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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离京往北,因何忧起?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二)

回到房中的卷喵喵,此刻独自躺在床上,暗暗想着今日回门的事,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应对并无大不妥,新婚夜当晚的事,自然是不能说的,一来是卷喵喵觉得这件事本不光彩,倘或张扬出去,不只自己和长陵王,就算是高简也会面上无光!

二来就是,卷喵喵是觉得,自己说到底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空口无凭,仅靠着一枚玉玦就去指证长陵王夜闯了高简的婚房,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到时候长陵王可以说玉玦是早时丢的,也可以说是被人偷的,这样一来夜闯了高简婚房的人,反倒又多出个不存在的人来,届时自己岂不吃亏?

再者,长陵王是谁?他是皇上的儿子,还是已故皇后所生的嫡子!而自己呢?一个小小的女子,纵然有周公演的袒护又能如何?这样的大事,先不说长陵王会不会找证人证明自己的玉玦丢了,就算是他随便一说,难道会有人不信他,而信自己吗?

到时候,自己说不得还会落得个栽赃皇子,离间高简与朝廷关系的重罪,更严重的,还有周公演,倘或老头子因为自己的抱屈,而对长陵王生恨,说不定还会引出更恶劣的风波,所以,不管是从哪一点来看,这件事,都必须烂在肚子里。

如是,卷喵喵想到此处,又一想到,如今那烫手的玉玦,自己已经丢给了高简,随即便恍若想要逃避般,将大红的喜被一拽,把头使劲一埋,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在了被子里!

——————————————————

高简的书房内

此刻只见高简独自坐在书房的桌案边,手中拿着那枚卷喵喵交给他的玉玦,将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卷喵喵今日的一言一行快速在高简的脑海中闪过,使高简将薄唇抿起。

房门外,白苏里的身影一闪而入,高简见状将那枚玉玦随手丢在了桌上。

“你可有问她的身世?她说了实话没有?”

白苏里的询问声传来,高简闻声摇了摇头,开口道“半真半假!这丫头对我并没有说实话,而且还为了匡我,说她自己一定是周公演哪个私生子生的女儿!”

“哈?周公演的私生子之女?亏她敢说,这要是周公演知道了一定扒了她的皮!”

这时只见白苏里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向上指了指,高简见状,白了白苏里一眼,没有了下文。

如是,只见白苏里三两步走到了高简的桌案前,拿起了高简桌子上的璧月玦,好笑的开口道“怎么?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高简见状,仍旧白了白苏里一眼,伸手一把夺过白苏里手中的玉玦,然后表情凝重的开口道“璧月玦,圆如皓月,中间一缺,乃是我父亲当年在北疆的极北苦寒之地,用寻得的美玉,亲自寻了国中有名的铸造师,专门打造,送给的是自己的妹妹,曾经养在逍遥王府,后被嫁入宫中的皇后!后来皇后身死,这枚玉玦便传到了皇甫良柏手中。”

如此,听到高简这样说,白苏里疑惑的开口道“既然这玉玦这样贵重,又怎么会轻易丢失呢?王爷你是怀疑……,那日新婚夜,夜探王府之人是……?”

这时,只当白苏里说到这里,高简顿将拳头砸在了桌案上,目光凝重的朝着那枚玉玦望去,脑中不断的闪现出今日从周府回来时,卷喵喵表情上的异样,旋即似是失望的开口道“长陵王的事,我自然会去查明,此事你不必再插手!”

如是,只当白苏里听到这里,面上冷笑着一哼,转而从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递到了高简的桌案上,然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将二郎腿一翘,很是不屑的开口道“呵,这个长陵王!也不知道到底是打得个什么主意!反反复复,喜怒无常!你瞧瞧,这已经是他给我递来的第二封信了!

这在你的大婚前,他来的第一封信上,还警告咱们,说这周妙妙是周公演的孙女,为了防止她去了北疆会窃取军机,不叫咱们带她前去!

