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像一只恶狼,左手紧紧摁着李军的后脑勺,让他始终在黑暗中。
右手摸起一块砖头,狠狠的朝李军扑棱着的右腿砸了上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刘光天面无表情,对着李军后脖颈下一指处狠狠一按,刚才还挣扎的李军“呃儿”一声就晕了过去。
刘光天听到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估计是被李军惨叫声吸引过来的,于是不再拖沓,先收了李军的书包伪装成抢劫,推着自行车进了小胡同,左拐右拐从街的另一头出来了,认准方向,用力的踩着车蹬子往回赶。回来时仅用了普通人一多半的时间。
再次回到帽儿胡同口,宋文和已不见踪影,只有阎解放蹲在路旁扔着石子儿打发时间。
“嘿,还等着我呢?刘光福。”
“您就甭拿我打镲了,光天哥。”
阎解放憨笑着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土就准备往自行车后座上跳。
“嘿,你会骑自行车吗?”
“趟乎着能骑。”
“趟乎骑?那还不找机会练练?宋文和走了?”
“哦,宋哥回家了,他临走前让我给你带句话,下周他还会来找你。”
“有点麻烦……”
刘光天把自行车撑起,用力的拍拍车座,
“你练会自行车,咱们再回。”
“嚯,谢谢光天哥。”
刘光天找了个显眼的位置蹲下,抽着烟看着阎解放笨拙的用单腿趟乎骑,十几分钟后才招手道:
“回院里吧。”
“哎,好嘞!”
刘光天一屁股坐到后座上,阎解放单腿趟乎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四合院。
刘光天路过中院的时候看到东耳房的门半开着,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
门啪的开了,何雨水俏生生的立在门口惊讶道:
“哟,刘光天,这么巧啊。”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刘光天忽略何雨水蹩脚的演技,笑眯眯的打个招呼。
“吃了吗?”
话音未落他就后悔了,何雨水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摇摇头,
“还没呢,怎么着,你请我吃啊?”
“这么大姑娘也不害臊,我该你吃的吗?”
“嘿刘光天,别人请我我还不乐意呢!要不是看在咱俩同学的份上,哼哼……”
“得得得……怪我自己嘴欠,我还不如问你作业写完了没呢!”
刘光天自认倒霉,从胸口处掏出两枚烤土豆递了过去,
“嘿,垫吧下肚子吧,我就不信你把鸡肉吃完了。”
“就那几块鸡肉我能吃多久,得,真小气。”
何雨水少见的少女模样惹得刘光天一愣,何雨水反应过来赶紧退回屋里,
“刘光天,明天下午我就去学校了。”
“哦,哦,我知道了,你去就去跟我说干嘛?”
“你自己琢磨吧。”
东耳房大门哐的关上了。
刘光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可惜我两个土豆了。
中院缺少了易中海和傻柱,贾张氏都很少出门了,水池边也少了常年洗衣的秦淮如,眼前的一片祥和让他很不适应。
刘光天回家就把刘光福赶出去,自己躺到床上闪进空间。
“呼……”,他习惯的在车头处仔细感觉着空间的变化,一分钟后他轻轻的摸着脸喃喃道:
“空气湿度好像高了那么一丝丝……”
进山,小虎勤恳的打理着山泉旁的土豆地,
“天哥,这里的土地真好,土豆三天就冒芽了。”
“三天?”
刘光天看着半亩寸高的绿苗,估算着空间内种植时间应该在1:3至1:4之间。
这可是利好消息。
“小虎,山里有异常吗?”
“天哥,那边多了条小瀑布,还有……”
小虎心有余悸道,
“山里深处多了窝马蜂子,还招来了一只黑瞎子,我试着靠近一点,那黑瞎子一掌就把我扇飞了,得亏有这衣服保护……”
“黑瞎子?”
刘光天抑制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嚯,这熊掌他还没尝过呢。
“小虎,咱俩过去看看?”
“现在吗?黑瞎子拍了蜂窝就跑了,不过……”
“扑兽夹今儿夹了只獐子,你要带走吗?”
“嗯?獐子,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切成几块留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扔车头里就行。”
“好的。”
刘光天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小虎叹口气说:“天哥,有狗记得给我送一只过来,这里太孤独了。”
“小狗吗?我想想办法。”
“嗯。”
刘光天取了个塑料袋给小虎,安排他捉野山蜂,越多越好,别破坏蜂窝。
随后他拿着铁锹在瀑布旁挖了个两米深的大坑,用树枝加落叶稍加伪装后,空间也开始倒计时……
咻,刘光天回到家里,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细节,几分钟后,外屋又传来了二大爷的咆哮声,
“刘光福,我就问问你在学校学的什么,你哼哼唧唧的干嘛?”
“爸……”
“得,趁这机会你背篇课文听听……”
“咳咳,夏天已经过去了,可我还是很想它……”
“这课文你都背了几年了?糊弄谁呢?”
“啪啪啪……”
“啊,别打了我好好背!”
伴着几声清脆的皮带炖肉声,刘光福惨叫着讨饶,刘光天推开门看到老三鼻涕眼泪糊一脸,靠着墙角边翻白眼边嘀咕。
二大爷瞥了刘光天一眼,
“回来了?在外面野惯了,还知道这儿是你家啊?”
“爸,我这不是忙着找工作吗?不得跑跑关系?”
“哼……”
二大爷老脸红扑扑的,明显喝的不少,他没兴趣跟刘光天说车轱辘话,晃晃手里的皮带。
刘光福一哆嗦,空白的大脑瞬间清醒,朗声道:
“庆历四年春,武陵人捕鱼为业,夕阳西下,缘溪行,忽闻岸上踏歌声,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拔剑四顾心茫然,大漠孤烟直,路有冻死骨,莫愁前路无知己,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刘光福越背越流畅,刘光天愕然的张大嘴巴,老三这文学知识面很广啊!
这让三大爷听到都得犯迷糊!
二大爷满意的点点头,鄙夷的看着刘光天说,
“瞧见没有,光福在我教育下,那个,那个进步显着啊,嗝儿。”
“啊对对对,爸。我出去打几斤散篓子哪家的味道正?”
“散篓子不都那味儿?你去北风桥吧,那家高粱酒度数高。”
“对了,光天,散篓子自己喝就行,送人可拿不出手。”
“知道了,我想泡点药酒。”
“你就糟践吧,那点钱迟早被你败光。”
二大爷背着手出门找三大爷显摆去了,他家又冉冉升起一颗文曲星,未来可期!
刘光福擤擤鼻涕,大言不惭道:
“二哥,我表现的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