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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开国百余年,从未发生废立之事。桓温擅行废立,不仅令百官震栗,自己也紧张不已。苻坚对此评价道:“桓温此前败于灞上,而今又败于枋头,十五年内两次使国家军队遭受重大打击。不但不反思过错,向百姓谢罪,竟还废黜君主。六十岁的老叟如此举动,如何自容于天下?”

桓温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一方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清除异己,另一方面提拔拉拢一些大臣。

桓温拜吏部尚书谢安为中护军,谢安见桓温更是以君臣之礼相见。以王坦之为左卫将军;郗超任中书侍郎;加桓豁为监宁益二州军事;出谢玄为征西将军桓豁的司马、领南郡相,加监北诸军事;征慕容德之子慕容萧为大司马府别将。

咸安二年(372年),桓温得知庾希兄弟的踪迹,派军队搜捕。庾希遂与武沈之子武遵在海边聚众抢夺船只,乘夜攻入京口,赶跑晋陵太守卞耽。他们打开监狱,放出数百囚徒,发放兵器,宣称奉密旨除桓温。

卞耽逃往曲阿,征发诸县乡兵两千人,与庾希对抗。庾希战败,退守城池。桓温又命东海太守周少孙征讨。周少孙攻克京口,擒获庾希等人。最终,庾希、庾邈、武遵以及子侄、部众全被斩于建康。

当桓温的权势如日中天,彻底掌控朝堂之际,司马昱出于无奈与敬畏,毅然决定进封桓温为丞相,并恳请其留驻京师,辅佐朝政,以安天下。然而,桓温却以谦逊之名,婉拒了这份殊荣,此举非但未减其威望,反而在朝野间掀起了层层波澜。

司马昱见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忐忑与忧虑,他深知自己虽贵为帝王,实则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对桓温的忌惮与恐惧日益加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废黜的牺牲品。恰在此时,天象异变,荧惑星悄然入主太微垣,这一幕与昔日晋废帝被废之时惊人地相似,更添了几分不祥之兆。

司马昱心中焦虑难安,遂召见桓温的亲信,同时也是自己昔日的僚属郗超,欲借此探知桓温的真实意图。

面对君主的疑虑与不安,郗超一脸正色,斩钉截铁地断言道:“大司马当前正致力于内安社稷,外拓疆土,其志在天下而非一己之私。臣愿以家族百口性命为誓,担保大司马绝不会做出任何悖逆之举,朝堂之上必将风平浪静,无有波澜。”

郗超之言,掷地有声。司马昱也不知道此时的郗超是否是惺惺作态。不久桓温率军返回白石,还镇姑孰。

……

会稽崇绮书院内,古木参天,书香四溢,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青石小径上。鬼谷子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于院中一石桌旁对弈,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棋子轻触棋盘的清脆声响。

随着棋局渐入尾声,老头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已陷入苦思。最终,他轻轻放下手中棋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您这一手,真是妙到毫巅,老朽甘拜下风。”

鬼谷子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欣赏的光芒,“你也有长进,能坚持这么一会儿了。”

老头亦是爽朗一笑,回应道:“先生棋艺高超,老朽输得心服口服。只是,这棋局虽小,却也能映照人生大局,先生布局深远,老朽自愧不如。”

不远处慕容冲一手搭在身旁男子肩膀上:“祝兄啊还是我师傅厉害。”

祝卿看了眼慕容冲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摆脱道:“你师傅是你师傅,我不信你能有这么厉害?”

眼前的祝卿,身着一袭淡雅的浅色儒衫,衣袂飘飘,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书生一般,温文尔雅,气质脱俗。衣衫以素色为主,仅在衣襟边缘绣着几缕细腻的竹叶图案,既显清新又不失雅致,完美地契合了书生打扮的身份。

长的真白,慕容冲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白的不像一个男人,结果祝卿拿着铜镜一照,看见没你和我一样。

慕容冲:……

眼前的祝卿不过比慕容冲大了两岁,也是家境殷实之人,不然在崇绮书院又怎么是上等书位。要知道崇绮书院可是有着看人下菜碟的习惯,当初慕容冲前去敲门,只是身穿粗布麻衫就被轰出去了。然后鬼谷子接着机会又给他上了一课。不过能得到崇绮书院首席先生教授也是个人才能突出。

任何时候人才最贵,慕容冲是要为日后复国积蓄力量的,是人才就必须交好、招揽。

“祝兄,你年纪轻轻便能在这崇绮书院中脱颖而出,得到首席先生的亲自教授,实属不易。”慕容冲由衷地赞叹道,眼中闪烁着对祝卿才华的钦佩之情。

祝卿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谦逊也有自信。“谬赞了,能得首席先生青睐,实乃幸事。”

祝卿眉眼微动,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几次慕容冲就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你可知这书院之中,我虽得先生赏识,却也因我的生性跳脱、不拘小节而引来过不少非议。”祝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是在回忆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我时常在课堂上提出些离经叛道的问题,让先生们头疼不已。”

祝卿跟他细细讲述着,有一次他问先生为什么婚姻一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先生说,《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

他继续道,既然是告诉,为什么要先一味听从?

先生又说,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

慕容冲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静静地凝视着祝卿,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好奇。他觉得祝卿的想法跟这个时代不同,确切来说有一种后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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