你瞧今日这信上的内容就变了!说是王爷你既然娶了她,为了防止周公演起疑心,还是将她带在身边为好!刚才一入夜,长陵王还着孟北川偷偷送来了五个侍女,说是让你安排在周妙妙身边服侍!还说,要让王爷你对她好些!王爷?你说这长陵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试探?”

“长陵王也想让我将周妙妙带在身边?”

高简此刻,随着这一问出口,旋即将信拆开,果见那信上的内容如白苏里所说的一样。

“王爷你说也?难道还有谁也想让你将周妙妙带去北疆?”

此时,随着白苏里这样一问,只见高简旋即将眉头一挑,开口答道“周公演!”

“啊?”

片刻后,只当高简将那封长陵王的信刚一看完,旋即拧起了眉头,直看的白苏里不明所以。

如此,只听高简忧虑的开口道“我料想,周公演想让我带走周妙妙是别有目的,但是这长陵王……却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先是不想让我带她走,如今却又想让我带她走?虽说打得是用我对周妙妙的好来掩盖周公演视听的旗号,但是却又安插侍女进来,贴身服侍……,这是何意?难道是想看看我对周妙妙的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时只见白苏里听闻了高简的话,顿时起身,开口道“若是如王爷所说,难不成长陵王是担心,王爷你会因为周妙妙而对他生出二心,倒向周公演,所以特意安排了人来监视?”

此时,只待白苏里这样问出,高简瞬间一怔,但只不过片刻后,就见高简旋即将头一摇,目光很是笃定的开口道“不会!他知道,我绝不会背叛他!”

高简言到此处,话音一滞,转而便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般,开口道“不过……,不管怎样,就算他们两个不说,我也决定带周妙妙去北疆!”

白苏里闻声,眉头一挑,好笑的看向高简,开口道“怎么?可是将周妙妙放在京都城中不放心?”

这时,高简听闻白苏里的话,一时间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过了白日里在周府中,饭桌上,周琦看向卷喵喵的眼神,旋即冷声应了一句“确实不放心!”

白苏里闻声摇头一叹,见到高简正自顾自的想着什么,略微思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开口道“王爷,虽然你如此决定,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周妙妙身世不详,来历不明,却得周公演如此看重,一定有过人之处!咱俩可都知道,周公演是不可能有私生子的,周公演若是有私生子,恐怕宫中的那位会将周公演的妻妾杀个片甲不留!再者,北疆之地,军机所在!这周妙妙若是心无旁骛也就罢了,若是她有别的心思,去到北疆还有别的目的,王爷还是要小心防范为好!”

一时间,高简听到白苏里所言,面上一怔,似有所思,旋即,刚才还在思虑的眸光中,顿有一丝寒意生出,眉眼低垂,看向那书案之上的玉玦,当即开口道“北疆之地,是父王的心血所在,断然容不得任何人破坏,但愿她不会,如若不然,即便她是本王的王妃……,泄露军机者, 死路一条!”

如是,白苏里听到高简这样一说,尤其是听到高简将这死路一条四个字说的无比坚决又语气郑重,顿时放下心来,转而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有一幅画面一闪而过,旋即便见他殷切切的凑到高简的面前开口道“其实,王爷, 关于周妙妙,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怀疑她怕是个妖女,因为那日周府里,我看到……”

此刻,房门外的夜色深沉,而书房内的高简,在听了白苏里的话后,却将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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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日,长陵王与高蓁大婚,高简亲自带了卷喵喵前去参加,因为有了长陵王的地位压制,高简虽然是高蓁的亲兄长,但却无需参与到他们二人的婚礼议程之内,只被奉做了上宾,好生款待。

整个婚礼之中,卷喵喵都兴致聊聊,只自顾自的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眼前的果子点心,品着美酒佳肴,因为她怕自己一抬头,便会有侧身而起,将那长陵王一脚踹飞在地的冲动!

而除了这一点……,卷喵喵凝神抬头望去,正看见被蒙着大红盖头的高蓁,忽而于心中有一丝怜悯顿生,诚然,卷喵喵此时的心中觉得,那张大红盖头蒙住的不止是高蓁的脑袋,还蒙蔽了她的视听!

