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人多我没听清。”
易中海瞥了一大妈一眼,人群中的一大妈默然起身,向后院走去。
刘光天也招呼人群中的二大妈说道:
“我说赔不了!易中海,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白话……”
“妈,你让光福把自行车推回家,后座上的东西你收拾下,留一部分给大茂哥。”
“好嘞。”
刘光福弹簧一样蹿过来,拍下后座上的野猪,招摇的往后院走,二大妈得到二大爷首肯后才磨磨蹭蹭的跟上,结果刘光福毛手毛脚,抬车子过月亮门台阶时后胎颠了下,刘光天的外套滑落,贼眉鼠眼的棒梗尖叫一声,
“猪!自行车上有只猪!”
“嚯!”
“真的假的……”
“哟,还真是只小野猪,这刘光天挺能耐啊!”
“哇,这可是几十斤肉啊,二大爷有口福喽……”
“嘿,之前院里可都嫌弃后院刘家这小子,没成想还真有点本事。”
“噢哟,我家可真是俩月没见荤腥了,这小猪蹄子给我一只也是好的啊。”
“……”
刘光福心里一惊,趁着二大妈挡着邻居时赶紧跑路,他身影消失后,十岁的棒梗回家一趟后,溜着墙角钻进了后院。
“都围着月亮门干嘛!咱们这儿还开着会呢!”
易中海把八仙桌砸的哐哐响,这才让邻居们不情不愿的回过头,那眼神中的羡慕和不满让易中海恨的牙痒痒,这小子这时候怎么又拿出头小野猪?
他习惯性的看向傻柱,可傻柱眼神放空,呆呆的看着手指头。
【废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易中海暗骂一句,又看向秦淮如,可这小寡妇也被小野猪扰乱了心神,不停的瞄向后院,贾张氏也跟她小声嘀咕,明显在打野猪的注意。
【一群猪队友!坑我易天尊!】
“刘光天,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你长辈,你直呼我大名不要紧,丢的可是你爸的面儿!别让大家伙觉得你缺乏管教!”
“甭瞎咧咧啊,我爸管教的再好也不耽误你在厂里打小报告!对吗?易中海?”
“打什么小报告?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要不然趁这机会咱掰扯掰扯?”
“我没工夫跟你磨牙!先说你和傻柱的事儿!”
易中海心虚的瞥了眼二大爷,赶紧转移话题,可许大茂怎会如他所愿,立马跟了句:
“哟,我怎么听着这话题有点儿意思,一大爷,刘光天说您打小报告会不会跟您跑工会有关系?”
“二大爷,我可告您说啊,咱一大爷可经常往工会跑,有时候还带着秦淮如和其他邻居……”
“哦?还有这事?”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二大爷不在意钱,可他更看重当官,一旦坐实易中海背后搞自己耽误升组长,那……
二大爷缓缓抬头,眼神犹如刀子般锋利,他面色不善的打量着易中海的下巴颏,晃着手腕子跃跃欲试,完全没有平时木讷的模样。
“老刘别听许大茂瞎说,他嘴里哪有实话?咱俩可二十年的老关系了……”
“许大茂,你的事儿还没完呢!给我老实点!”
“好了!一院的人还都等着呢,我们先解决眼前事。”
易中海思路清晰!果断把话题抢回,他义愤填膺的掰着手指头算账:
“柱子折了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就按三个月算,柱子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五(未晋升组长,比剧中少两元补贴),不能上班厂里一个月只发十八块的基本工资!”
“这里外里柱子就损失了五十二块五,这账没错吧?”
“一大爷算的没错,数字对。”
三大爷验算一遍,点头附和道。
“好!医药费一共花了三十,后期还有营养费和给三大爷家的看护费,每个月十二元!三个月就是三十六元。”
“对,算的没错。”
三大爷头都不抬。
“好了,刘光天,我做事公平公正,柱子惹的事,他占一半责任,你下手太重,看在邻居面儿上认一半柱子的损失没问题吧?”
“一共是多少来着……”
“一百一十八块五,折半五十九块二毛五。”
三大爷说完就缩了缩脖子,二大爷父子俩想刀人的眼神都不避人了,自己得躲远点,免得误伤。
“你听清楚了吧?刘光天。”
易中海心里暗暗叫苦,这父子俩都梗脖歪头的盯着自己,二大爷是愤怒,刘光天这小兔崽子竟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太太怎么还没来?】
易中海压力太大,额角渗出汗水。
“咳,易中海,你搁那自言自语什么呢?合着我一开始说的话没听到?”
“赔不了!听清楚了吗?”
“凭什么不赔!你打了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这四九城,这四合院都没这不讲理的规矩!”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傻柱出头,你看他搭理你不?”
“就是,一大爷,我和傻柱斗斗嘴而已,你就整全院大会这一出,有点过吧?”
刘光天和许大茂的话挤兑的易中海下不来台,他觉得自己逐渐失去了四合院的掌控权,也第一次正面考虑傻柱这个无脑打手对自己的帮助。
“光天,听姐一句劝吧,你和柱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
“你别说话,再多一句大耳瓜子呼你!”
刘光天心里最烦这个表里不一的寡妇,毫不留情的让秦淮如闭嘴。
院里邻居们也被刘光天的话激的兴奋起来。
这院里总算有易中海之外的另一种声音了!
自由民主的花要盛开在我们南锣鼓巷95号院?
邻居们紧张的关注着场内几名主角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