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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在天空中翻滚,仿佛天幕下的怒海,汹涌澎湃。

突然,一道裂缝在黑暗中撕开,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撕扯,露出了一道深邃的虚空。那裂缝逐渐扩大,直至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边缘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一个庞大的虚空之眼缓缓浮现,它的存在如同宇宙中最古老的秘密,冷漠而又悲悯地看向世间。

这只眼睛巨大无比,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它的瞳孔深邃无比,仿佛包含了整个宇宙的星辰。

眼睛的周围,是一圈圈流转的光纹,像是时间的涟漪,又像是命运的轨迹,它们以虚空之眼为中心,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这些光纹在天空中闪烁着,像是无数的星辰在为这只眼睛加冕,使其显得更加庄严而神圣。

随着虚空之眼的出现,周围的乌云开始旋转,围绕着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那只眼睛,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它的注视下旋转。

这个场景恢宏而震撼,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渺小之感,仿佛在这只眼睛的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林御辰以及他身后的众将士,无一例外地单膝跪地,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庄重与敬意。

他们低下了头,向那只眼睛献上了最高的敬意,这是对至高无上力量的崇拜,也是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无声祈祷。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那宏大的气息在天地间回荡,见证着他们的忠诚与信仰。

一行金字在虚空之眼中浮现,它们是由纯粹的光构成,每一个字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的语言,直接铭刻在天空之上。

“可。即刻应刑。”

这简短的宣判,如同命运的钟声,敲响了沈既白的决断,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生灵。

沈既白立于苍茫之下,他的身影在宏大的场景中显得微不足道,却如同一盏孤灯,散发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他的脚步沉重,缓缓迈向浮屠境,每一步都似乎在虚空中回响,与那冷漠的虚空之眼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随着沈既白的应罚,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潮水般从他身上四溢开来,它无声却沉重,如同夜空中突然降临的寒霜,悄然覆盖了整个无间渊。

这股威压带着凛冽的寒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连时间的流转都变得缓慢。

那些嘶吼的邪魔,原本在黑暗中猖狂肆虐,它们的咆哮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然而,在沈既白的神力之下,它们的吼声开始变得微弱,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残烛,一一熄灭。

邪魔们的身形在金光的照耀下开始颤抖,它们的恐惧在威压中无所遁形,最终只能在神力的束缚下渐渐隐去声音,消失在浮屠境之中。

法理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加强,它如同一道道看不见的锁链,紧紧束缚着那些试图破坏秩序的恶念。这些锁链散发着正义的光芒,它们的力量源自于沈既白的坚定意志和对法理的忠诚。

因为他的应罚,这些锁链变得更加坚固,更加明亮,它们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一切邪恶都牢牢禁锢。

他的应罚不仅是对自己的惩罚,更是对整个三界的守护。

林御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哀伤,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

他的目光落在沈既白胸口处,鲜血还在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那高大的背影在金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颤声开口,“三千年前,你能敌它们,是因为魂力完整,你却把半身魂力给…如今你只剩下半身魂力,它们都是上古邪魔,你好自为之。”

在金光的映照下,沈既白的轮廓显得格外孤寂。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掩去了眼中的波澜。

他的内心明白,一旦踏入浮屠境,或许就再无归期。

他的思绪如同退潮的海水,缓缓浮动,回忆起在海域之上的一幕幕。

他记得自己撕碎了虚空,带着江稚鱼穿梭空间,回到了大殿之上。

沈家大殿。

沈既白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修长的指尖触及自己的外袍,想要脱下为她盖上,却倏忽一顿。

如果自己回不来,就不应该留下太多的痕迹。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即将死去的几个黑袍长老,他们的身体似乎在战斗中受到了重创,惨不忍睹。

沈既白的手指掐诀,轻点在他们的额头,几缕微不可察的魂力从他的指尖流出,护住了他们的心脉。

他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却也留给了他们伤痛的折磨。

沈既白站在少女身旁,他的目光深沉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最后的模样烙印在心底。

江稚鱼的脸庞在安详的睡梦中显得格外宁静,而沈既白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柔情。

他伸出手,指尖轻颤,想要触摸她的脸庞,感受那最后的温柔,但最终,他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沈既白强行让自己从思绪中抽离,继续迈向浮屠境。

林御辰在一旁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泪水终于忍不住涌出,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活着出来,我林御辰还认你这个朋友!”

他知道,沈既白是对的,他始终将三界的重任置于个人安危之上,他的心中装满了对众生的守护,对所爱的牵挂,却唯独没有自己。

沈既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丝释然,仿佛所有的重担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远,没有回头,没有犹豫,他的身影在浮屠境内慢慢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