可是……,卷喵喵的心中又想,就算高蓁这时知道长陵王不是个好人又能怎么样呢?这场婚事,乃是皇上所赐,如今站在厅堂中央,与长陵王行着大婚仪程的她,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样,一切都身不由己……

卷喵喵想到此处,悲从心生,顿时有一抹淡淡的忧伤浮于面上,只端看着高蓁的红色身影暗暗伤神,谁知,下一刻,只眸光一错,却正看见高蓁身旁的长陵王此刻也将目光看向自己,顿时滔天的恨意,如潮水般袭上心头,卷喵喵只觉自己的目光都变得锐利起来,再次凝视向长陵王的目光,就像看到了此生的仇敌!

卷喵喵只觉自己凝视的目光落在长陵王的面上,久久无法收回!而反观那长陵王在看到自己看他时,面色一怔,顿时收回了眼神,重新将精神投到了礼仪议程之内,卷喵喵见状,只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叫你装!等到哪日,叫我逮住机会,看我整不死你!

“怎么?你难不成和长陵王殿下有仇?”

高简温柔的声音,此刻在卷喵喵的耳边轻柔响起,卷喵喵闻声顿时抬眸,先是看了看高简,转而又看了长陵王一眼,这才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机一样,直将自己的脑门一拍,一只手在面上再没有移开,一脸茅塞顿开又苦恼的样子低下头去!

再次一抬头,见到高简仍旧满是温情的看着自己,只在心中暗道了一句,好啊,又来这一招,这些日子,真是被新婚冲昏了头了,这么明显的招数,自己竟然没有识破!转而卷喵喵便看着高简,狠狠的开口答道“有仇!有大仇!”

顿时,高简因着卷喵喵的这一幅形容,面色一怔,然后神情却很快恢复,仍旧端的很是沉稳的语气,就连口吻依旧不改的轻柔,开口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仇?”

此时,倒是卷喵喵因着高简的这一问,将眉头一挑,端的好笑的,低低凑到高简的耳边,于嘴角晕开暖暖的笑意,恍若用着最温柔的语调,说着世上最狠毒的话,小声开口道“高简,原是我忘了,不怨你不回新房居住,原是你和这长陵王还有一腿,你等着,这长陵王娶我小姑子,还勾搭我夫君!我如今看他不爽!迟早要教训他一顿!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要自己担着!”

如是,只待卷喵喵这样说完,还将手很是郑重的在高简肩膀上拍了拍,此刻,卷喵喵观到高简虽然仍旧在脸上装的无事从容,却于额头处,显然有青筋暴起,顿时仍旧自顾自的吃起了面前的糕点,面上一阵洋洋得意。

正当卷喵喵将目光重新投入到面前的糕点果碟上时,只听高简终于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意,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落在了桌案之上,卷喵喵只当高简是因为自己将他和长陵王有一腿之事重新提及,这才心声不喜,只假作不知的不再理会,但是斜眼一瞄,却见端坐在高简身边的白苏里,这时殷切切的凑了上来,冲着高简小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王爷?是不是美男计失效了?”

如此,卷喵喵听闻后,顿时再也忍不住笑意,乐出了声,转而便听耳边传来高简冷冷的一句“不是!”

日暮时分,长陵王与高蓁的这场婚礼也终于在一片来往恭贺之音中结束,皇上作为长陵王的亲生父亲,并没有亲临大驾,那宫中来传信的公公匆匆前来,临走时,凑到了高简的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卷喵喵粗粗听去,恍若那老皇帝是被几个新纳的美人绊住了脚,这才没有亲自来参加儿子的婚宴,听到这里,卷喵喵不禁于心中暗暗咂舌。

一路回府的马车上,卷喵喵只将这场为人乐道的婚礼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一回神,却见高简正在瞧着自己,顿时微微一笑。

这时便听高简仍旧端着轻柔如春风般的语气,好奇的问道“怎么,夫人好像有很多感慨,不妨说出来听听?”

