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盐真贵……这说的就是三大爷啊?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身份?或者他的精打细算只是为了掩饰什么……”
“呃……我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就他一家那抠搜样。”
刘光天认为系统不会无的放矢,可三大爷已经这样活了几十年,要有异状早被四合院邻居们发现了,别把这个年代的人想得太简单,有时候一句话都能品出十八般味道出来。
“上班上班!”
刘光天仍然一身补丁的工装,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往货运站去。
三大爷等刘光天走远,立马回屋小声嘀咕着:
“这小子怎么老盯着我花盆看?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老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帮老易把门吗?”
“杨瑞华,我觉得刘光天有些邪乎啊,他最近老琢磨我那些破花盆……”
“哟,老阎,我看你是疑神疑鬼的,那花盆那么多年都没事,他一个半大小子能看出来什么?行了,你甭得罪他,我看他以后能有点出息,指不定咱还能攀上关系呢。”
“也是……那我出去了,你赶紧做饭吧。”
“得嘞,一会我去后院帮刘家嫂子收拾野猪,她总不好意思白用我吧?”
“杨瑞华你真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如果有的挑就带一副肠子回来,那烧一锅得多香啊!”
“嘁,德行,知道了。”
三大爷两口子在屋里说话这点空当,许大茂悄不丢的离开了四合院,快步向轧钢厂走去。
“三大爷还不去上班啊,招呼甭迟到了。”
前院邻居跟三大爷打着招呼,三大爷微笑着摆摆手,
“迟不了,我这就走。”
看着邻居们陆陆续续都出门上班,三大爷眯着眼睛盘算着,
“哎,今儿怎么没看到许大茂?哎哟!坏菜了。”
三大爷一路小跑到后院,看到许家窗台下停着的自行车时才松了口气,还好!
“嘿,这小子!八成是为结婚请假了,吓我一跳嘿。”
二大妈看到这一幕,本来想说什么,犹豫后并没有开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男人们去上班,院里妇女们洗洗涮涮后不约而同得向后院走去,二大妈被众妇女围绕,聊着张家长李家短,一直到太阳升到正当中,几个平时走动少的妇女见二大妈始终不往正题上引,无奈停下话头,悻悻而去。
二大妈松口气,招呼剩下的七八个妇女进家门,
“一人三两肉,折三斤粗粮来,甭嫌少,这野猪不是刘光天一人弄回来的。”
“哟,二大妈您这话就见外了,有肉谁还嫌少啊,我谢谢您了喂。”
“就是,他二大妈,我替当家的谢谢你,就你们两口子还把院里邻居放心上。”
“对啊,老刘在厂里带徒弟名声特别好,就一直被耽误着升不了组长,我瞅着……”
二大妈豪爽的一摆手,
“咱不掺和大老爷们那些事,把家招呼好就成!”
“对对对,瞧我这嘴,这块肥的给我吧,我炼点油……”
二大妈分完肉,三大妈这才面带微笑的拍拍手,
“嫂子,下水给我成吗?我家老阎就好这一口。”
“给你留好了,一斤多的大肠,想好吃就甭洗太净了。”
“谢谢二大妈嘿。”
三大妈麻溜的用麻绳捆着大肠,
“进出时候招呼点,我这可都是得罪人的事儿,甭给我找麻烦。”
二大妈示意三大妈把大肠装好再走,三大妈左右看看只能取张牛皮纸裹上夹腋下。
贾张氏守着家门口纳鞋底子,她昨晚才被二大妈摁着头锤了一顿,就是知道后院有便宜,她也没脸去沾,这一会就瞅见几波人了,有脸色难看的,面无表情的,也有喜不自禁的,不过就三两肉,这群妇女一个比一个藏的严实,从外表看不出来谁带的肉。
“这群见识短的老娘们,你们分到肉也是我家赔过钱的,一个个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给我分一份,你们咽得下去吗?吃独食的都得噎死!呸……”
三大妈过中院时,碎碎念的贾张氏眼睛一亮,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嚯,猪下水!
“他三大妈,胳肢窝夹的什么?让我看看嘿!”
“什么都没有,贾家嫂子你忙你的。”
“看一眼怕什么?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会说话就消停的闭上嘴!”
三大妈紧紧衣襟,步子迈得更快了,贾张氏哪是吃亏的主儿,闻言气的一蹦三寸高,迈着两条小短腿就撵了上去,伸手就去抓三大妈。
“贾张氏,敢碰我,招呼把你爪子剁了。”
三大妈算是个好脾气的,但也分人,对贾张氏这种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就不能给好脸。
“哟,口气不小,剁一个我看看!”
“嘿!解成,解放!你俩兔崽子干嘛呢?你妈让人欺负喽!”
“怎么个事儿?妈你搁哪儿呢?”
“来中院!快点着。”
阎家兄弟很快出现在中院,两人一左一右守在三大妈身边,贾张氏的嚣张气焰立马熄火,眼珠子一转就往地上坐,双手扑腾着叫骂道:
“哎哟喂,三大爷家欺负人喽喂,大家伙来看看哪,两个妇女拌拌嘴多正常的事儿,值当叫俩儿子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嘿我儿子贾东旭要活着,你家这俩玩意儿可不够看……”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好狠的心,撇下我在这院里遭罪啊!你们上来看看吧……”
“嘿,老贾哇,你走了我是孤苦伶仃断了肠!”
“呀,东旭呐,你狠心离开生你养你的亲娘!”
“生来苦,命里难,翠花一生怕孤单……”
“嫁老贾,养东旭,翠花日子难,难,难!”
“没人疼,无人爱,翠花受尽人间苦……”
“老天爷,开开眼,给翠花指条幸福路……”
“吃饱穿暖人享福!”
“嘿!幸福路!”
“……”,
贾张氏左手扶额,右手摇!嘴皮子利索叭叭的边说边唱,真情流露下眼角划过一滴泪。
可她这套作妖直到结束,并没有几个邻居出来帮腔,一曲唱罢,只换来三大妈啐了一口黄痰,
“呸!”
“走,甭跟她一般见识。”
阎解成无所谓的点点头,
“行,那让解放陪您回家,我去傻柱那,看他有没有什么事儿。”
“老虔婆!以后跟我妈说话客气点。”
阎解放晃了晃拳头威胁道。
形势比人强,这年代儿子多就是资本,特别是贾家那条舔狗断了腿,贾张氏自顾自的拍着地板悲催哀嚎,等三大妈离开后她一骨碌起身,坐回到家门口朝正屋骂道:
“呸!你个傻柱,我被人欺负也不露头支应一声,中午就甭想吃饭了!饿死你个小绝户!”
……
刘光天一直忙到中午,老蔡给他算完工,又去大车队门口帮着洗了几辆车都没谁跟自己多说几句话,他知道,王平安这孙子估计真没帮自己说话!
“嘿,白忙活嘿!”
他自嘲的摇摇头,全然没发现站长办公室上趴了三个脑袋,远远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