占便宜,撩拨的傻柱一肚子火气泄不出来才找刘光天的茬。
白白折了一条腿,还站不住理。
这傻柱没法上班,秦淮如家的饭盒就断了,这贾张氏就让她守着门口,见刘光天就骂,出出恶气,可她看到刘光天冰冷的眼神,把骂换成了埋怨,理智救了她。
后院,许大茂家碎了扇玻璃,大门紧闭,看样子屋里没人,八成去医院看热闹了,他走到聋老太家门口站定,思索一番后,敲了敲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我老太太的门!胆儿够肥啊,秀容开门。”
“咿呀……”
一大妈拉开门,暗淡的月光映在门外刘光天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
一大妈捂着胸口埋怨道:
“哟,这孩子作什么怪样儿啊!怪渗人的!”
就退到了屋里,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刘光天,良久才开口:
“这老刘家歪风邪气的还能出你这硬茬?怎么着,是来道歉的?我告你没用,你等着吧,明儿我还去你家门口闹,我倒是看看你能拿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样!”
刘光天不说话,目光清冷,这老棺材瓤子明摆着就是癞蛤蟆跳鞋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他左右打量下,一眼看到门下挡门的一整块青砖,他把青砖拾起来,一大妈紧张的伸出双手护着身后的老太太,
“刘光天,老太太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怕你走了歪门邪路,你可不能打击报复,她一把年纪……”
聋老太太见状还不依不饶的嚷嚷,扬起皱巴巴的脸挑衅道:
“来,朝这儿砸,我今儿还就不想活了……”
“没那么麻烦,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在家里好好待着,院里的是非少掺和,平安是福不是吗?”
刘光天说罢,在两人诧异的眼神里用双手掰断了青砖,一半扔地上,另一半在手里用力的揉搓着,青砖灰顺着他手缝唰唰的往下落。
“老太太,我看你年纪大,又是街办批的五保户,我家那玻璃您就甭赔了,但是好话我只说一遍……”
“要是你想你那耷拉孙安安生生的活着,就甭搁我面前显摆能耐,您别舒坦了自己,把罪全遭你孙子头上。”
聋老太太经历过前朝和伪政府那段黑色时期,也是经过风浪的,搁她年轻时像刘光天这样在她面前耍混不吝的保准活不过三天,可现在……
她一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没几年活头了,晚年就想有个人伺候,多吃几顿好的,刘光天这明显就是逮着她七寸来的,要断她享口福的路。
你们膈应我,我就拿傻住出气,投鼠忌器下,聋老太太咧着没几颗牙的嘴笑了,
“行,我之前倒是看岔眼了,你比你大哥有出息,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不然老婆子一头撞死在你家门上,让你这辈子翻不了身信吗?”
“得,你们也管好傻柱,就这一次,下次我就不留手了,保准给他长个记性。”
刘光天把一把青砖渣子撒在地上,一大妈脸色难看,她左右看着,一时不知说什么。
“老太太,还有事儿?”
“没了,把门带上就行……”
聋老太太话音未落,刘光天哐哐两拳把实木门打了个对穿,一大妈惊吓的抱住了头,老聋子缺牙的嘴唇也在剧烈颤抖。
“年纪大了,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满面愠色的二大爷。
刘光天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说话也没刻意避着他。
这可是试探自己便宜老子对自己态度的好机会,也决定了以后得相处方式。
二大爷小眼睛瞪得滚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终长叹一声,
“套子下好了?”
“嗯,城墙拐角那片野坟,据说有兔子。”
“有就有,没有就算了,你现在有活干,正事要紧。”
刘光天有些捉摸不透二大爷的心理,他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玻璃渣问道:
“这……”
“你妈熬着浆糊呢,你去三大爷家借几张报纸,先把窗户糊上,甭耽误睡觉,风大。”
“那傻柱怎么处理?一大爷找你麻烦没?”
“他找我?没准明天我还找他呢,去借报纸吧,天不早了。”
二大爷摆摆手,刘光天去前院借了报纸,回来塞到刘光福怀里就进了屋子,他明天一大早要去货站下货。
后院彻底没动静后,一大妈才给老太太告辞离开,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小声嘀咕着:
“刘家那小崽子藏的够深,心也够狠,傻柱子不是他对手,我得找傻柱子说道说道……”
四合院,一夜无话。
红星医院,外科楼一层病房。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的右小腿应力性骨折,已经上了夹板打了石膏,医生叮嘱好好休养,基本留不下后遗症。
“一大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易中海坐在床边,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左臂上肿胀的手印,那乌青色甚是扎眼。
“柱子,一个巴掌拍不响,今儿这事你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行让他道个歉赔个医药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