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冠南说话时就盯着地上的火堆看,生怕惹恼了刘光天。
“哦,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顺子上周末看见的,有个年轻公安送她到学校门口,还给她带了口粮……”
“哦。”
刘光天一声哦就没了下文,
【剧情里的小公安这么早就出场了,看来何雨水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四合院了。】
【青春的暧昧和好感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产物!我还是着相了,这样也好!反正也不想跟傻柱攀上关系。】
“那个师傅你没事吧?嗨,我给你说啊,天涯何处无芳草?”
“滚蛋,我们就是邻居,邻居而已!”
“师傅!”
“我大妹比你小一岁,要不然你考虑下?”
“你妹?”
“我妹!”
“亲的?”
“必须的!”
“跟你长的像吗?”
“包像的!”
“那算了……”
“?”
马冠南还想争辩几句,刘光天起身拍拍手,
“好了,歇够了,去拉筋!一会我教你一绝招!”
“绝招好啊!”
马冠南激动的乱蹦,
“叫美女照镜腿!就是这样……”
刘光天摁低他的头,提着他右腿往脑后掰……
“师傅,停停停,断了断了……”
“哦,还给我介绍你大妹吗?”
“师傅你年纪轻轻就有了驾驶员工作,未来天高海阔,任你翱翔!吾妹蒲柳之姿怎能误你前程?”
马冠南龇牙咧嘴,语气真挚!
“别这么说你妹妹,兄妹之间要互相尊重。”
刘光天松手,马冠南捂着大腿抽冷气,
“师傅,我练的拳法真有这招吗?”
“真有!”
刘光天活动下身体,身子猛的前倾带动右腿自后上勾!从右后肩处踢出!
迅捷有力,角度刁钻!
“瞧见了没,这个高度刚好是对方的下巴位置,如果踢到轻则晕厥,练到一定程度也是要命的……”
“我这年纪还有戏吗?”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那你也得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一刻不能倦怠。”
“师傅你和李叔比划那咵咵咵的掌法不能教我吗?”
“习武需要水磨石功夫和耐心,差一点都不行,先从基础来吧。”
“起势!”
刘光天大喝,马冠南立马双手齐腰,摆好架势,眼神认真专注。
“怀中抱月!”
“白云盖顶!”
“弓步推掌!”
“压手缩身!”
“……”
“冲天炮!”
“收!”
马冠南有模有样的打了一套基础,刘光天指出动作不足的地方后,两人小跑着回家。
“师傅,下个礼拜有趟常山的活,你要跟车吗?”
“哪个驾驶员?”
“范叔,范小林。”
“诶……”
刘光天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去吧,老范这一路能轻松不少。”
“对喽,还有年底驾驶员考试你可得准备好,不要大意,要不然又得等几个月,忒麻烦。”
“嗯,帮我给常姐带句好。”
“跟我客气啥,我这只能帮你这些小事,正事咱都得找宋哥解决。”
“提那孙子干嘛,跑快点。”
城西的宋文和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大花猫拎着一个半大小子的衣领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文和?”
“给他长长记性就行,甭打坏了。”
“得嘞。”
大花猫一个背摔,那小子直接摔得背过气,吭吭吭的喘着粗气,
“下次长个记性,有的人你得罪不起知道吗?”
“知道了……”
“嘿,甭瞪眼睛看我,有能耐就来东城找我大花猫,来,门票给我。”
“呸!宋文和,你又不是缺钱,想看演出自己买票啊,堵我有意思吗?”
“张凯旋,回去给李军带句话,学校里我让着你们,出了门咱就各显本领吧。”
“猫儿,还差谁没收拾了?”
大花猫从张凯旋书包里翻出两张歌剧表演的门票,思索下说,
“李秋润,冯铁成,还有这张凯旋……”
“就差李军和王平安了。”
“李军那孙子还在家窝着养伤呢,张凯旋,王平安你见了没?”
“没有,他几天没来上学了。”
“猫儿,你再问一遍吧。”
大花猫扬起巴掌,张凯旋光棍的点头恨声道,
“行行行,你宋大公子都肯用这下作手段……
“算我怕你们不行吗?王平安最近在东直门呢,我能走了吗?”
“让他走吧。”
张凯旋推着自行车走了两步,不甘心的回头问道:
“文和,咱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可有点不够意思了!”
宋文和掏出烟散给大花猫,闻言头都不抬淡淡道,
“张凯旋,你觉得没意思,我觉得有意思怎么办?”
“得得得,你就跟这些人瞎混吧!”
张凯旋一个蜻蜓三点水上自行车就颠。
“宋文和,咱们去东直门吗?”
“去哪儿干嘛?咱俩看剧去。”
“那张凯旋万一喊人来,我一人怕是挡不住,到时候在吃亏了不划算。”
“他?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宋文和对认定的朋友非常好,但他是个小心眼的公子哥。
他记仇。
“宋文和,那些跳舞的娘们真的不穿裤子吗?”
“这……猫儿,她们穿的裙子,腿上还套着一层呢。”
“可惜了……”
大花猫很遗憾,春天的温柔长满了枝头,却没有一枝属于他。
大花猫骑着自行车带着宋文和。
“猫儿,李叔让你去轧钢厂干学徒你怎么不去?”
“等年底吧,我叔原话是等刘光天当上驾驶员再让我去,到时候给他押车。”
“轧钢厂真有意思啊,我这还得一年毕业,唉。”
“宋文和,你不继续读了?”
“读不读到时候再说吧,我家人也没个准话,含含糊糊的说不清。”
“哦,真羡慕你还有选择,我也没什么手艺,未来的路一眼看到头了。”
大花猫闷闷不乐。
“选择大于努力啊,猫儿,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
周一。
范小林把着东风卡车方向盘行驶出了南门,向西跑了十来公里路两旁就只剩稀拉拉的房屋和农田。
北方的秋冬,满目皆是萧瑟。
“刘光天,你来开?”
“范叔,这么快就累了?”
“甭贫了,谁不知道你小子水深,调度都开始给你铺路了!我也歇不了,帮你看着路,我只有一点要求。”
“安全行驶!安全第一!听见了吗?”
范小林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老油子形象,严肃的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