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刘光天从离开医院,到黑市做完买卖再回四合院一共只用了俩钟头。
这次把早期捕猎到的肉类处理了七十多块钱,花四块钱买了三本线装古书。
“咚咚咚……”
刘光天拍着四合院院大门,
“咚咚咚……”
“谁啊?”
“刘光天!”
阎解放拉开大门,有些紧张道,
“光天哥,我大哥没出啥事吧?”
“别想那么多,我扛不住了回来补会觉。”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阎解放捋了捋胸口就让开身位,
“好好休息,你家以后没准就得指望你撑起来了。”
刘光天重重的拍他肩膀,阎解放瞬间觉得压力颇大。
大哥不行了,自己就得顶上去,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的期待远大于悲伤。
“光天哥?我怕我顶不住!”
“顶不住也得顶,你没得选。”
“谢谢光天哥,这院里只有你还相信我……”,阎家有个三大爷撑场面,可抠搜的性格着实不讨喜。
孩子们吃不好,穿不好在学校时总会有些小自卑,在越穷越光荣大势下,又不敢主动表达,只能闷在心底。
“是你先相信我的不是吗?”
刘光天意有所指。
“你老家哪里的?”
“我家不一直在四九城吗!”
“嗯,我先回去了。”
刘光天若有所思。
……
四合院。
秦淮如家里有小孩没法熬夜陪床,第二天托邻居请了半天假,提着饭盒去医院。
贾张氏伤在嘴上,吃饭都成了麻烦事,掉牙处的神经疼痛一直折磨着她,实在忍不住就在病房大喊大闹。
大夫出于人道主义给她开了一份止疼药片,贾张氏服下后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中年人多少有些腰肌劳损、身体不适,这片止疼片不但麻痹了贾张氏的牙根神经,还顺便让她久坐的腰椎,常年玩针纳鞋垫的右胳膊甚至脚上的鸡眼都不再疼痛。
“秦淮如,我离不开这个止疼片了。”
贾张氏表情严肃的放下碗,她还表明自己要住院,老胳膊老腿需要好好歇歇,恢复正常才能去见她的贾富贵。
秦淮如在大夫那打听到三块钱一瓶60片的止疼药,足够贾张氏吃一年,也就不再多说了,她想了一夜,这钱还是得从傻柱和易中海身上找补回来。
“这药物用多了会让神经变迟钝,还有,一定告知病人这药会有上瘾性,不是疼得厉害尽量别吃,这是对她身体负责。”
“上瘾?”
秦淮如默默的点头,随后她又去傻柱病房,用两块窝头和一堆好话哄的傻柱又开始迷糊,
“柱子,姐一个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外衣给我,今天就给你洗出来。”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这衣服难闻的很。”
“没事,姐能收拾好,你家里有换洗衣服吗?我下午给你带来。”
“有,就在床角堆着呢。”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秦淮如心里膈应但一脸亲切的说,
“好嘞,柱子,姐知道你是真心帮我们孤儿寡母的,可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啊,昨天你就是被人利用了,那尿是能治病吗?”
“我当时就是听人一说,还不是紧张你家……”
傻柱都不敢抬头看秦淮如,
“唉,你倒是威风了,可让院里人看了笑话,那许大茂回厂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他敢!”
“你又不在厂里,他有什么不敢的,柱子,听姐一声劝,把腿养好赶紧回去上班才是正事!”
“我知道了,秦姐,昨晚的事情对不起……”
“嗨过去了就甭想了,你也是心善被人利用了……”
秦淮如趁热打铁道,
“柱子,我婆婆看病住院要花二十多块钱,我身上实在拿不出来,你看……”
“哦,我枕头下面还剩些钱,你先拿去用吧。”
“我就知道你关心姐,这院里也就你和一大爷是好人……”
秦淮如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傻柱顿感责任重大,连声说应该的。
能被人重视和需要真好。
……
秦淮如离开红星医院马不停蹄的奔向协和医院,她另一个钱袋子还在这儿躺着呢。
经过一番打听,秦淮如推开了单人病房的门,
“大夫来了?”
一大妈放下苹果,看到空手而来的秦淮如眉头一皱,
“秦淮如你怎么来了?”
秦淮如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干净透亮的木框窗户,一水的水磨石压线地板,绿色漆面吊灯,白色金属架子病床,床头柜还摆着一网兜苹果……
苹果,她咽了口口水,一大妈更加不耐烦的用手挡着网兜说,
“秦淮如,我跟你说话呢,老易才做完手术刚睡着,你改天再来吧。”
“一大妈,我就是来看看一大爷恢复好点没?这院里……”
“院里没了老易别人还不过日子了?厂里没老易还不生产了?你说话真有意思。”
一大妈看到秦淮如那双桃花眼就本能的厌恶,语气严厉打了秦淮如个措手不及,她垮着脸想解释,可一大妈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起身拖着她胳膊往门外推。
【老太太说的没错,这秦淮如就是个狐媚子,就指着男人活,谁沾着都落不到好。】
“一大妈?您别……”
秦淮如情急之下只能大喊,
“一大爷,我来看您了!一大爷……”
“咳咳……”
睡梦中的易中海被惊醒,迷茫的眼神看着撕拽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声音嘶哑,
“秀容,谁来了?”
“秦淮如,空着手说是来看你的。”
一大妈暗叹口气,就差一点就推出去了。她心里更恨秦淮如没脸没皮了。
“淮如来了?”
易中海双臂支撑着身体半靠在床头,欣喜溢于言表,
“今儿怎么没去上班?”
“回一大爷您话,我婆婆受伤了,我得照顾她就请了半天假。”
秦淮如眼睛刚红,一大妈就阴阳怪气道,
“秦淮如,你一大爷身子骨硬朗着呢,你现在哭是不是丧的慌?”
“一大妈,对不起,我这心里难受……”
“行了秀容,咱跟小辈置什么气呢,人秦淮如跑这么远,咱连口水都没让她喝到……”
一大妈气的扭头背对二人,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摆摆手,
“一大妈我不渴,我就是来看看一大爷,我这就走。”
【走?】
易中海重重的咳嗽一声,
“秦淮如,这都不是外人,有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