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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你来的真及时,来,我有个事找你核实下。”

王主任面色冷淡,招手示意刘光天停车。

“好的王主任。”

刘光天把自行车推向宋文和,后者轻轻的摇摇头,王主任注意到后脸色更难看了,

“刘光天,这是谁的自行车?怎么来的?”

“王姨……主任。”

宋文和连忙解释,

“我俩认识,这自行车我借他用的……”

“你也真是的刘光天,我缺这自行车吗?”

“哦,你俩认识?”

王主任重新审视一下刘光天,将信将疑道,

“王主任,我能骗您吗?南锣鼓巷住的刘光天对不对?”

“你这孩子……”

王主任撇撇嘴,

“行,刘光天,我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聊天了,你要注意团结邻居,有问题要多动脑子,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你现在工作都没确定,更得注意群众的看法,多听取别人的建议,才利于个人发展。”

刘光天点头称是,他心知肚明王主任能给自己和颜悦色的说几句,完全是因为旁边站着宋文和。

王主任进去了,刘光天习惯性的掏口袋,宋文和眼疾手快递给他一根香山,使个眼色说:

“到那背胡同抽,我怕遇到熟人嘟囔我。”

“走着。”

两人聊了一根烟的时间,这宋文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刘光天多半时间都沉默。

“得,帮我个忙呗?”

“先说说什么事儿吧。”

“不是大事。就上次那矮墩子,大花猫记得吧,对你动刀那个。”

“嗯,有点印象。”

“他把德安堵了要说法,俩人谈不拢,三号下午约到北海公园野林子,你有空吗?”

“哦,德安就是上次出钱找大花猫帮场的那个,我旁边那个偏分头。”

刘光天想拒绝,可宋文和却自来熟的揽着他肩膀说:

“哟,哥们,刚才在街办门口咱俩不还是朋友嘛,怎么一根烟的时间关系就淡了?”

“甭嬉皮笑脸的,咱们不是一类人,玩不到一块的,自行车你推走,咱俩各走各路。”

“哟,怎么着,被谁伤着了?甭搁我这儿撒气啊,来让我猜猜?”

“你猜个毛猜,矫情。”

刘光天直来直往,不喜欢跟宋文和多纠缠,踩灭烟头就要走,宋文和拉着他胳膊劝道:

“唉,甭急着走啊?”

“撒手,我怕伤着你!”

“那个刘光天,你甭想岔了,我是真想交你这朋友。”

“得,又白话,我没这两下子你搁人堆里会多看我一眼吗?”

“……不会!”

宋文和坦诚道,刘光天嗤笑着摆摆手,

“好了,公子哥,甭拿我逗乐了。”

“别介,你让我想想……”

“您听我的,骑上自行车回家,啪的门一关,在自己个儿床上嘿,慢慢想去吧。”

“得,你火气大,我不招你烦,三号我再来找你。”

宋文和微笑着绕过自行车,刘光天也跟着笑了,

“哥们,这自行车你是铁了心扔我这儿了?”

“刘光天,我不缺自行车,这是实话,它在你那用处大一点。”

“宋文和,想必你也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得道理,你不缺自行车,我更不缺!去哪儿腿着还自在。”

“得,我心里有数了。先走了。”

宋文和潇洒的摆摆手,刘光天不惯着他,车子原地一停,也跟着走。

“哎,这就没劲儿了,这车子可是在王主任见证下借你的,一点毛病没有。”

“三号见!甭太见外了!”

“见你大爷!我可没答应你!”

“我大爷我都见不着,你甭惦记了。”

宋文和出了胡同口就颠了,刘光天愣了下,

“三号?嚯,三号可有得忙了。”

刘光天看了眼自行车,心里愈发烦躁。

。。。。。。

十月一日,建国第十五个国庆日,二大爷和刘光天一大早换上新工装,随着人流到了天安门广场。

他俩站在离天安门广场很遥远的地方,从广场方向传来雷鸣般的呼声,他周围的学生都热泪盈眶,处在其中,他也被这股力量感染了,用力的朝天安门广场方向挤过去。

广场上响起了锣鼓,他周围的人们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

大海航行靠舵手 万物生长靠太阳

人们载歌载舞,广场上波澜壮阔。

刘光天和二大爷也跟着放声高歌,直到二大爷热的敞开衣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两人这才回去。

一顿午饭吃完,二大爷点燃一根烟,

“媳妇,给我俩找套换洗衣服,我们去泡个澡。”

“得嘞,你俩歇会再去。”

“好嘞。”

二大爷累的上床午睡,刘光天找了本书看了起来,这是他前世的习惯,空闲时间就得找点事儿做。

……

同时,中院,何家。

傻柱跟贾家闹别扭,虽然在易中海出面调节下,傻柱暂时收起了要回粮本的心思。

可这饭坚决不在贾家吃了,于是就找阎解成帮着买些荤菜回来,钱肯定是易中海出。

阎解成这小子也被这话引的绕着东城几个菜市场跑了一大圈,腿都细了就买了一副猪肝和素菜,又说服三大爷买了截猪大肠在傻柱家等着蹭饭。

傻柱也不吝啬调料,重油重盐烧了爆炒猪肝,九转大肠,兑些荤油炒了碟白菜,主食是易中海端来的贾家窝头,美其名曰调解矛盾,秦淮如的心意。

易中海看着桌上油汪汪的三道菜,欣慰的笑着说:

“柱子,你有这手艺,咱想吃什么不就是一句话,你看今儿也是个好日子,咱喝点,下午去泡个澡不舒坦吗?”

“我这腿脚不方便,还有您那手腕肿的跟蹄子似的,能泡澡吗?”

“不影响吧,泡澡还能活活血。”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阎解成高举着手保证道:

“嗨,澡堂子有大池有淋浴头,一大爷手不进池子,能泡会,你拿个澡盆去冲冲不就得了,怎么着也得下下灰啊!”

“嘿,也是啊。”

傻柱身上也痒得厉害,那鞋都快跟袜子黏一起了,既然有了决定这话题就开吃。

三人喝着小酒配窝头,三道菜很快就见了底,阎解成更是掰窝头擦着盘底油吃。

傻柱吃出窝头一股子馊味,但菜味儿够足,中和下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毕竟秦淮如亲手捏的窝头。

易中海工资虽然高,可生活习惯节俭,一年到头也不会主动烧这大荤菜,买肉基本都包了饺子,阎解成更不用说了,他真缺油水。

“嚯……这太油腻,老太太吃着也不合适。”

易中海拍拍肚子,感叹一声。

阎解成连连点头,他吃太多了不敢张嘴,怕哕。

这他可舍不得!

憋!也得憋自己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