如此, 卷喵喵闻声,只无奈的一摇头,又将一双眼睛睁的明亮,想着左不过是闲来说说,总好过面面相对,尴尬无言要好!再者,自己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如今入了高简的府中,周围都是高简的亲信,说话并不自由,若是和旁人说,又怕高简嫌自己嘴碎!

索性,与其等到日后找别人开口吐槽,还不如直接和高简这个便宜夫君说,也省去了许多麻烦!这样稍一思量,卷喵喵顿时朝着高简凑了凑,开口道“高简,既然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以后你也就犯不着对我用什么美男计了!不然你这张俊脸,让我看着怪迷糊的!”

如是,只当卷喵喵这样一说完,顿见高简于面上泛起一阵得意?于是转而又开口道:“咳咳,其实今日高蓁这桩婚事吧,我是觉得皇帝老儿纵然祭出了国宴之礼相贺,倒也郑重,但是没有亲自来参加,多少有些遗憾!像咱们这些没爹娘的孩子,就比如你成婚还要叩个牌位,可我连亲爹娘都不知道,更不知他们的死活,牌位自然也拿不出手!

我是说啊,像咱们这样的已经很可怜了,但是今日一看到长陵王这样的,明明有个皇帝老爹尚在,却不来参加!好像比咱们还可怜些?嗯……不过可怜归可怜,我还是看长陵王不爽!

这总结下来嘛,就是,我觉得如今的皇上多少太昏庸了些,太过于缠绵于美色,不如早些学了祖上,退了皇位,做个太上皇去享清福来的好,但是吧,这皇上的两个儿子,也都有点不尽如人意,汝阳王,我那个冒失鬼的伯父,一天天大大咧咧的,就知道缠着爷爷出主意,丝毫没有主见,而这长陵王呢……”

这时,只当卷喵喵说到这里,无端的抬眸看了高简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仍旧开口道了一句“虽然是先皇后嫡子,听说也颇有些广纳贤才,慧眼识珠的本事,更是能在宫中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没叫我那个伯父夺了太子位,也算有些能耐,就是……就是这人品不咋地!哎……,真是可怜了高蓁……”

如此,只当卷喵喵说到此处,忽而抬起头来,将高简白了一眼,开口道“还有你!也不见得是个好人!哪有你这样把自己亲妹妹往火坑里推的,要是日后,你妹妹知道了你和长陵王的关系……唔……”

正待,卷喵喵说到此处,顿时只觉自己的心中一动,迅速补脑了高蓁知道了高简与长陵王关系后的一万种可能,然后目光认真的看向高简,开口道“我敢打赌,你妹妹一定会提刀先劈了长陵王,然后就是你!”

正在此时,只见目光一直凝视着卷喵喵,将卷喵喵的一席话听的十分认真的高简,初听卷喵喵的话时还很是得意,再听卷喵喵的话时便变得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等到听到了最后,仍旧还是阴沉下了脸去,额头上顿时便有青筋暴起,就连双拳也攥紧了些,听到卷喵喵不再说下去,顿时阴沉着嗓音,开口问道“说完了?”

“啊,完了!”

如此,只见高简这才松了攥紧的拳头,开口道“纵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朝中之事,今日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算了,以后万万不可在别人面前妄议!还有!我和长陵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嗯?”

旋即,只当高简观到卷喵喵满面疑惑的神情时,顿时将眉头一拧,开口刚要想再解释一下,但只转瞬简,高简却因为卷喵喵一双扑灵扑灵的大眼睛,将要解释的话都收了回去,因为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周妙妙,虽然有时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更甚者还有些不对路子的神经,倒也不失可爱!

如此一想,又想到了刚才她评价汝阳王的话,霎时将眉头一挑,开口问道“你刚才评价汝阳王是个冒失鬼?要知道你爷爷可是汝阳王的亚父,平日里自有深交,难道你竟有几分看不上汝阳王?”

