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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标兵?嘿,挺好。”

“哟,这还不满足啊?”

“怎么会呢,这可是荣誉。”

“知道是荣誉就行,刘光天你年纪小,得往长远看,没准熬到我这年纪也能当上厂里或者区上的先进个人。”

“师傅你评上区先进了?好家伙。”

“不!”

吕国齐严肃的摆摆手,

“我只是说也许!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排不上号的副科级干部,搁轧钢厂这规模渺小的像粒沙子……”

“哦~”

刘光天拖完地,出门涮拖把头。

这老吕见天的忽悠谁呢?

这波装逼满分,到最后啥也不是。

可下午老吕代表科室给刘光天发《轧钢厂运输科先进卫生标兵》奖状的时候,刘光天发现这老货办公桌的玻璃下压着一张崭新的奖状,上面的字是如此刺眼,《轧钢厂年度先进个人--吕国齐同志》,

众人为刘光天鼓掌后,吕国齐不经意的端起一个崭新的搪瓷茶缸子,浮夸的吹着茶沫子。

“师傅,甭吹了!一点热气都没有,茶水都凉透了吧?”

“哦,我乐意吹。”

吕国齐笑的像只骄傲的老狐狸。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刘光天抽空去拜访了李怀德,后者在服下他提供的中药颗粒和肉食后气色很好,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他提出想用几张硝好的狼皮换些猪肉分给亲戚做年货,李怀德立马就拍板同意,

“嘿,我这真是瞌睡遇枕头,我岳父年轻时膝盖泡过凉水,那时候也没注意,现在年纪大了一入冬那冷风就往骨头缝里钻,这皮子地道吗?”

“嗨,李主任我保证皮子正经,溜光水滑的,到时您缝两条护腿或者直接当褥子都行,绝对保暖。”

“哦,行,小刘有心了。”

“我这有五斤猪肉怕是不够,你等着。”

李怀德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轧钢厂内部发的年货券,想了想又拨了通电话,

“喂,老张,是我李怀德。”

“……”

“你家就你一个过年吧?年货备的怎么样了?”

“……”

“哈哈哈,老张你真客气,我这确实有点急用,改天补给你啊。”

李怀德乐呵呵的挂了电话,故作肉痛道:

“小刘,你看到这,换做别人或者不是我急用的物件我才舍不得欠人情呢,食堂老张的券我也给你要来了,八斤猪肉一条鱼够了吧?”

“只多不少,谢谢李主任了。”

“谢我干嘛?咱俩这是正常的交换,各取所需,任谁问都经得住考验。”

“对对对,李主任,您瞧我这张嘴。”

刘光天考虑一圈还是把买肉的主意打到李怀德身上了,无他,就为了一个安全。

既要满足刘海中的虚荣心,又得防止院里邻居反水举报。

在众禽横行的四合院生活,易货一定比交易安全。

在行政楼等到了挺胸凸肚的刘海中,接过一个铁脸盆架子,

“嘿,今年的奖品不错啊。”

“哼,一个厂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五名职工,年度优秀个人才有几个?”

看着刘海中显摆自己的成绩,刘光天觉得这是在变相维护自己一家之主的形象,得,易中海钱拿来就去收拾东跨院了,咱也自己过日子尝尝味道。

四口人挤两间屋子还是不方便。

……

刘海中一路上都在跟熟人打着招呼,大冬天那脸温暖的像朵怒放的雏菊。

万人厂级的先进个人,那就是时代顶流,本身半小时的路走了一小时才到帽儿胡同口,这下人总算清净了。

刘海中意犹未尽的揉揉脸颊,都笑僵了,这时两人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刘光天好奇的转头一看,

嚯,是秦淮如,这娘们估计又被保卫科留下批评教育,这个点才回来。

秦淮如裹着厚厚的棉衣和土黄色头巾,只露出一对眼睛,她看到刘光天扭头赶紧缩着脖子顺着路边走。

看来保卫科的教育还是有效的。

刘海中也注意到了秦淮如,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吓得小心留意这对父子的秦淮如一哆嗦。

“二大爷,您回来了。”

“咳咳,贾家的,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天黑路滑的招呼点脚底下。”

“诶我知道了,谢谢二大爷提醒。”

“行你走吧,我和光天还得抬着先进个人奖品慢慢走。”

“……诶,二大爷您评上先进了?”

“咳,怎么说呢,厂里还是照顾我们这些老工人,一万多人的厂就十几个先进,哼哼…”

“恭喜您了,二大爷那我先回家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吃饭呢。”

“走吧。”

秦淮如敷衍的话让刘海中感到扫兴,他摆摆手,

“嗨,真没眼力劲。”

“爸,你跟她较什么劲啊?不跌份吗?”

“也是,说重了再有人说我欺负她。”

“对了,爸,今儿我托人淘换了八斤猪肉,是咱们厂的福利兑换券。”

“八斤。”

“不算咱们家的应该够了吧!”

“咱家有咱俩的券,足够了,你看合适我把券给你得了。”

“嗯。”

刘海中接过两张券看着,上面的猪肉五市斤和猪肉叁市斤格外显眼。

“干部票?”

“嗯,您要不嫌麻烦就找你车间的兑成工人的一斤券,我没这门路。”

刘光天其实可以找南易帮他兑成肉,可为邻居家闲事搭人情犯不着。

“嗯,行,我让海洋去,他路子广。”

刘海中压根不提钱的事儿,直接把券揣兜里。

有些账心里有数就行了。

刘海中一进院一些有心人就凑了上来,那好话是一句接一句,阎埠贵黑着脸站在旁边,时不时的敲句边鼓凑凑气氛,可眼睛一直偷瞄刘光天手里的脸盆架子。

刘光天也习惯性的看向他家门口的小花坛,嘿,数目又不一样的,这次看的认真,他察觉到阎家外墙拐角堆碎砖瓦片的那处的两个花盆不见了,露出斑驳的墙面,其中一道砖缝颜色明显比旁边的深,就跟前两天糊上的一样。

阎家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刘光天打算趁着年前探索一下,没准找到些有趣的东西打发时间。

“爸,我先回了。”

说干就干,今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