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粗鲁的将黄牛分成四半,难以处理的牛头牛蹄干脆留在瀑布旁,分四次把牛肉背到车头处。
他全身上下沾满牛血,如果就这么回到家,那得把二大爷一家人吓晕过去。
他反复确认自己进空间时,刘光福还没回家,里屋应该空无一人。
真麻烦,没工作就没房子,没房子就没隐私,没隐私生活就是走钢丝!一脚踏空就万劫不复!
如果他真在家人面前暴露了空间,那二大爷和刘光福肯定会抢着去举报他!
别怀疑,这是一定的!
赌了!
刘光天干脆脱个精光,趁着最后两分钟冲到泉眼处,快速的撩水清洗脸和手上的血污。
不远处理牛皮的小虎羞涩的捂住脸。
天哥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景我该看…还是不该看啊?
小虎侧过脸偷瞄着刘光天壮硕的背影。
天哥头和屁股蛋子一样圆嘿……
倒计时归零,赤身裸体的刘光天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在床头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勉强套好衣服,裤子将将提到膝盖处…
刘光福啪的把门推开了。
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
刘光福啪的把门关上了。
【这小子!】
刘光福皱起眉头,抓紧套上裤子,完全不在乎挂的空挡。
【好大一只黑鸟!】
刘光福皱起眉头,脑中做个对比,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长,宽,高?
我差距颇大!
既生天,何生福?
少年光福的烦恼,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来了。
《论如何追赶牲口一般的哥哥?》
也许,我只能在长相上稳压二哥一头了!
他骄傲的用大拇指挖鼻孔,表达着内心对刘光天容貌的不屑!
“光福,今儿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吧?”
刘光天面色如常,开门把刘光福拽了进来,他头发还滴着水呢。
刘光福一哆嗦,差点把鼻孔扯叉了。
“二哥,你这是在屋里洗澡了?”
“不是,我刚才困了,凉水激一下就清醒了。”
“可咱们屋里只有个尿桶啊?你拿什么接的凉水?”
“光福,不要在乎那些细节。”
刘光天拿起刘光福的枕巾擦拭头发。
“二哥……”
刘光福气的眼皮子直跳,
“今儿公安来学校找我了。”
“哦,详细说说。”
“你把我枕巾放下!”
“哦,麻溜的说,等下该吃饭了。”
刘光天放下枕巾,随手拽起刘光福的床单开始擦头发,嗯,纯棉的就是吸水。
“二哥,你右手怎么肿了?”
“哦,我刚才徒手劈砖头了,角度没掌握好。”
刘光福没好意思说今儿公安来的时候自己都差点吓尿了,为这二哥担惊受怕一整天!
可你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还有心思在屋里劈砖头玩儿,不过话说回来,屋里哪来的砖头?
地砖?
刘光福索性不想了,多想容易头疼!二哥拳头硬,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一碎催想那么多干嘛!
“那公安年纪不大,见我就正常问了几句,昨天下午吃饭前后你在干嘛……”
刘光福说的很详细,刘光天静静的听着,心里暗道这是错打错着,自家这傻弟弟就靠着学自行车几个字,硬扛过公安的问询。
他不知道是靠着供销社大妈才彻底洗清了嫌疑。
“拿着,甭让爸妈看到。”
刘光天在枕头下摸出一包香山,重重的拍在刘光福手上。
“得嘞二哥,有事您言语,指定办妥了!”
刘光福笑歪了脸,有了这包烟自己明天就是红星中学公厕里最帅的仔。
一顿晚饭吃的波澜不惊,刘光福偷夹了块鸡蛋,二大爷都没搭理他。
许大茂今天回门,晚上回来才听邻居讲了下午发生的事,没看到傻柱笑话的他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气的娄晓娥扯着他耳朵才勉强回了家。
刚结婚几天,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许大茂哪有时间在傻柱身上找乐子。
回家才有乐子啊!
傻柱也听到中院里,许大茂幸灾乐祸的怪笑声和娄晓娥的劝阻声,他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贾家,贾张氏嘴上擦了药,肿着油亮的嘴唇还在骂,不过那声音小的连不远处发呆的秦淮如都听不清楚。
贾家难,难在哪儿?
秦淮如若有所思,随后深深地看了贾张氏一眼。
如果家里少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那日子会好过不少吧?……
“秦淮如……我嘴不能用劲儿嚼,疼!明儿炖点肥肉给我吃吧。”
“妈,我也想吃肥肉。”
棒梗高举双手赞成,小当槐花也噱着指头钻出被窝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都早点睡吧,明一大早我去市场看看,有就吃,没有就买两根骨头熬汤喝。”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消停的躺下了,秦淮如嘴角抽搐,
【吃肥肉?有骨头啃就不错了。】
。。。。。。
刘光天跟李大力搭上线以后,每天上午例行去货运站干活,中午就从北门离开,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孙年丰和站长再没有主动找过他,王平安倒是来了一次,看着刘光天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
这天下午刘光天正在家门口堆煤,许大茂凑过来了,小声道:
“光天忙呢?得空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大茂哥,有事你就说呗,咱俩谁跟谁?”
“有你这话哥就放心了,内个……”
许大茂话说一半谨慎的挤挤眼睛,刘光天无奈停下手里活,俩人到天井处停下,
“这么谨慎啊?大茂哥,这可不像你作风!”
“嘿,不谨慎不行,光天,晚上能帮哥跑趟鸽子市吗?”
“我去鸽子市?我都不知道鸽子市门朝哪开!你这不开玩笑吗?”
“我没开玩笑,你嫂子嘴刁,这几天没吃肉想的厉害,我这刚结婚晚上也不方便出去,就算我想去,你嫂子指定不乐意……”
许大茂显摆的挤挤眼,刘光天就装着看不到。
“大茂哥,合着你跟我打镲呢?嫂子家缺吃的?”
“嗨!你这小子甭挑我理,她娄晓娥嫁给我,吃喝拉撒那就是我的事儿了,跟她娘家没关系。”
“大茂哥局气!”
“你答应了?”
“……”
刘光天腼腆一笑,却不言语。
许大茂恍然大悟,拍下大腿道:
“嘿,你瞧我这脑子,拿着,鸡鸭鱼猪牛羊无所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关系,只要是能进嘴的肉就行。”
“一定得新鲜!知道了么?”
许大茂摸出几张钱重重拍在刘光天手里。
“呵,大茂哥,就五块钱,难不成你想吃熊掌我也能给你弄来?”
“五块钱了不少,你看着买,有缝自己留着花,甭替我省着。”
“成吧,我就替你跑一趟,买不到可甭怨我。”
“买不到钱就归你了,算我点儿背不行吗?”
“得了大茂哥,有肉就没钱,有钱没有肉,你这拿话挤兑谁呢?五块钱就想让我犯错误?不能够!”
“咱院里就你小子会来事,来,抽一根。”
许大茂人精,刘家几天没闻到肉味儿了,那借给刘光天的捕兽夹指定是放空了,他压根一句不提。
刘光天空间里堆积了几百斤牛肉,正愁没地方置换点东西呢,这不瞌睡遇枕头,许大茂就指了条明路过来,顺带还开了张。
许大茂花五块钱,能吃上这原生态的黄牛肉也算是运气了。
鸽子市?这地方可得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