只是此时,高简虽然有此一问,但卷喵喵的心神却全然不在这里,只端端对高简刚才说的那句,他与长陵王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感到好奇,于是脱口便道“看上他?谁能看上他呀!你不知道,他的府中妻妾成群,叽叽喳喳一大堆,我一到他府上就好像进了菜市场一样,只有他那王妃,我的伯母还不错,做得一手好糕点,我每次去,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日去往北疆,我一定要先到汝阳王府上走一趟,好将那糕点多拿些,你若愿你,我可以分给你尝尝?”

如是,只当卷喵喵此话一出,顿时便见高简将眉头一挑,然后似是思虑着什么一样,沉稳的开口道“原来,夫人不喜欢妻妾成群的……,不过吃不了兜着走……,这句话……可不是这样用的……”

此刻,高简虽然这样说着,只是卷喵喵却因为心中想着糕点一事,将高简所说的话全然没有听在耳中,待到心中的主意打定,仍旧想起了高简之前的话,然后端着十分真诚的语气看着高简开口问道“额……高简,这个你说,你和长陵王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那你……”

正待此时,只当卷喵喵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顿觉马车停了下来,霎时马车的帘子被猛地掀开,下一秒,卷喵喵错愕扭头,顿时便见白苏里一袭衣衫穿的莹白如玉,掂着个满是笑意的面容就闪现了进来“王爷,我们到了!”

如此,卷喵喵眼观着白苏里的形容,简直觉得,白苏里那形容,那形容简直就是个迎接自己夫君归家的家中妇人!卷喵喵思及此处,顿时一回头,望向高简的眸光中端的满是震惊“难道……你,你们……”

只是此时,卷喵喵只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这震惊表现的太过强烈,高简竟然肉眼可见的于额头有青筋暴起直跳,紧接着就连眉头也拧的直打结,嘴角抽搐着开口道了一句“我们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白苏里笑嘻嘻的问话,在此时传来,显然并不明白卷喵喵与高简之间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下一刻,就当高简下了马车,还没等卷喵喵落地,便听白苏里哎呦一声,被高简当胸给了一拳。

随即只听高简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是冰冷“白苏里,我说过让你在本王的身边穿着得体些,着你自去军中领十军棍,也好长长记性!”

如此,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的白苏里,听到高简说的这样郑重,顿时捂着胸口疼的哎呦叫唤,仍旧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我说王爷,你认真的啊!”

下一刻,高简的目光冰冷的投向白苏里,卷喵喵就见白苏里紧接着浑身一震,然后便煞有介事的大声应了一声“是!”旋即转身离开。

霎时间,这突然而来的状况,有点猝不及防,直接让卷喵喵定在了当场,就连连马车也忘了下。这时只见高简转身折了回来,就好像刚才揍了白苏里的人不是他一样,仍旧端的一脸温情如水的模样,冲着卷喵喵伸出手来。

如是,卷喵喵不禁心头一震,只犹豫的将手搭在了高简的手上,眸光中满是探究,只在心中暗道,这白苏里真是可怜,上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挨了打,还被罚了十军棍……,也不知高简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太喜怒无常了些?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在马车上的话惹了他生气?他因为不能拿自己撒气,这才将气都撒在了白苏里的身上?这时只当卷喵喵如此一想,顿时对刚才自己在马车中所说的话有些懊悔,掂量着,自己以后还需得谨言慎行才好……

“夫人的手怎么这样凉?”

高简的话音此时传来,卷喵喵下了马车闻声抬头,见到高简正紧皱了眉头看着自己,顿时后退了两步,将高简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推开,慌张的道了一句“没什么!”

只是,卷喵喵觉得自己这一推开不要紧,高简的眉头却好像皱的更紧了几分,竟也不知是不是心生了不喜,卷喵喵心中犹豫着,又再次为刚才将高简的手推开一事感到懊悔,心中思量,以后自己还是不要惹他太甚才好。

此时,只当卷喵喵想到这里,顿觉自己的手再次被人抓起,卷喵喵觉察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下一刻却见高简面上一怔,向前了两步,面上的眉头悄然舒展,一张口,语气仍旧很是轻柔。

“夫人别怕……,为夫送你回府!”

卷喵喵“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