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轻轻合上了手中的《吴越春秋》。那卷厚重的史籍,承载了无数英雄豪杰的悲欢离合,此刻在她的指尖留下了余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历史的敬仰与思索,仿佛已经沉浸在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里。
放下书卷,她缓缓起身,转身向里间走去。那轻盈的步伐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岁月的长河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她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柔美。
“别看太晚,我在你这里躺一会儿。”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慵懒与惬意。
慕容冲:你躺了我睡哪里?
时间渐渐贴近子时,夜色入墨,将整个辽东公府笼罩在深深的沉寂之中。
一道诡异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在这幽暗的夜色中掠过,与常人夜行时选择的衣物截然不同,他全身裹在厚重的黑袍之中,连头部也被严严实实地遮盖,使人无法窥视其真实的面容。
那人身体一跃而起朝辽东公府内而去,一道剑光略过,阻挡下黑衣人的步伐。
那人一身深绿色劲装,面带面具,银剑出鞘,在月光下闪耀着寒光,出鞘的瞬间仿佛带起了一阵冷风,使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如果慕容冲在场定然会认出这深绿色劲装人就是当日在中山王府救他的女子。
“何人擅闯府邸?”
黑袍之下苍老的声音传出:“小娃娃,你不是我的对手。”
绿衣女子并未被黑袍人的话语所动摇,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于是毫不犹豫地挥剑攻去。银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直逼黑袍人的面门。
黑袍人微微一侧身,便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他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便欺近绿衣女子身边。黑袍下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试图抓住绿衣女子的手腕。
绿衣女子身形一动,巧妙地躲过了黑袍人的攻击。她手腕一抖,银剑再次出鞘,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影,朝着黑袍人猛烈地攻去。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这一打斗声惊动了燕羽,燕羽拿起房内长枪出去。黑袍老人见燕羽出来便道:“不跟你们玩了。”黑袍老人身影一闪,出拳朝绿衣女子一击,绿衣女子被震退数步,燕羽持长枪而上,手中长枪如龙出海,直指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冷笑一声,身形再次飘忽不定,避开燕羽的攻击,朝远处而去。
绿衣女子大叫不好,赶紧也朝黑袍老人的方向而去。燕羽识得方向当即大惊,拿着了一副弓箭,也朝那边而去。
“嗖!”
一道破空之声传来,燕羽的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奔黑袍老人的背影。然而,黑袍老人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一扭,便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绿衣女子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她身形一动,迅速拉近了与黑袍老人的距离。然而,黑袍老人的速度却异常迅捷,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黑袍老人见他们穷追不舍当即喊道:“不玩了,走也。”身影朝府外而去,绿衣女子朝燕羽道“不能让他跑了!”绿衣女子紧咬牙关,奋力追赶。她深知黑袍老人绝非善类,一旦让他逃脱,必然后患无穷。
燕羽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出,试图阻挡黑袍老人的去路。然而,黑袍老人的身法太过诡异,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攻击。
两人随黑袍老人的身影出去很远,只是没多久黑袍老人又出现在辽东公府。
慕容冲想着熄灭灯烛休息时,一道黑影略过,“谁?”慕容冲刚想拔出佩剑,却被黑袍老人夺过架在了慕容冲脖子上。
慕容冲:我上早八!
慕容冲道:“这位大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何意?”
黑袍老人说道:“庚午年,清和月,天象大变,主东方。”
慕容冲:你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不过还是道:“这是何意?”
“与你有关,燕建熙十一年,四月。”
慕容冲大惊,也就是公元370年4月,那正是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
“天象有变,长河之中有人寻觅而来,种种猜测在你身上,所以特地来除掉你。”
慕容冲心中惊讶强撑着神色道:“天象鬼神之说,虚妄飘渺,孔夫子曰,近而远之,不可轻信。”
黑袍老人笑道:“你倒是能言善辩。说实话你让我很惊讶。亡国之际,率众突围,南下江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往北走?北上龙城,那里可是你们慕容家的根基,幽燕辽左尚有军队,经你慕容家几代治理,已经是人口盛往昔十倍。固塞而守,以待天时,未尝不可?”
慕容冲觉得眼前人虽然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此时却没有半点杀自己的意思,还与自己闲聊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派死于话多?
慕容冲随即解释道:“邺城破灭,三十万大军覆灭于潞州,大燕经慕容评治政,上下离心,幽燕辽左可依几时,苻坚素有一统之志,王猛、邓羌等文武辅佐,秦军甲胄二十万,大军劲起,不可守也。
苻坚王猛等人必然判断突围人众会北上龙城,所以才全力追击,而我率众南下一举避开追击,顺利南下。”
黑袍老人神色微动继续道:“是有些聪明。”
内里传来清河公主的声音:“冲儿,你在跟谁说话?”
而外面传来慕容德的声音:“冲儿,你没事吧。”
慕容冲正要应付慕容德:“叔父勿忧,我没事。”
原来方才打斗惊动了慕容德,慕容德当即在府中暗查起来,却见得燕羽回来,燕羽备说详情,慕容德当即朝慕容冲书房而来。
清河公主起身却见一把剑架在慕容冲脖子上当即大叫:“啊!”
慕容德在外面手握佩剑却听得里面清河公主的一声惊呼。
慕容德当即推门而进,黑袍老人放下手中剑朝慕容德道:“大惊小怪!”
慕容德在灯烛的照耀下仍然有些不确定:“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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