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星辰点缀在无边的天幕上,郭庆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如幽灵般在夜色中穿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燕军的粮草大营。
风,轻轻吹过,带起一丝沙土的气息,也带来了前方淡淡的烟火味。郭庆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警觉。然而,军令如山,他不能退缩。他挥手示意,五千骑兵迅速分散,形成扇形,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粮草大营。
看着燕军大营的情况,防守薄弱,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郭庆不由笑道:“如此重镇,防守却如此薄弱,看来天亡燕国。”
身旁副将道:“将军,这里粮草军械这么多,都烧掉岂不是太可惜了。”
郭庆道:“怎么,不烧掉你还能带走,净想好事。”
郭庆观察了一会儿,“全军冲锋。”
秦军骑兵朝燕军大营冲去,郭庆直冲主营帐,“怎么没人?”郭庆走将出来,四周陆陆续续的士卒汇报道:“将军,没有粮食。”
郭庆猛地大叫:“不好中计了,撤!”
突然,四周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无数的箭矢从暗处射出,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郭庆大惊,连忙下令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燕军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战斗,在瞬间爆发。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郭庆手持长枪,奋勇杀敌,他身边的将士们也一个个勇往直前,誓死拼杀。但燕军数量众多,又有充足的准备,一时间,五千秦军骑兵陷入了苦战。
远处,慕容德看着战马之上挥枪的郭庆,慕容德弯弓搭箭一箭射向郭庆。
郭庆身体一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回头看去,只见远处黑暗中站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正冷冷地看着他,想来就是这里燕军的统帅了。
“将军!”周围的秦军士兵见状,纷纷大喊着冲向慕容德。但此时燕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很快就被燕军士兵一一斩杀。
郭庆没有恋战,伏在战马上在秦军士卒的掩护下突破重围。
慕容德见郭庆逃走后传令道:“全军听令,围歼秦军。”说着自己持枪上马加入了战斗。
不一会儿战斗平息,留下满地尸体。
……
郭庆五千骑兵偷袭燕军粮草大营反被歼灭的消息瞬间传遍两军。
慕容德除了上书朝廷之外,给慕容冲也去了一封信。
一战斩杀秦军四千余,俘虏五百余,逃出的郭庆所部仅几百人,全部挂彩。郭庆本人也身受重伤。
皇帝慕容暐命左丞申绍在议事时高声朗诵慕容德的奏折。
申绍念得是抑扬顿挫:“
“臣慕容德,叩首顿首,谨以奏闻陛下:
秦将郭庆以五千骑,欲图我粮草大营,欲断我军之粮道,以图不轨。臣闻讯,即刻调兵遣将,严阵以待。
两军交锋,我军将士奋勇杀敌,势如破竹。秦军虽众,然我军士气高昂,勇猛无匹。一战之下,秦军大败,四千余众尽皆斩首,俘虏五百余人。郭庆所部,逃出者仅几百人,且皆带伤而归,郭庆本人亦身受重伤,狼狈不堪。
此战,我军大胜,粮草无忧,士气大振。臣知陛下忧虑国事,故特此上奏,以慰圣听。”
皇帝哈哈大笑:“范阳王国之干臣,战后定当抚恤其功。”
……
却说秦军大营:
王猛还在等着郭庆得胜回来,眼见即将天亮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王猛感觉不对劲连忙调遣军队沿路寻找。
“大将军,郭将军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大将军,郭将军身受重伤。”
“什么?”
王猛匆忙赶往郭庆营帐,郭庆肩膀上包着绷带,那原先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染红。
随军郎中替郭庆敷药过后道:“幸好,离心肺不到两寸。”
过郭庆见王猛前来就要下跪,王猛连忙拦住,“将军有伤在身不可妄动。”
郭庆道:“末将有愧大将军重托,末将中了埋伏,五千弟兄只带回来几百人。”
王猛一听详细问询了昨晚经过,听着郭庆说他们直入主帅营帐却空无一人,粮草所在也并没有粮草,王猛哪里还不明白那是人家故意埋伏,就等他们一头钻进去。王猛不由感慨道:“燕军还有能人啊。”
郭庆请罪道:“末将战不能胜,违背军法,请大将军降罪。”
王猛安慰道:“此非战之罪也,将军先且休息。”
王猛回到中军大帐朝暗处说道:“去查明燕军粮草大营是谁在看守。”
暗处一道黑影掠过消失不见。
王猛看着地图喃喃自语:“不论是谁,都改变不了燕军主帅是慕容评的局面,也改变不了燕国灭亡的局面。”
王猛看着从壶关赶来的苟苌道:“传令全军不得谈论有关郭庆战败的消息,违者军法从事。”
……
燕军大营:
慕容评看着慕容德送来的战报,陷入了沉思。
秦军偷袭我大军后方肯定想着断了我粮草,逼我决战,这样一来愈发说明我以逸待劳的避战是对的。
只是慕容德还是有些才能,这样的人会不会跟我争权?
很快慕容评自我否定,不会,慕容德嘛是个人都知道跟慕容垂关系不一般,皇帝和太后不会让他做大。
至于中山王,想必那一次警告对于他颇有影响。也不知道中山王是怎么跟慕容德混到一起了,他不应该站在皇帝这边吗?
总不能是皇帝猜忌,呵,皇帝还没这本事,至于可足浑太后那不过是个贪图权力的妇道人家,无伤大雅。
慕容评正悠哉游哉地想着,门外传来声音:“禀太傅,陛下遣使前来。”
慕容评:又来?不是刚送走一个吗?
“离大营还有多远?”
“使者现在在后方粮草大营所在,派人前来告知太傅,使者将于明日申时未到达大营。”
后方,那就是去了慕容德那里,第一仗大胜有功,派个使者表彰也算正常,到我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来胡吃海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